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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者必堕落,不要迷惑什么高尚,这种货殖现象属于定价之中的特殊情况。商行赋予某些商品特殊价值,当然要高价交换,因为商行垄断了帝国皇家商誉。

比如商行的火云飞凤服装,材料一般做工普通,现在一套一千两银子。除了商行掌柜,商行每年只对外出售十套,市场价格已经翻倍且供不应求。

林丹大汗冠名的雪茄已经断货了,因为王点大人事务繁忙没空绘画,雪茄价格提高了十倍。”

李银河微笑道;“商品是货殖领域重要的一部分,定价权是核心。

商行的服务宗旨是满足客户的需求。好的商品互动能够加强交流,消弭战争。

商行已经在云从岛设立了酒厂烟厂,我们要加强与后金贵族的接触。商行的贵金属储备需要贵族们出力,从货殖技术层面讲,恶性通货膨胀外在表现是粮食物资是硬通货,钱不值钱,贵金属的价值被严重低估。

商行掌握商品,那么需要贵族用黄金白银等贵金属支付,当然可以用人参皮货珠宝支付,也可以用奴隶支付。

商行不接受其他支付手段。”

骆学川摇摇头;“后金贵人们询问李大人所说的精神文化用品,比如大明诗歌,戏剧,连环画什么的。

学生已经飞鸽传书易州,需要商行向辽东派驻商务专员,比如出自宫中的商行雇员。吃喝玩乐是一门学问,需要宫中出身的雇员来接洽。”

黎明前的黑暗,李银河对抬着梯子的小白道;“小白妹妹,哥哥已经赶走捣乱的坏人们了,我们可以从容布置,我要在朝阳跃出海面之时,用歌声表达爱情。

安静的唱歌,愉快的生活,人生美好啊!”

小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银河哥哥,墙头有人了。”

刚跨出商栈大门的李银河悬点摔倒,站稳身子的李银河揉着脑袋道;“我已经赶走斯文禽兽们了,又是谁在捣乱?

真是人生艰难!”

小纨怯生生道;“好像是赖图大叔。”

果然,赖图雄壮的身躯朦朦胧胧在墙头摆着思考的造型。

李银河狠狠地揉着脑袋道;“赖图大叔,快下来,不要追求什么缥缈的文青。银河马上要去远方了,还得追求爱情。

您妻妾一堆,孩子一群,不要抢占墙头啊,矫情啦!”

赖图冷哼一声,面向东方开唱;“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赖图的嗓音低沉嘶哑,仿佛高原的风,诉说着自然无尽的寂寥。

秦九跳脚道;“赖图大叔唱得好有感觉,太酷啦!”

红日初生,破开漫天氤氲,淡淡红霞照在李银河目瞪口呆的脸上。

“完蛋了,太阳升起来了,错过时机啦!”

李银河满面绝望道;“赖图大叔,不,大爷,何必呢?你已经过了追风的年纪,你都包办了一堆妻妾,又不会谈情说爱,捣什么乱啊!”

赖图摇摇头面向朝阳;“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商栈内外嘈杂的起床活动声音消失了,大家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沉思的赖图。赖图的哑巴嗓子诠释了爱情的真谛,值得敬佩。

赖图跳下墙头,对李银河道;“谁是文盲!半生风雨半生寒,一杯浊酒敬流年。

随着时光消逝,你的岁月积淀达到一种深厚,你对人生的感悟豁然通透,无关学习,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岁月雕琢。如同花开花落,自然而已。

包括你苦苦追求的什么爱情。”

赖图掏出一个茶壶,精准斟慢一个小茶杯:“赖图以前看到别人用喂鸟的杯子喝茶,洗茶斟茶喝茶,一鼓捣就是半天。

赖图心中充满鄙视,喝茶就应该粗茶海碗,赖图用喂鸟的杯子竟然喝渴了。这哪里是喝茶,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赖图慢悠悠抿了一口茶;“岁月渐深,人心渐老,赖图突然明白了以往对人生的认知浅薄。人生如茶,慢悠悠沉下,飘忽忽升起,一沉一浮如同拿起放下。

我想单纯地活着,现在在努力研究星星;我想珍惜亲情,他们最希望我给钱;我精研学问认为人道公平,八旗贵人们认为我是傻子。

山有山的形态,水有水的方向,人各有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你看清一个人而不揭穿,你就懂得了格局的意义,当你讨厌一个人而不翻脸,你就会明白释然的重要。

赖图看着你们一群斯文败类每天在墙头卖弄文青,演绎浅薄,痛心疾首啊!

赖图编辑了一份《云从漫谈》,将你们的浅薄加工整理成册,作为赖图的文学创作,你们以后使用其中的歌曲要付费。”

李银河艰难地揉着脸道;“银河有点凌乱,银河要为自己创作的歌曲付费呢!

还有啊,赖图大叔,你既拆穿了我们,又在墙头演唱当众打脸,还要我们拿起放下,非常不科学。”

“狗牙的科学!”

赖图再次抿口茶;“赖图只是在人群中呵斥了徐教授几句,就从顶级杀手转行追求哲学,生活惊不惊喜,赖图沉沦了吗?没有。

哲学只是加工人生积淀,赖图早已收获了一把岁月,有什么难的!

人这一生,除了因果万法皆空。我想挣钱养家,家没照顾好;我想拼命挣钱扬名立万,钱没挣到还成为低调的思考者;我开始相信公理慈悲,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我的生活一塌糊涂,远离家乡前途迷惘,这就是生活。

赖图早已看透人心,看淡得失,释怀不美好,学会好好善待自己,这才是王道。回首过往半生路,几分酸楚几分甜。

好好优雅自己,才不会受到世俗的摧残。千帆过尽,方知柴米油盐非易事,青丝渐白,方知岁月不饶人。

世间万物都在治愈你,唯独你不肯放过自己,还纠结什么付钱的琐事。当然,你以后放浪高歌之后要主动付钱。

闲庭独坐对闲花,轻煮岁月慢煮茶,不问人间烟火事,任凭岁月染霜华。抽出时光独自品茗,才明白喝的是寂寞品的是岁月,清福难享啊!”

赖图摆手打断李银河的辩解,指着走出大门的秦令仪道;“有缘躲不开,无缘碰不到,缘起则聚,缘尽则散。一切随缘,拥有时珍惜,缘尽时放下。

人的一生跟太阳相比,如同白驹过隙,疏忽而已。

别回头,身后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你而亮。喜欢就去拼,记得付钱哦!”

赖图向秦令仪拱手施礼,点点头转身离去。

秦令仪回礼后对李银河道;“赖图大叔唱的歌意境比你们的深邃,赖图大叔开始品茶啦?”

李银河面无表情道;“银河赶走了斯文败类们,没想到被野人教导,缘妙不可言!”

秦令仪笑靥如花道;“啊,赖图大叔说了什么?”

李银河指指商栈大门道;“令仪师妹,你师父来啦!”

趁着秦令仪转头,李银河迅速抓住秦令仪双手,面对秦令仪惊诧的目光淡然道;“赖图大叔督促银河对岁月认真,人生苦短,可能最后只有一丝温馨留下吧。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银河喜欢令仪!

淑女一点,众目睽睽之下,你要假装被银河胁迫。给银河点面子,以后儿孙满堂欢声笑语之时,总要留下一些温馨吧。

要和平不要暴力,我们去码头看海。”

一艘三号福船冲破淡淡暮霭,缓缓靠向云从岛商栈码头,跟随福船的十几艘船只在海边谨慎保持着距离,等候福船的命令。

杜鹃蹬着自行车等待船员搭设踏板,福船很高,搭设踏板需要动用起重器械。一旁脸色阴沉的侯金石道;“杜鹃师姐兴师动众为了搭设一条跑道,被商栈管理人员看到,不太好吧?”

“侯金石同学,盗门行事,只管结果不管过程。不肆意妄为怎么体悟岁月静好。

师爷和师父都是很好的信誉贷备兑,不好好利用,怎么璀璨韶华!杜鹃怀揣大把银子,玩的就是任性。

好不容易跑到鸟不拉屎的塞外,当然要精致兴趣爱好。”

汤静秋指着岸边道;“李银河学长拉着秦医生的手呢,真是我辈楷模。

杜鹃啊,海岛上鸟雀成群,辽东大陆比易州草木繁盛,不荒凉啊!”

杜鹃拍拍汤静秋的肩膀道;“杜鹃使用的是比喻,很高级的语法,好好学习,不要纠缠细节。

好好琢磨用猪屎围死后金的事业吧。

李银河学长就是瞎眼,偏偏喜欢暴力的秦医生,我们也要搞事情吧。

汤静秋,会演奏唱歌吗?给点音乐,杜鹃冲下去捣乱。”

汤静秋拿出手鼓,冲侯金石抛个眉眼;“京师文青,当然熟悉歌舞。音乐走起!”

侯金石拨动吉他,配合汤静秋的手鼓,两人一边合奏一边歌唱;“但愿现在有可将一切怀旧,昨夜爱意我已看透,然而报答远远未够,为我奉献,没有尽头……”

杜鹃遮上幕篱,一摆车头冲下福船。飞速的自行车冲过码头,卷起尘沙。秦令仪拽着李银河躲开自行车,用衣摆遮挡沙尘。

“造孽啊!”李银河一边咳嗽一边道;“本官回到京师,一定问问陛下,注意内府的道德情操学习,好不好!”

高手对一旁面无表情的空空掌门道;“师父啊,看杜鹃快乐,一定用师门搞了些事情,咱们是揍她呢还是躲她呢?”

杜鹃用绳子系着头发,在云从岛安置营地飞奔了一圈,骑的辫子飞扬浑身透汗。

杜鹃对海边的李银河道;“师叔啊,临时营地聚集了几千百姓了,怎么不运走?”

杜鹃对一旁秦令仪道;“叔娘,你和银河师叔什么时候生小娃娃?拉手是不够的。你得给杜鹃红包呢!”

秦令仪脸色绯红匆匆离去。

李银河腻歪地看着杜鹃道;“杜鹃啊,空空掌门和高手在商栈,你应该去拜见长辈。”

“杜鹃刚才遇见掌门和师父了,他们说要处理天大的事情,非常忙。让杜鹃找银河师叔搞事情。师叔啊,我们搞什么大事?”

李银河无奈道;“杜鹃啊,你不仅是贵妃娘娘的道场,你还是师门的劫难,你还是师叔的惊奇。

这不够啊,辽东有很多纯粹的人需要你历练。

商行在辽东遇到了困难。后金大汗孜孜不倦推动反叛事业,他率领后金军队跑到辽西和左翼蒙古故地,他的兵峰已经到达蓟镇边墙之外啦!”

杜鹃眯着眼道;“江南捣乱的东林呆瓜们回到南方备考,朝廷抽出手来拆分茂山卫呢。朝廷腐儒搞不明白易州的经营,不清楚商行的运作和底细。

我们正好到塞外搞事情,按照师叔所说,后金主力不在辽东啊!

师叔,趁其老巢空虚,得搞事情呢!”

“正在搞呢,商行和后金签订了半年的和平协议,正在转移长白山东麓的乡民,制造真空缓冲地带。

皇太极非常聪明,性格坚毅,对于集权目标坚定不移,师叔要去鲸海了,对他比较忌惮。他和林丹汗都是纯粹的人。”

“有协议啊,这就好办了,杜鹃接手后金控制区域的行动权利吧,一定要搞事情。”

云从岛商栈办公室内,李银河迎接清剿朝鲜北部的王喆部彼得部等联军将领,与会的还有日本商贾,对马岛宗久宝及随行的一名对马中藩家老柳川调兴。

李银河指着辽东地图道;“王喆彼得在朝鲜北部作战积极,搜剿物资成效显着,商行可以提供给你们两艘三号福船,两艘海沧船以及通报船。

你们有什么要求?”

王喆淡淡笑道;“我们不挑武器,有船只有火器就好。”

彼得神情严肃道;“听说荷兰人在日本遇上了麻烦,李银河掌柜,一定要趁此机会削弱荷兰的实力。

按照彼得对西方国家的理解,他们在强大到一定程度,必然使用武力控制商道。西班牙如此,葡萄牙如此,荷兰一样不会例外。

英格兰的实力不如以上的海洋强国,曾经臆想跟随荷兰参与亚洲贸易,英格兰遭受了惨痛损失。

荷兰在爪哇建立了八达维亚城堡,开始控制香料产地及贸易。荷兰东印度公司攻击任何商道上的西方商船,他们的理由是影响了荷兰正常的贸易利润。

在香料群岛的东部帝汶,荷兰摧毁了英格兰在东南亚唯一的贸易基地,屠杀了英格兰的雇员。他们正在攻击马六甲,锡兰,吕宋。

非常遗憾,彼得的船只在马六甲遭遇了荷兰的袭击,彼得逃到濠镜,坐船居然在大明帝国广东海域被荷兰战舰击沉。他们非常残暴,摧毁任何阻碍其商贸的竞争者。”

李银河点点头;“彼得的总结非常精辟,西方帝国依靠强权霸道,这是自由商贸的障碍。

商行在去往鲸海的朝鲜海峡遭遇了困难。在对马岛停留的荷兰船只袭击了运载移民的商行船队,商行损失了一些移民。

好在他们不清楚商行的实力,没有和护卫船只缠斗。

这种强盗行径非常危险,商行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血债血偿!

各位,我们要进行海上作战了,这不同与后金的战斗,我们面对的是海洋强国荷兰以及日本幕府。

请文化司讲解一下朝鲜海峡的情况。”

文化司由徐安生管理,几名西方雇员跟随丁氏等女子们在一旁等候咨询。

丁氏起身来到地图前道;“天津丁氏,我来讲解一下朝鲜海峡周边形势。”

威尼斯马里甘心道;“丁女士,请说您的大名,大明帝国的规矩非常奇怪。按照学识,您的先生应该使用您的姓氏。”

丁氏淡淡笑道;“都是一些陈腐的规矩,不必太在意。奴家丁落烟。”

丁落烟指着辽东地图道;“日本与朝鲜之间有一道海峡,根据测绘军的信息,海峡宽一百四十里,平均深度百米。朝鲜称朝鲜海鲜,日本称对马海峡。

这里是去往鲸海的咽喉要道。

日本幕府按照亲属远近分封近三百藩国,施行封建统治,对马藩是其中之一。对马藩管辖对马岛,对马岛在海峡之间,对马岛山多耕地少,财政主要依靠贸易。

对马藩宗氏统治对马岛依靠发展对朝鲜的贸易,对马岛是日本与朝鲜的贸易枢纽,宗氏接收西人以及大明帝国的商品,垄断了朝鲜与日本的外贸。

宗氏在朝鲜建立倭馆便利与朝鲜的贸易往来。”

丁落烟看看李银河道;“了解对马藩,就要摸清日本的统治架构。文化司对日本的历史地理资料进行收集整理,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及其危险的岛国。

日本是封建分封制度。幕府将军僭越国王的权利,实际统治着日本。日本的名义统治者是天皇,从其统治者的名称可以发现,这个小岛的统治者充满狂妄自大,又极度自卑。

历任幕府将军掌控局势之后,对邻居甚至大明帝国充满贪欲。日本狭小的纵深,多变的环境地质灾难造成日本人矛盾的性格。彬彬有礼的谦卑外表下,隐藏着冷漠残忍的兽性。

每当日本觉得自己强大之时,就会侵掠周边国家,他们的战争表达是兽性,没错,是畜生。

所以,文化部门认为,要控制这个岛屿,不能任由军阀掌控这个充满隐患的岛屿。要让这个地域保持开放,加强和世界尤其是华夏帝国的接触。

据朝廷祈福团队中行人司官员确定,日本的萨摩藩在万历朝代就侵掠大明帝国的藩国琉球王国。

朝廷收到琉球的禀报,但是没有做出处理决议。

日本的军事冒险一直延续道现在,帝国朝廷没有达成解决日本侵掠藩属国的解决意见,这件事情后果严重,被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