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权修又戴上面具,隐去身影。
桑落刚走进地宫,身后传来石门落地的沉闷巨响,她回头一看发现,门被关上,从里面没有钥匙打不开,引她过来的奴仆也不见了。
心中闪过疑恸与不安。
桑落用精神力在附近搜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前方不远处的祭台上,一颗白色兽蛋吸引了她的注意。
桑落瞬移来到祭台处,看着那颗黯然破损的蛋,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桑落没有见过小蛇破壳的样子,但!她记着生下的蛋长什么样!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她的孩子!
“你认识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
“老娘跟你亲自生的,怎么可能不认识!”桑落转身一把揪住男人的玄锦袍,扯下他脸上的见鬼的面具,垫起脚,恶狠狠亲了上去。
男人的身子陡然僵硬至极,心跳声震如擂鼓,她柔软至极的唇,她身上的香气……皆令他的心弦剧震,火气下涌。
腥咸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间,他恍若未觉,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后腰,似要溶于血肉!另一只手扣在她脑后,他低头用唇舌撬开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掠夺尽她口腔间的空气。反客为主,霸道至极。
柔顺的三千青丝从他骨节分明的五指中如水般流淌而过。
桑落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红极了眼眶,又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愣是连一声闷哼都没有,纠缠了她许久,才缓缓放开。
“桑桑……”
他轻声道。
桑落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伸手轻轻擦过他破损唇边上的血,凝望眼前清冷俊美的男人,似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入脑海中。
他的这副模样,是她最钟爱的。
声音颤抖,“凯撒尔……真的是你……对吗……我没有认错……”
“我从前猜到你有一丝生还的可能……但又觉得是自己的妄想……怕只是自己的一场空欢喜……”
凯撒尔将桑落再次搂入怀中,安静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知为何,他的心脏也跟着隐隐作痛。
原本落在她身后的手掌已经凝聚出了淡紫色的精神力,想要搜寻她的记忆。
最后关头,又悄然收回了。
强行搜寻记忆力,会对人的精神力造成创伤,
他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蹭了一下,“嗯,是我。”
他不需要那份记忆,身体和本能也会“完美扮演”。
桑落缓了良久,才慢慢冷静下来,打量如今的凯撒尔。
他的力量似乎比之前更浑厚强大了,但又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阴邪气息,被他尽数收敛隐藏,但桑落跟他相处了,一眼看出了他浑身气息的变化。
“你吞噬了权修?”
“……桑桑,真是聪明。”凯撒尔眸底快速闪过惊讶。
他经历过一场意外,神识受到重创,失去了从前记忆,但却意外破除了他儿时被封印的记忆,让上他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权修是我的同胞哥哥,他的体内有我需要的另一半腾蛇血脉,我力量恢复后,便回到东大陆,同他死战后将其斩杀,夺取炼化了他的魂骨,拿到了腾蛇族的血脉传承。”
“你为什么会在权修的府邸,似乎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桑落反应过来,“你在伪装权修?”
凯撒尔屈指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下,唇角含笑,“桑桑真是猜的丝毫不差,权修是腾蛇族老兽王的最器重的养子,我想要借助他的身份,拿到一个东西。”
“这孩子又怎么回事?”桑落把兽蛋抱入怀中,心中疼惜至极。
凯撒尔黯然,“它受到了无法逆转的损伤。”
桑落想起当年凯撒尔带着孩子一起葬身火海,应该是那场危机的后遗症。
桑落指尖凝聚出一团淡绿色的能量,缓缓向蛋壳中输送,“我来迟了,但还好没有来的太晚,这孩子的生命气息还没有完全消失。”
随着力量抽空,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腿软踉跄了一步。
凯撒尔忙过去扶住她,“别太勉强。”
桑落摇头,“这孩子是我亲自生下来的,看见它变成这样子,我比谁都心疼,这是我作为兽母唯一能做的了……它的力量和我是同源,我可以稳住它仅剩的生命力,但想要完全孵化它,恐怕还需要借助其他力量。”
“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安全出世的。”凯撒尔保证道,他从她手中拿过蛇蛋,收入空间,又伸手轻轻摩挲她柔嫩的脸颊,心头涟漪阵阵,“你会怪我,这么久都没找你吗?”
桑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和孩子都还活着,我很高兴,真的好高兴,哪儿会怨你。”
“我……”
凯撒尔欲言又止,桑落并没有看见他脸上掠过的失神。她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入他胸口,像从前那样蹭了蹭,
声音娇软,“凯撒尔,你是我第一胎孩子的兽夫,也是我最重要的兽夫,在我的心中占据着无法替代的地位,在你离开的这一年多中,我经常会想起你和孩子,你们是我最难以释怀的遗憾。”
她拉住他的手,落在心口处,“这里会隐隐作痛。”
“这次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离开你了。”他喉咙发涩。
“嗯,你和孩子得好好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许再离开我了。”桑落闷声道。
胸口衣襟又慢慢濡湿了,凯撒尔不能看见她哭,她一哭,他的心脏便酸涩揪痛,又有一股无名之火升腾。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低头吻落她眼角的泪珠,嗓音沙哑低沉,“当真有这么想我吗?”
“很想你!”
他眸色微深,意味深长笑道,“哪儿都想我吗?”
桑落愣了下,脸慢慢红了,“你该不会是……”
凯撒尔将她抵在墙上,低头熟练撬开她的唇齿,手掌滑落腰间,手指修长最是会拨琴弄弦,“呃~”桑落身子很快便软成了一滩春水,双臂无力揽住他的脖子。
凯撒尔把她打横抱起,瞬移回到寝室,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