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躲过他的手,在他红润润的嘴巴上亲了一口,俏皮极了,“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哈哈哈。”桑落闷笑倒在他怀中,气氛缓和了些,司野心有余悸抱紧她,“好不容易才陪你一趟,我可不能让你出事。”
他低声道,“郁苍初皇境,我有七成的把握拿下他,不然我今晚便潜入天虎族……”
“斐渊说过郁苍很擅长逃逸,先别打草惊蛇,慎之而后行。”桑落摇头,“他还提过一嘴,炼制血魔傀需要一个血魔金刚杵,此物不知道被郁苍随身带在身上还是藏在什么地方,得找到这东西毁了,才能永绝后患。”
“你也不担心一下自己。”司野杀气肆虐,“他敢盯上你,我让他有命想,没命活!”
“郁苍短时间内不会动我,他在城中假意与你偶遇后,一直都在试图转移咱俩的注意力。”桑落笑意凉凉,“他想要我,但更忌惮你,才会来一次金蝉脱壳,想用一个假郁苍把你我支走,他才能安心开展计划。”
她倒是想拿自己以饵,可惜对面太狡猾,得主动引蛇出洞。
转天,司野找了个时间把于泽约了出来。
酒楼包厢。
郁苍坐在两人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伪装得极好,举手投足间和于泽别无二样,连天虎老族长和他身边的人都没发现披露。
“你是说,真正的郁苍并没有死,还伪装成了其他人,藏在城中?”
司野点头,“嗯,你得再跟我联手一次,这次我们提前做局,瓮中捉鳖。”
于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苦恼,“看来得尽快把这贼人揪出来,下个月便是我和月儿的婚事,不能被这种事搞砸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于泽哥——”
于泽放下手中的酒杯,“快要成婚了,这小雌性最近可黏我了,天天得看着,怕我沾花惹草。”冲门外喊了一声,“月儿,进来吧。”
郝月一进门就看见司野和桑落,笑容满面,
“你俩还没走完啊,正好在城中多留几日,参加我和于泽哥的婚礼。”
自从上次一别后,郝月也对司野死心了,她可配不上皇兽,连肖想都不敢想了。她对桑落态度倒是好了不少,生育力强大天赋又高的雌性,是任何家族都想拉拢的对象,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交恶。
郝月并不讨厌于泽,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好都是真的,只是她不喜欢被困住的媒妁之约,这几日她认真想了想,这场联姻对两个家族都是锦上添花,放下心结后也坦然接受了。
于泽搂她入怀,二人姿态亲昵,“我和司野又得出去一趟,这小子身边有佳人做伴,不像我,孤孤单单的,月儿要不要也陪我一起?”
郝月也想着和他磨合关系,自是笑着答应。
桑落迟疑,“郝月不过是一个七阶兽人,怕是……”
“怎么,同为雌性,桑落贵雌莫不是瞧不上我家小月?”于泽出声打断。
郝月也笑嗔道,“落落,放心吧,我不擅长打打杀杀,还不会躲着保命?况且有你在我身边,就像上次那样,把那群魔兽一把火烧了,厉害的很!”
于泽畅快,“就这么说定了!”
司野看向桑落。
“那便让郝月贵雌跟着我吧。”桑落也没再说什么,心下却微沉,这郁苍果真不是一个善茬,他应当也是觉察到了什么,郝月在他手中成为了一个可以随意推出挡刀的人质,保全自身。
怕他暗地里动些手脚,不如把郝月留在身边看着。
到了魔兽出没的森林,郁苍又放出了一个冒牌货,经历了一场酣战。
桑落朝司野使了个眼神,让他追上逃逸的魔兽人。
于泽走过来,“附近可能会有魔兽出动,司野过去抓人就行了,我留下保护你们俩。”
“阿野累死累活的干活,你在这儿跟我们两个雌性歇着也不害臊?还不快去帮他!”郝月笑骂。
于泽摸了摸脖子,“行吧,知道了。”
他也走了。
走前给两人设下了保护罩,样子倒是做的挺齐全的。
桑落在附近找了点油性的柴火,用凤凰真火点燃篝火,驱逐暗处的魔兽。
郝月没过多久就饿了,桑落从空间里拿出不少肉干果子,给她吃了。
大半天过去,于泽和司野还没有回来,郝月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害怕,扯了扯桑落的衣袖,“要不然咱俩先回去吧。”
“再等等。”桑落拨撩着篝火。
郝月只好坐下来继续等,她打了哈欠,困的不行,变成兽形趴地上睡着了。
桑落看了一会,从空间中拿出一套小被褥铺在地上,把小紫貂放在褥子上,盖好小被子。
小紫貂的身体僵硬了下,抬起下眼皮,又闭上眼,尾巴轻甩了甩,若无其事睡着了。
夜深露浓,桑落靠着树迟迟未睡,她抬头望着黑蒙蒙的天际,似有无数双眼睛暗中窥伺,【阿野,郁苍有没有再作妖?】
【他找了个借口,半路跑了。】
【嗯,猜到了,他会来找我。】
【落落小心,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郝月中途醒过来一次,变成人形,捂着肚子面露难色,“落落,你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外面天色好黑,我有点害怕……”
桑落看了她半晌,点头起身,又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柴火跟着她去了小树林。
一记手刀砍向颈后,桑落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等她再醒来时,身处阴暗的洞穴,她双手双脚被绳索捆绑躺在祭台上,郝月昏倒在不远处的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腐臭气味。
此地应当就是郁苍的老巢。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捏住她的下巴,抬高,桑落对上于泽那张俊朗邪肆的脸。
他不再伪装。
和初见时判若两人。
“本来不想打草惊蛇,想先放过你一阵,没想到你又白白送上门了,我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桑落淡定的吐了两个字,“郁苍,你真该死。”
“于泽”惊奇瞧着她,蓦然犯病了似的,一把将桑落甩倒在祭坛上,坚硬的厉石刺伤皮肤,她疼的脸白冒汗,简直想破口大骂。面前的男人却捂着肚子癫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雌性,果真聪明的很啊!”
他笑声渐止,直起腰来,面色阴沉盯着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你和那小子假意引我出来时,便猜到我的身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