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就喜欢逗他这副想要又克制的纯情模样,又不敢真的太过火了,便收敛了正色道,“你想何时补办婚礼?”
“十一天后有个良辰吉日,宜婚嫁。”司野专门翻看过日历。
桑落问他,“你打算回狴犴祖地还是在侯府举办?我好准备准备。”
“你想在哪?”司野看着她的眼。
“我没什么挑拣的,都行,看你~”
司野想了想道,“狴犴祖地路途遥远,皇城侯府这边倒是更方便……”
桑落看出他还是更想回祖地,莞尔笑道,“回祖地吧,那里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也好让请西部所有的狴犴族人都作为见证人!”
如今西部分裂的南北两支狴犴又收复了一地了。
司野低头在她唇上又亲了一口,柔情无限,“好,那我准备一下,明天咱们就启程回去吧。”
第二日,桑落早上刚醒来,发现司野早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化作凤形,越过千山万水,带着她跟闺女回了狴犴族地。
司炅得知两人要回来补办婚礼的消息后,高兴的不行,连族中其他事物都顾不得了,亲自带人操办婚礼。
越是古老的王兽种族,对结侣盛事愈加看重,名门望族更是讲究得体仪式典礼,各种流程都要按照传统提前操办,不可出丝毫差错。
十来天的时间属实有点着急。
回到祖地后,司野和司炅还有各位族长们,又重新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
下个月初。
一整族的兽人都出动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婚事。
桑落反倒不需要多操心,她只要保证婚礼当天人在就行。
司野整天眼巴巴看着桑落,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恨不得洞房花烛夜那天赶紧到来。
时间一晃而过。
婚礼这天。
十里红妆,满城繁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大红绸带。
城中刚经历了诞生至尊幼主的喜悦,紧接着又迎来王兽殿下的婚宴,娶的正是幼主的亲生母兽,这次婚宴举办的极为隆重,丝毫不逊色于每任族长兽王登基时婚娶伴侣的排场。
兽人百姓们自发走在官路上洒满鲜花,各大商铺的招牌上挂满了大红花绸,竞相开业促销,与主与民同庆。
整座城中都充满了欢庆。
再说桑落这边,她也一夜无眠,大早上被侍者们服侍穿好婚服画好红妆,披上红盖头,被搀扶出来,坐上花轿。
视野被盖头遮挡了,不妨她用精神力看。
八只身披流火的金鸾天鸟拉着花轿,在辽域北城的上空飞了一圈。
人群倾巢而出,比肩继踵,城中出动守卫,维持秩序。
金銮天鸟拉着花轿,降落到兽王宫。
“落落!”
司野快步迎了上来,眉眼藏不住的喜悦。
他穿着一身大红直掇婚服,亚麻色的长发用鎏金镶红玉冠高束起,身形修长矫健,丰神俊朗,比起平日红发的张扬桀骜多了几分意气风发,像是一位从战场上凯旋迎娶新娘的少年将军,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
桑落素手掀开轿帘。
司野展臂从轿子里抱下她,紧握住她的手,慢步踏入殿中。
主座上端坐着两位人,等待多时。
其中一位是司炅,不必多说。
另一位……让桑落有点意想不到,斐渊?他也来了?
司炅身边虽有竺濉,但他既不是司野的亲生兽父,也不是司炅的正夫,只是一位外族侧夫,在新人婚宴这种大场合上,不能和司炅平起平坐,作为父母双方。
兽族这边是有长叔如父的说法,司野的亲生兽父去世了,斐渊若无伴侣的话,也可以代胞弟为新人抚礼。
但上次婚宴时,他可没来,听说司炅还专门派人邀请过他,他以政务繁忙推脱了。
这次怎么还专程从中部过来了?
斐渊正在喝茶,忽而长眸一抬冲门口看去,悠长眸光桑落身上,愣了下神。
她身着锦绣红袍,披着大红盖头,虽看不清脸,但身段勾勒婀娜,只一眼,便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斐渊玉白指腹轻轻摩挲杯盏,忍不住想,这小雌性平日便够国色天香了,不知这锦绣红盖头下,她盛装打扮后,又是怎样的一番绝色美景?
……真想瞧瞧。
等下次,他就不只是坐在台上了,而是站在她身旁的人了。
走完各种流程后,天色渐暗,宴席众宾客纷纷散去。
洞房花烛夜。
司野早就等不及了,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用一柄玉如意掀开了盖头,望着桑落娇魅柔白的脸庞,眼神痴迷了,
“落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将你与我的关系昭告天下,人尽皆知……”
桑落闻见他身上醉人的酒气。
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司野揽住她的腰,二人倒在红帐中。
满室春色,一夜旖旎。
……
次日早上,下人在门外传话,“少主夫人醒了吗?族长请二位过去用膳。”
殿内没有动静。
又唤了两声,也没动静,想来还没醒。
侍者又折回去告诉司炅。
殿内,司炅和竺濉、斐渊三人正在用早膳。
侍着回来,把情况如实禀报。
斐渊“啪!”的筷子落在碗上,起身冷淡道,“这都快日上三竿了,新人也不知道早起过来敬茶?成何体统!本皇亲自去把两人请来!”
这架势不像是请人的,反倒像是去捉奸。
竺濉清咳了声,玉白面容微红,“小殿下和小夫人估计是昨夜累及了,睡得沉了点,还是让他们先好好休息吧,也不差这些礼节。”
斐渊脸色顿时更为不妙了。
司炅收到竺濉的眼色,笑得更开心,“哈哈,不打紧不打紧,左右婚宴都举行完了,我这人一向不注重那些没用的繁文缛节,这俩人好不容易和好了,肯定想要多腻歪几天,咱们这段日子就别过去打扰了!”
说不定很快,她又抱了一个大胖孙女。
……
另一边,寝宫内,等侍者一走,司野又开始动了,他还设下了一个屏蔽罩,外面的人听不到屋里让人血脉膨胀的动静。
桑落轻咬着唇,脸色潋滟酡红,痛并愉悦着,有苦说不出啊。
她这次也没给他下药啊,都一晚上了也不知疲倦……真是给他憋坏了,一朝贪欢,太贪了!
三天三夜后。
两人自婚宴过后,才头一次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