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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府邸内,气氛凝重而微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张懋修,这位京城顶尖的官二代,身着孝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羁与愤懑,正站在父亲张居正的面前,手中紧握着一封刚收到的信件。

“哼,这些所谓的同年,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却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更有甚者还想在背后捅刀子!”张懋修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中烧,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张居正目光深邃,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对儿子的疼惜,也有对世态炎凉的洞悉。

“懋修,世间人情冷暖,你需学会淡然处之。记住,真正的朋友,是在你跌倒时扶你一把,而非在你风光时锦上添花。”

管家适时地插入话题,手中托盘上的信件如同一块试金石,考验着这对父子的默契与信任。“三公子,沈状元的信,您瞧瞧。”

张懋修一愣,随即转头望向父亲,眼神中既有征询,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张居正轻轻摆手,示意他自行处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沈懋学,此子不凡,我倒想看看他会说些什么。”

张懋修拆开信封,一目十行,脸色逐渐由疑惑转为愤怒,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信中的关键句:“‘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陷于不义。’沈懋学,你这是何意?劝我背叛父亲,成就你的大义之名?”

张居正闻言,脸色一沉,伸手接过信件,迅速浏览一遍,随即重重一拍桌案,震得茶碗乒乓作响,怒意盎然:

“好一个沈懋学,竟敢如此大胆!”

张居正手持沈懋学的信件,脸色铁青,眼神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

“沈懋学,你这状元之名,竟是如此得来的吗?”张居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人心上,“如此恶毒之事,你也能做得出来!”

张懋修站在一旁,目睹了父亲的愤怒,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沈懋学此举的险恶,更明白这背后的政治斗争有多么残酷。他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父亲,孩儿绝不会让这等小人得逞!”

张居正闻言,目光柔和了几分,看向儿子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懋修,你长大了,懂得分辨是非。但你要记住,我们身处这朝堂之中,每一步都需谨慎。”

正当父子俩对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管家急促的通报声:“老爷,不好了!刑部主事沈思孝和刑部员外郎艾穆也上了奏折,弹劾您夺情之事!”

张居正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没想到,连同乡之人也站出来反对自己。

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好一个众叛亲离,我倒要看看,这大明官场还能否容得下我张居正!”

张懋修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父亲,您不必太过忧心。

这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张居正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懋修,你不懂。

这不仅仅是个人恩怨,更是关乎朝局稳定的大事。

我若退让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正当此时,书房外再次传来喧哗声,似乎有人正在争执。

张居正眉头紧锁,示意管家出去查看。

不一会儿,管家匆匆返回,手中拿着一叠奏折:“老爷,这些都是朝中大臣们联名上书,要求严惩沈思孝和艾穆的。”

张居正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很快就有了结果,沈思孝和艾穆也和前面的赵用贤吴中行一样,直接被锦衣卫下了昭狱。

皇帝意思很明显,夺情夺定了,你们谁弹劾就收拾谁。

..................

京城的风云变幻莫测,

张居正夺情事件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将原本平静的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大街小巷,茶馆酒楼,无不议论纷纷,

一首突如其来的诗词更是将这场风波推向了高潮。

“你听说了吗?那首新出的诗,简直是把张首辅往死里怼啊!”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在茶馆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哦?快说说,怎么写的?”同桌的友人立刻凑了过来,一脸好奇。

“老牛舐犊,爱子谁无?野鸟为鸾,欺君特甚!”书生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语气中既有嘲讽也有无奈,

“这诗啊,明着是说张首辅偏爱儿子,暗地里却是骂他欺君罔上,让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中了榜眼。”

友人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这诗传得可真快,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张首辅这回怕是要头疼了。”

此时,茶馆外一阵喧闹,只见几名锦衣卫匆匆而过,显然是在搜寻着什么。

茶馆内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盯上的目标。

而在张居正的府邸内,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张居正坐在书房中,手中紧握着那首诗的抄本,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他身旁的张懋修也是一脸焦急,却又不敢多言。

“父亲,这诗……”张懋修终于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张居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懋修,你无需多言。

这诗虽恶毒,却也是事实。

我张居正一生光明磊落,唯独此事,确有不妥之处。”

张懋修闻言,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他深知自己能够中举,多亏了父亲的暗中相助。

但此刻,他却无法为父亲分担丝毫压力。

“父亲,孩儿愿意辞去官职,以证清白。”张懋修突然跪倒在地,语气坚定。

张居正愣了一下,随即扶起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懋修,你有此心,为父甚慰。

但此事非你所能解决,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余之事,自有为父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