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城的位置是不变的，但是到达它的秘境通道变幻不定。
三小只去的几次，都是通过传送阵。
好在有屠进指路，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
许久未有进来，感觉这边有了很大的变化，树木出奇地茂盛，藤蔓缠绕，留出行走的通道狭窄，偶尔还有枯木挡道，好像原始森林一般。
鹿攸宁放开识海，远远近近地探一遍，发现这里的妖兽数量不多，而且多数为未开蒙的小兽，没什么杀伤力。
巩安和晏岢也是奇怪，私下里也探一遍。
“变化很大啊。”
晏岢龙吟剑出手，刺中一条小蛇，挑起来看一会儿，他嫌弃地说，“这蛇连妖兽都称不上。”
巩安也皱眉头，“这里很萧条啊。”
“这里萧条，说明万圣城也不咋样了。”鹿攸宁简单地下个结论。
晏岢点头，“可能性很大。”
*
屠进在出口等他们，太阳西斜差不多落山的时候，终于等到这三位小爷。
从角落出来，他淡声道，“你们来晚了。”
晏岢嘿嘿一笑，好兄弟一般地抱住他的胳膊，“没有你亲自带路，我们还真是不行。”
鹿攸宁也是笑，“我还没有这么想念过你。”
屠进知道她习惯性在嘴上跑马，淡淡瞥她一眼，“大师兄在后面的密林，今晚我们去那里过夜。”
“为什么不进城？”
鹿攸宁果然提问。
屠进领了他们往前走，“万圣城有变数，为避打草惊蛇，大师兄提前出来，在密林等你们。”
“怎么个打草惊蛇法？”
鹿攸宁像个好奇宝宝，继续往下问。
屠进至今领着她的月俸，面对金主，他知无不言。
“班禹兴被咱们打成残魂逃去巫神殿，万圣城落入白毛姬莱和秘境妖王之手。只和谐了一个多月，两边就产生了矛盾，对战过几回。姬莱是刀枪不入的体质，集合成群时，声势浩大，轻易就能冲毁东海城大军。妖王哪是它们对手，毫无意外吃到败仗，被彻底赶出万圣城。”
“不止赶出万圣城吧。”
结合秘境萧条的样子，姬莱应该还端掉了它的老窝。
屠进点头，“他逃进密林了。”
鹿攸宁哦哦了两声，然后她脑子就开始复杂了。
她不说话，巩安接上去问，“这个密林很深，应该也有厉害的妖兽，妖王干得过它们吗？”
“不知。”
屠进答得迅速，然后他慢吞吞地说，“大师兄想带你们进去探一探。”
三小只恍然大悟。
归陌兮还把他们当成筑基段的小弟子，有机会就带着去密林打妖兽历炼找机缘。
有点……怎么说呢？
大材小用？
“大师兄知道我们两个合体，一个炼虚，对吧。”
“嗯。”
这不是废话么，归陌兮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
算了。
鹿攸宁觉得能离开渡灵城，不用面对殷书笔就很好。
“班禹兴的小城在哪？”
她转个话题。
“在密林的另一头。”
“很远？”
“有点远。”
“你之前说的是附近。”
“大师兄认为是附近。”
“……”
大师兄怎么会错呢？鹿攸宁没话讲了。
*
归陌兮穿了一件绿袍子。
看到他的第一眼，鹿攸宁诡异地想到“保护色”三个字。然后她觉出大不敬，这么帅的男人，怎么能和蜥蜴这种动物产生联系。
归陌兮看她眼神忽闪忽闪，直觉她没揣什么好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