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胡三太爷是个十分雷厉风行的人,等胡三太爷和柳观棋见了面之后,他直接开门见山了,这次他去找黑妈妈,就是去商量胡天戮的事情了。
同样作为胡家堂口的顶级天才,几年了没有消息传回,胡三太爷也是愁的不行。
在得知柳观棋的开马绊正好和冥山路线重合后,胡三太爷当时就下令,胡家派出五百名兵马,一位天字辈主杀伐的老仙儿为战力,配合柳观棋出关开马绊。
其实一开始胡三太爷打算的是派出一千兵马,但一听柳家已经出了一千兵马,最终在狼天弑的建议下,胡三太爷把兵马削减到了五百。
柳家这一千,可都是主杀伐的老仙儿,两个营的人员配置,还全都是作战人员,没后勤是不行的。
确定好了人员配置之后,狼天弑用了两天时间,给这五百位兵马科普了一下三人战斗小组的打法,传授完毕后,柳观棋一行人就打算离开胡家了。
临走前,三太爷做东,在胡氏兄弟的饭店里美餐了一顿。
离开胡家后,下一站就是距离这里最近的黄家了。
因为杀堂内那位名叫“黄天血”的仙家和狼天弑关系不错,故而这次山城黄家的招待规格,同样极高。
不过在兵马这方面,黄家并没有像柳万天和胡天戮这种顶级传人被困,经过商议,黄家给出了一百名兵马,主要负责的就是跑腿送东西,而按照狼天弑的“兵力配置”,目前最缺的就是这种后勤人员。
敲定下来兵马数量,都签完字后,当天柳观棋一行人就离开了黄家。
现在,就只剩下白家和灰家没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柳观棋分别用了一天时间,和灰家的灰三太爷,以及白家的白老太太碰了面。
灰家,给了一百兵马,所谓灰家,其实就是老鼠,正好借助先天的体型优势,可以做到打探情报等工作,而且关内就属灰家的关系网最大,真要是到了关外,大事小情都要依靠灰家来帮忙打听。
这一百兵马,用处可大了去了。
而白家,则是给了五十名兵马。
主要原因也是白家大部分都是主医的仙家,目前主杀伐的白家老仙没有几位,比较强的,也就是白家执法堂的堂主白银月,但如果她一走,执法堂就没人管了,怕出乱子。
而又因为药堂白金圣白爷的关系,白老太太这五十名兵马,都是硬塞给柳观棋的。
五十位医术高超的兵马,足以应对绝大部分情况,更何况这次开马绊,药堂和杀堂都会派遣人员跟随。
兵马给的太多了,人员臃肿不好调配,兵不在多而在精的道理,狼天弑比谁都清楚。
从白家堂口离开前,白老太太还给拿了一堆名贵药材,用来在马绊路上应对突发状况。
至此,关内五大总仙堂,柳观棋去了个遍。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孔德誉和柳观棋的事情,毕竟孔德誉堂口上,五大仙堂的仙家都有。
但非常默契的,五大仙堂的所有堂主,都没有选择偏袒任何一人。
孔德誉那边该怎么样怎么样,如果有要求,五大仙堂也会尽力满足,到了柳观棋这里,也是一样。
不过用柳胡两家的态度,和另外三家的态度进行对比就不难看出,如果不是因为柳观棋打算去冥山找柳万天和胡天戮,可能柳家和胡家,也会和其他三家一样,只是派出百十来位兵马,天字老仙一位不动一样。
在这件事情上,柳观棋并不在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五大堂口都在观察,观察这个总弟马到底会落在谁手上,自己是因为沾了柳万天和胡天戮的光,才能得到柳家和胡家这两个堂口的鼎力支持。
对于五大仙堂的做法,柳观棋的打算很是简单,现在我什么也不是,空有个九窍弟马的身份,所以才得不到你们的重视,那咱们不妨慢慢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我柳观棋把马绊开到黄河北,回到关内后,我会静等你们五大仙堂,派人登门来请我......
从白家离开后,柳观棋并没有着急回白城,而是和狼天弑一起回了铁刹山。
等过了生日,柳观棋就是二十一岁的人了,距离开马绊所定下的二十三岁,只剩了两年光景。
他,要在这最后的两年时间里,继续提升自己。
无论如何,马绊必须开成功。
又是一年光景,柳堂主和胡堂主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关内仙堂底下的仙家,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二位堂主的事情。
一时间,杀堂二位堂主折戟冥山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柳观棋没有受这件事情影响,每天依旧和林凤语一起对抗狼天弑,同时兼顾和左忠以及吴娜磨合默契。
但孔德誉,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以六窍弟马的身份,通过各种手段,强行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事后还来了一趟铁刹山,说白了就是来请功了。
不过柳观棋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有一年时间就要开马绊了,现在所有事情都要为自己开马绊让路,更不要说孔德誉了。
但就在孔德誉上山这天,他主动找到了柳观棋,说想聊一聊。
狼天弑主动进行回避,没有参与两个弟马之间的沟通。
林凤语作为柳观棋的妻子,自然没有离开的道理,就这么坐在柳观棋旁边,静静地看着自己丈夫和这个叫孔德誉的六窍弟马,在铁刹山药堂院子里的石棋盘上下象棋。
柳观棋执红先走,孔德誉黑棋后走。
第一步,柳观棋走的是当头炮,上来就是不由分说的进攻。
而孔德誉,同样也是中炮回击,直接硬顶。
紧接着柳观棋跳马保炮,孔德誉亦是如此。
接下来的棋盘拼杀,异常激烈,二人的风格都是弃子争先,谁也不让谁。
或许是觉得这盘棋已经和了,孔德誉忽然张口说道:“你和我争,没有胜算,何必自讨没趣呢?跳马。”
“自信是好的,但自负的话,你离输也就不远了,上炮。”
“这楚河汉界,只有一个人能站到最后,反正无论怎么争,这个人也不可能是你,拱卒。”
柳观棋忽然一笑。
“你我注定不可能是一路人,你只想要楚河汉界,而我要的,可不只是这些...跳马,将!”
“......”孔德誉一愣,这一直挂在河边没有动过的马,他本以为是柳观棋忘了这个棋子,但现在......
孔德誉,挪将。
“上炮,将!”
孔德誉,挪士。
“出车,将!”
孔德誉,车挡车。
“吃车,将!”
孔德誉,填马。
“吃马,将!”
最后一步,孔德誉面红耳赤的把最后一个士挪了回来,柳观棋并没有立刻吃士,而是上车直接吃兵,顺带着用炮又将了孔德誉一下。
随后,便是柳观棋这一枚车大杀四方,直接将孔德誉所有的兵全部吃掉。
到最后,孔德誉只剩了一个缩在底下的老将,以及一个来回挪动,完全做无用功的士,其他的弈子,都被柳观棋一个接一个的抽走。
败局已成定数,但孔德誉就是不认输。
最后,柳观棋用车吃掉了摆在中间的士,活生生困死了孔德誉。
“承让。”柳观棋淡淡说道。
孔德誉深呼吸了几次,站起身笑着和柳观棋握了握手。
临走前,孔德誉留下了一句话。
“观棋,总弟马之争,我·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