徐寻南做推测，“你说鬼王带了很多鬼修，也许是哪只鬼修破的阵法。”
“没有鬼王的授意，鬼修为什么破阵？”
当时鬼王处于优势状态，在他的看法中，最终灰飞烟灭的是他们四人，所以他没有授意破阵的动机。
“我猜当时还有第三方在阵内，破阵之后，也极有可能留在渡灵宗内。”
殷书笔眯一眯眼，慢吞吞地说，“修真界天翻地覆，各类牛鬼蛇神都会现出原形，和你们讲这件事情，是让你们提高警惕。”
姬天亦听得寒毛竖起，看一眼五长老。
“姜五，闲睱无事，你去不刺峰看看。若有不对的情况，及时汇报上来。”
五长老当然没意见，“管他是人是鬼，我直接捶扁了他。”
听他这么一讲，大殿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之后殷书笔与他们讲凌之双的情况，“丹云宗我们必须拿下，凌之双不行的话，我会全力推九长老出山。”
这个方案又是出乎意料。
七长老偶尔会和九长老聊几句，这会儿弱弱地出声。
“九长老对丹云宗失望，而且她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不会趟这个浑水。”
“只是备选，我认为凌之双会全力以赴，基于这个理由，我会说服九长老帮她。”
这个……
七长老还真是没话讲。
不想自己做宗主，就得帮凌之双上位。在殷书笔的方案里，九长老没有退路，必须背上丹云宗这口锅。
但是现如今，有实力帮助凌之双的，也只有同出丹云宗的九长老。
归陌兮表示赞同，“九长老喜欢扮猪吃老虎，但是道理她都是懂的。”
如果丹云宗落在巫神宗那一方，就得给东海城提供丹药，多憋屈？
而另一头的月明宗、落器宗都会陷入无药可用的尴尬境地。
“我会和九长老谈。”
殷书笔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后面还有很多议题，这个会一直开到太阳落山，渡灵宗的这些大佬才从主峰大殿出来。
水千凡等在外面，看到归陌兮她眼睛明显一亮，“大师兄，我新做了一个法器，给你看看。”
“好。”
归陌兮神情很淡，领了她往后山走。
他话不多。
水千凡在外人面前都是社恐的模样，不过与他一起时，就愿意多说几句。
“刚才我去了不倒峰，正好看到小师妹和五师弟切磋剑术。我倒是没想到，小师妹的剑术这般高超了，虽然还是五师弟厉害，但是我觉得凭小师妹的身手，一般普通的炼虚境剑修，打不过她。”
归陌兮淡淡地听，没有说话。
水千凡习惯他的状况，从芥子口袋里摸出香果，一边啃，一边继续说。
“小师妹说梁掌柜又与他们联系了，大概率想倒卖我做的炸弹。她说梁掌柜肯把巫灵城卖给巫神殿，两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打算好好地敷衍一二，把那个秘密套出来。”
归陌兮听得皱眉，终于说话，“她想怎么套？”
水千凡摇头，“那我不知道，五师弟说梁掌柜自诩聪明绝顶，却屡屡败在小师妹的手上。事物相生相克，小师妹就是梁掌柜的克星。”
说到这里，她咯咯笑起来，“我怎么觉得小师妹是修真界的克星呢？什么事情只要有她出现，原本走得好好的方向，都会拐个大弯。”
归陌兮微微拧眉，“你觉得小师妹会改变修真界的方向？”
这下轮到水千凡发愣了，“会吗？”
然后她若有所思起来，“真这样的话，我倒是要贿赂她几样好东西，帮忙去忽悠一下二师姐，让她敞开心胸，不要惦记人界的那个烂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