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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炅冷淡开口,“打开看看,是什么画吧。”

台下众宾客一听是幅画卷,顿时没了兴趣。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这小雌性也真是没眼力,瞧这相貌气质和身上穿的料子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在族长百年寿辰时能拿得出手这东西?

桑落打开锦盒,不卑不亢道,

“此画名为,山河图,我当年从一名游商手中重金购入。”

长卷徐徐展开,如腾云拨雾,万物浮出,画中的山河草木与生灵,栩栩如生。

宾客们四下惊奇,司炅一眼看出来此非凡物,震惊不已,站起了身,“此图可是……”

这可不是普通的一幅万里山河图,及是一幅万生寂灭图——蕴含困杀万阵的极品灵器!可将活人困于山河图中,若人一旦迷失,将死无葬身之地。

外界,一幅寂灭图可以拍卖出天价。

听说现世,只有南海那位海皇才能炼制这种极品杀灵器,他是兽世百年来最具盛名的炼器师,一把灵器可卖出天价,但常年不见踪迹,想要找他炼制,难如登天。

“……”不知为何,自打她打开这幅山河图,惊呼四起,就连见多识广的族长都激动不已。

莫非?

这是什么稀世珍宝?

可这不就是她从楼衔月柜台上随手拿的,他还送了她好多大大小小的稀罕物件,不过这幅山河图看起来最值钱的,桑落拿出来当献礼不丢脸面。

一位与族长熟络的雌性长老羡慕道,“阿炅,你家小野身边的这位贵雌恐怕有些来路,竟能出手这等稀世珍宝,这可比你那大儿子儿媳献的那些东西珍贵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若有你这福气就好了!”

司玚和白纨等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

白纨也没想到,桑落并非东大陆的世家雌性,竟能出手如此珍宝。

“哈哈,都是孝顺的孩子们,送的都是自己的心意,不论贵贱,我都高兴,这位贵雌也有心了。”司炅脸色有点复杂,这么多人看着,她只好佯装高兴收下了。

桑落也不在意周围人各种各样的打量目光,退回到座位,看了会儿歌舞平生,打起了哈欠。

司野往桑落那边挪了点,手臂从后面虚揽住她的腰,让她的头刚好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桑落偏头,小声跟他咬耳朵道,“我有点困,想回去再补个觉。”

她早上回笼觉还没睡饱呢!

“后面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同母亲知会一声,带你回去休息。”

司野随手叫来了一个老仆从,嘱咐了两句后,抱着她瞬移回了院落主寝,放到床上,盖上金丝冰蚕被。他则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

“你不再睡会吗?”桑落慵懒的眼神瞧着他,流露天然魅色。

两人可闹腾了一整夜。

司野看着她,凌乱领口微微散开,露出白嫩脖颈上的旖旎红痕,腰上也藏着,还有大腿内侧……他用了一个晚上,让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染了他的痕迹、气息、味道……

喉结滚动了下,“不了。”

他怕自己按捺不住对她做些什么。

那种事,会上瘾。

司野起身打开窗户,落下床缦,在雕刻祥云瑞兽的镂空香炉里点燃檀木熏香,雾白色的香烟袅袅而起,宁静,安详。

桑落嗅着好闻的熏香,很快睡着了。

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暗透了。

司野握住她的一只手,眼神凌厉睨向窗外,桑落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用精神力看见……院外,藏在暗处,手持利器的刺客。

司野怕打扰她休息,并没有立刻出手。

那些人恐怕以为两人都歇息了,愈加的肆无忌惮。

十几个王阶以上的黑衣人潜入院落,下人全都被放倒了。

司野见她醒过来,笑道,“是不是又饿了?”

“……”桑落接过他递过来的几颗晶核,吃了,又瞥了眼窗外,“你还真是悠闲自得,外面那群人应该是来刺杀你……不对,是刺杀咱俩来了,我可是被你连累了。”

“一群小喽啰,随手就能解决掉。”

司野见她把晶核吃完,起身刚要动作,桑落却伸手拉住他修长漂亮的手掌,把人儿拉到床边。

桑落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别打草惊蛇,我有个办法,说不定能送你个意外之喜!”

……

有个黑衣人轻手轻脚飞到房檐上,手中拿着一管迷烟,揭开瓦片,正要朝里看去——

下一秒,人头落地!

十几个黑衣人一哄而上,皆为王阶的顶尖实力,司野解决完也要费点功夫。

“咻!”

暗处破空飞来一柄冰毒飞刃,来不及躲闪,正中他的心口。

冰毒接触到血肉的那一刻,便如毒蛇般迅速蔓延。这种冰毒专克火系兽人的弱点,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眨眼间,司野半边身子被腐蚀,跪倒在地,无力反抗。

一角雅黄色衣袍在眼前划过。

司野通红着双眼,艰难看向来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奉驻足在他的脑袋前,残忍嗤笑,“要怪,就怪你又回来!”

“你这个杂种,怎么还敢回来的?”宁奉口吻冰冷狠毒,与人前的温和,判若两人,“你上次离家出走几年都没有消息,我本来都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了,可你却偏偏不长眼,尽往我跟我儿子眼前凑,那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司野吐出了一口黑血,声音虚弱断断续续,“我……我自问,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得罪?呵,你这小贱种,小时候也算得上本分,不过……你没得罪过我,不代表你爹没得罪!等你死了后,去问问你那亲爹。”宁奉眼神愈加恶毒,“你跟你那死爹都是一个样,惹人厌烦,怎么总是惦记我们父子的东西!”

“你们父子俩同死在我的手中,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是你!”司野瞳孔一颤,“我爹是你杀的!”

他当年虽很年幼,但记得很清楚,斐离当年的伤势很重,但对一个半皇阶而言,远不足以致命。

除非在重伤虚弱之时,被人暗中下的毒手!

司炅当年也心怀疑惑,下令彻查过,但始终查不出原因,最后这件事只得草草而终。

宁奉是司炅的身边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司炅对他极为信任,也只有他能在调查过程中暗中下点手脚,抹除自己的嫌疑。

宁奉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族长之位,斐离和司野二个半路出现的绊脚石,自然成了他的眼中钉、心头恨,找到机会,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