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闻鼓事件虽然由于张小川后来太狗,把皇帝一顿恭维,导致这件事没有对皇帝面皮造成太大伤害,但这事还是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成为京城大热门。
不过敲登闻鼓告御状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在有心人的故意引导下舆论风向,逐渐转向了另一件即将发生的重大事情,那就是寿王李瑁大婚。
关于发电厂的建造也已经开始进行,张小川从庄上调了一个,参与过发电厂建造的梅花内卫来协助。现在一切进行的都比较顺利,由于是前期建设,张小川只需要隔三差五的到工地上去看看就行了。
所以张小川现在还算清闲,于是就想着到平康坊转转,一来是想见识一下这目前世界上最顶级的红灯区;二来是这里聚集很多外来的学子,看看能不能招揽几个可用之人。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平康坊已是一片热闹景象,这平康坊自北门而入,便是三条巷子,分别是北、中、南。北巷档次最低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中巷和南巷差都是高级歌姬,不仅能歌善舞,还会诗词歌赋,而且姿色也是上佳。
张小川如今家里都成后宫了,自然不会去做皮肉生意的北巷。刚走到中巷就听见那首熟悉的旋律‘最炫民族风’。
张小川先是一惊,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不可能是另一个穿越者,应该是从蜀地传过来的。
既然听到这歌,那就到这家店去逛逛。张小川抬头一看——凤飞楼,此时楼内的歌声已停。门口揽客的姑娘见到张小川驻足,连忙上前招呼,张小川便跟随着进入凤飞楼。
刚进大厅,就见一个一身白衣,头戴幞帽的男子,正站在中间表演的舞台上举杯吟诗,吟诵的正是李白那首脍炙人口的《将进酒》,那吟诵之人也正是李白。
张小川让罗小虎去大厅里找个位子,自己则是在欣赏李白吟诗,这绝对算的上是艺术表演了,李白独特带有磁性的嗓音,吟诵出来那种洒脱空灵之感直透心灵,果然还得是原着。
待到李白吟诵完毕,张小川才上前打招呼:“太白兄,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
李白本来就有几分酒意,再加上张小川的新发型,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有些茫然的问道:“不知你是……为何我觉得如此熟悉。”
张小川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太白兄如今习得我双脚入楼之法,是否还会横生枝节?”
李白猛然惊醒:“张贤弟!哈哈哈!太好了,没想到张贤弟也到京城来了,只是你这头发怎么了,难不成被丹道长带偏入了道门?”
张小川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这个发型是削发明志,至于为何来京城,说来话长。”
这时旁边的一位老者说道:“我知道,他来京城是为了告圣人、告宰相,哈哈哈!”
李白睁大了眼睛:“什么?最近闹的满城风雨,靠击登闻鼓入士之人便是张贤弟你?”
张小川本想辩驳,可是好像说的也没错,这时那老者接着说道:“绝对错不了,就这头发满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
张小川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板,把头伸的更高,心中傲娇的想着:我这可是大唐首款洗剪吹,要是找出第二个我还混什么。
李白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也不是喜欢计较细枝末节的人,拉着张小川说道:“那些等会再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集贤院大学士贺知章贺老。”
张小川一听,名人啊:“见过贺老!”
李白指着贺知章旁边的一位介绍道:“这是当朝左丞相李适之。”
哎呀,又是名人:“见过李相!”
李白依次介绍道:“这是苏晋,现为太子左庶子;这是汝阳王李琎,宁王长子;这是齐国公崔宗之,现任侍御史;这位焦遂虽为布衣之身,却以嗜酒闻名;这位张旭,一手草书狂放不羁。”
张小川一一见礼,心中嘀咕道:这怎么都是名人,这怎么这么巧。
只听李白又道:“我等八人虽身份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爱好,那便是最爱这杯中之物。”
这一句话一下点醒了张小川,遂惊呼道:“饮中八仙!”
贺知章哈哈笑道:“没想到我们饮中八仙的美名已传到蜀地,张给事居然也知道。”
这个给事是张小川之前的官位,没想到贺知章还记得。
张小川恭维道:“如雷贯耳!”
李白举起酒杯道:“当浮一大白!”
另外七仙纷纷附和,张小川只得拿起歌姬递过来的酒喊道:“干杯!”
只听八仙也齐呼:“干杯!”
看来干杯一词已经被李白发扬光大。
谁知一口酒下肚,酸涩之味直冲天灵盖,尼玛这次品酒还是那么难喝,难为他们这都喝的这么嗨。连忙跟罗小虎耳语几句,罗小虎便转身出了凤飞楼。
喝完这杯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因为张小川的加入,难免话题又扯到了击登闻鼓的事上来。
大家都纷纷表示佩服张小川的勇气,贺知章道:“古往今来另辟蹊径入士之人都广为传颂,如张给事这般大胆者绝对是前无古人,如果谁告诉我要如此入士,我怕是腿都吓软了。”
张小川心道:我也是腿软啊,不过我也不是头铁,当时皇帝要真砍我,这就会变成灭国事件的导火索。
嘴上却道:“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今想来真是不由自主的后背发凉,以后不要再提,我怕晚上做噩梦。”
众人听张小川说的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李白接口道:“张贤弟,今天你算是来着了,今天公孙大娘会登台献舞。”
张小川一听大娘,你们这帮酒鬼都什么品味,一个大娘跳舞有什么好激动的。
只好不解道:“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白惊道:“哎呀,莫非张贤弟竟没听过公孙大娘的美名?”
“这,公孙大娘很有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