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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对肉体有着极其变态的腐蚀性。

吸入一口,五脏六腑如毒火焚烧!

桑落赶紧催动净化力量,以自身向外扩散出一个方圆五米的能量圈,将她和楼衔月笼罩在内,不适感才总算消退。

四下打量这片毫无生机的荒芜世界。

虚魔界。

桑落扔出一道凤凰真火在头顶盘旋飞翔,这才看清脚下的土地并非黑土地,而是一种深红近黑的土壤,黏腻腻的。她扶着虚弱的楼衔月,顺着山谷的崎岖小路,一步深一步浅,每走一步都会带起泥土。

不知走了多久。

她一脚踩空,向下倒去。

楼衔月反身接住她,一只手掌捂着她的肚子,避免她石头磕碰受伤,桑落却被他瘦骨嶙峋的身子给磕疼了,眼泪一下子从眼眶滚落。

慢慢的,她哭得越来越大声,鼻涕眼泪直落。

楼衔月伸手擦拭掉她脸上糊成一团的眼泪和鼻涕,慌乱忐忑,“是摔疼了吗?”

桑落拉住他的手落在心口,“我心疼你。”

楼衔月心脏肿胀酸涩,一只手扣住她的小脑袋,紧贴在他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桑儿,我何德何能能遇见你,便是拿出我这条命,也在所不辞。”

他愧疚,“哪有雄性让雌性救的道理,可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残废,一点都帮不了你,还连累你来到虚魔界……”

“是我要跟过来的,跟你没有关系。”桑落摇头,从他身上爬起,“我们去找界门。”

“虚魔界太大了,单凭你我找不到界门,我余下的力量还可以扭转一次归墟之眼,送你回去……”

“那你呢?”

楼衔月看着她的眼,不忍欺骗,“力量耗尽,我会消失。”

“你是我的,身子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桑落来气,把人收进空间,“空间有很多晶核,你好好睡一觉,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儿。”

她继续赶路,精神力外放出去,覆盖方圆几十里,寻找界门。

几只黑羽红眼的乌鸦飞落在谷底,变成魔兽人,街头混混似的围堵拦住过路的桑落。

魔兽人邪淫奸狞的盯着她,“哪儿来的小雌性,有点面生啊,不过长得真漂亮。”

“要不要跟我们玩玩?”

桑落没说话,落在他们眼中反倒成某种怯懦的沉默,更为兴奋了。有人走上前想来拉她,

“瞧她皮肤白的跟掐出水似的,胸脯圆滚滚,屁股也翘,腰也细……真想撕掉她的衣服,让她在老子的下边浪叫!不知这滋味该有多美。”光是说着,那魔兽人就有了反应,狠狠搓揉了下。

“滚滚滚,我是第一个看见的,要上也是我先上,你们往后排。”

“嘿嘿,哥几个轮流一起上,*死她!”

“可别玩坏了,我还想留着她,给我生一窝崽子。”

“对,留着她,给我也生几只崽子!”

桑落心底作呕,却勾唇媚笑,让几个魔兽脑子都空了,“你们可知道虚魔界的界门在哪?”

“什么界门?不知道……”

“轰!”

几只火球飞过去,顿时化作一片飞烟。

她走到哪里杀到哪里,活像个阎王爷,短短几天内收割掉了不知多少魔兽的性命,不少魔兽人都知道魔界突然出现了一个面美心冷的煞神雌性,一开始还有不少魔兽蠢蠢欲动,直到她杀了一只王兽巅峰的魔兽后,普通魔兽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再招惹。

罗刹城。

虚魔界的一座主城。

地上堆列了无数魔兽尸体,晶核全被掏空了,用来祭献,阵法催动,转瞬化作飞烟。

很快,又有一批新的魔族自愿献身,维持阵法运转的祭品。

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拿着权杖,黑色能量飞入空中,祭坛上方的穹窿越来越大。

无数魔兽飞向外界。

祭台下,有成千上万只强大的魔兽跪倒在地上,炙热的望着上空的深眼穹窿,他们等这一刻等了足足有万年之久!

最前方,有七位身穿黑袍的兽人,遮住面容,气息神秘。

一个魔兽人匆匆来报,

“所罗城附近出现了一个外族的兽人雌性,实力不俗,杀了不少魔族,还怀有身孕,生育力很强,不知各位大人想杀了还是活捉?”

一个黑衣人抬手浮现一道光幕,出现雌性纤美有致的身姿,挺着肚子,明显是个孕雌。

她肩扛火箭筒,轰死了一只王者巅峰的魔兽。

相当凶悍飒美!

在场的魔兽的眼神都炙热极了。

这么优质的孕雌,必须活捉!给他们生孩子生到死!

“是她!”一个黑衣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张冰冷邪魅的脸,双眸怨恨,若是桑落在场定会大吃一惊,正是前不久刚杀死的郁苍。

他在前往兽世时为保万无一失,还在魔族留下了一个分身,生死刹那间,分身与主体交换,留了一条命。

但另一具身体受到的伤害依旧半数返还,他重伤未愈,跌落了一个大境界。

“这只雌性相当棘手,绝对不能留她!这次老子要亲手杀了她!”

“王阶巅峰的雌性挺少见,杀了有点可惜,不过她也太过狂妄了,杀了些底层的弱小魔兽便敢孤身闯魔域,她还真是不知道深处等待她的是什么。”有人嘲讽。

“这小雌性皮薄肉嫩的,我养的小可爱,肯定会很喜欢。”

“你把那丑东西叫做小可爱,阙侯,你可真恶心,那鬼东西吃了不少王兽,应该早就进化成魔皇阶,呵呵,正好给这只目中无人的小雌性送个见面礼。”

“你们猜猜,她能坚持多长时间?”

“一炷香时间,不能再多了。”

“我猜,她三口就会被那鬼东西吃掉哈哈哈。”

“下个注如何?我压一座魔城。”

“我压三座……”

几个魔使七嘴八舌讨论,言语没有丝毫嘲讽,像在贵族子弟们讨乐斗蛐蛐,对于没有任何威胁的弱者,只是感觉到好奇和好玩。

阙侯扭头看向沉默离场的男人。

“权谨,你要去哪儿?这出戏不好看吗?”

“无聊透顶。”他走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