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听闻之后,心中顿时一动,他这次前来临泾城自然不会只是为了来和贾香云打情骂俏的,这儿女私情虽然诱人,但女人总归只是女人,怎么也无法和自己的野心相提并论……
更何况他现在对贾匹真的是有些恨之入骨,真要硬起心肠对贾香云来个辣手摧花,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既然贾香云说是有可以帮助自己成就霸业的大礼,那多半是和自己希望得到的安定郡有关,这倒是有必要单独一见了……
毕竟她是贾匹的女儿,以那个老狐狸算无遗策的本事,很有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临泾城了,只不过这份大礼真的会是自己现在最最想要的东西吗?!
哼哼,可千万不要让人失望啊,我的岳父大人……
片刻之后,贾府内院入口处
“族长,不能再进去了啊!这里面说不定真的有埋伏!”
“无妨,贾香云是个聪明女人,她很清楚,如果我死了,不仅她活不成,这贾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活不成!”
“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即使他们豁出去也要在这里留下我的性命又能怎么样?!今天可以是我来临泾城,明天来的或许就是裴苞,甚至有可能是其他的诸胡首领,倒不如我来了,对他们更有好处一些,你说是不是?!”
“族长明鉴,小的也是实在担心族长,毕竟这是贾匹的府邸……”
“你不要小看贾香云,这越是足智多谋的人,就越是惜命,否则她何必要交出那么多手无寸铁的家丁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明白她对我并无歹意吗?!”
“族长,还是小心为上啊……”
“我要是连这道门都不敢进,连一个女人都不敢见,还谈什么安定郡?!”
“族长……”
“好了,你和众人就留在这里,顺便派人去府外告诫所有将士,不许有任何懈怠,如果出现任何混乱,杀无赦!”
“是!族长!”
姚弋仲再次看向那个侍女,轻声道:“带路吧,带我去见香云!”
又是片刻之后,贾府内院之中的一处阁楼下
“姑爷,我家小姐就在阁楼之上,还请姑爷自便,奴婢告退了!”
姚弋仲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环视了四周几遍,确定并没有什么危险后,这才迅速上了阁楼,并且一把推开了贾香云闺阁的大门!
“夫君,你终于来了……”
姚弋仲听着这悦耳醉人的声音,再看着眼前这个佳人,不由得心神一荡……
贾香云竟然还穿着新婚之夜的那身喜服,而且正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己……
那模样,真真是:
云髻峨峨,明眸善睐。r?anen.?r?a?n??e?n?`o?r?g?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柔情绰态,媚于言语。
怎一个佳人了得?!
为何那夜同处一室时,就没有发现贾香云竟是如此得明艳动人?!
“夫君,为何这般盯着人家?”贾香云有些羞怯,又有些娇嗔,心中更是有些小鹿乱撞……
她今日特意穿了大婚那日的喜服,就是想给姚弋仲一个惊喜,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情谊,可哪里知道他看着自己竟然会是这么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这羌人就是羌人,就是不知礼数,可也胜在实在,没有晋人那些弯弯道道的虚伪模样,可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呢?!
若是没有动心,又何必在这里冒险等他?!
又如何会见了他就会面红耳赤?!
他明明就是个无耻的无赖,草原上有名的“种马”,可看到他这么看着自己,为什么还会暗暗窃喜?!
我可是堂堂安定贾匹的千金啊……
“香云……你……真美啊……”
“美吗?你不是还要我出府去给你那些将士们好好看一看吗?!”
“我……”
“你还带兵包围了贾府……”
“这个……”
“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你,是我爹爹先行不义的……”
“香云,这事其实……”
“夫君,香云一直在等夫君,香云知道,夫君是一定会来的……”
“你为什么不走?若是走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若是换了别人,我或许真的会逃走也说不定呢?”
“……”
“怎么了?不舍得了?!”
“香云,你是堂堂的贾府千金,而我只是一个……”
“无论你是什么人,是什么出身,都是香云属意的夫君,我爹爹也已经把我许配给了你,我自然要在这里等你回来,把我带走……”
“可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就因为我是贾匹之女吗?!”
“……”
“香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就是你们姚家的人了……”
“香云……”
“夫君,香云还有一事想要问一问夫君,不知道可否对香云明言?”
“香云是想问为夫的来此,是不是只为了那份“大礼”?!”
“香云在夫君眼里还不算大礼吗?”
“香云我自然要,那“大礼”我也要!”
“那夫君可知道,香云为了把这份大礼留给夫君,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如果是别人先到了临泾城,香云会怎么做?!”
“香云必定会点火烧了贾府!”
“那若是香云依旧被抓了呢?!”
“香云的性子,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姚弋仲听着贾香云的话,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完全相信贾香云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了,看来她是真的对自己有情……
“香云,我那岳父大人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爹爹劝我跟他一起走,或者返回安定城,最不济也应该先找一个安全之地隐蔽起来,可是我都没有答应……”
“为了我?”
“为了把整个安定郡都交给夫君!”
“……”
“夫君,这是我爹爹在出征之前就了就给我的书信,其中就有对你和裴苞所使用的计策,这计策虽然恶毒万分,却也是可以解救燃眉之急的最佳良策,只不过要脏了……”
“就是要脏了我和裴苞的手,是不是?!”
“夫君此言差矣,如今脏的也只是裴苞的手了……”
“嗯?!”
“爹爹在信中明言,裴苞一旦行事,一定会扯上贾氏的大旗去大肆破坏,可是夫君却不一定会这么做……”
“呵呵,我这个好岳父倒是真的看得起我!”
“夫君和裴苞不同,裴苞狼子野心,早就对我爹爹阳奉阴违,偷偷背着我爹爹做下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
“夫君这次前来,应该并没有杀过多少人吧?!”
姚弋仲沉默着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为何,一点也没有想要去杀戮的心思,只想先一步前来临泾城……”
“夫君是想保护临泾城的百姓吧……”
“也不完全是,但我确实想先占了临泾城,统御这一方的百姓,然后再慢慢扩张势力……”
“夫君可明白,为何裴苞没有先来临泾城?而是先去把安定郡给搅得天翻地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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