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川回到长安,睡了一晚上也没有缓过来,本来还想继续告假再休息一天的,可是大清早就看到了高力士。
张小川知道,这是皇帝召见,那不去是不行的,那就走吧。
一路上张小川哈欠连天,高力士关心的问道:“张主事,你这是怎么了?”
这当然不能说实情,总不可能说自己纵欲过度,于是说道:“我这不是生病了吗,精神不好也是正常。”
高力士可是人老成精的主,哪有那么好糊弄,不过他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不多嘴,见张小川不想说也就不问了。
另挑起话题道:“你可知这次因何传诏你?”
张小川心道你这不废话吗,我肯定不知道啊,不过想来是高力士要交代自己,所以顺着话说道:“不知,高内侍能否指点一二。”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是关于武惠妃患病的事……”
高力士把前因后果一说张小川才知道,原来武惠妃最近老是做噩梦,梦到被杀的废太子李瑛三兄弟,还有他们已故的母亲赵丽妃等人来索命。从而导致夜不能寐,精神恍惚,如今人憔悴的很,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皇帝请了御医、道士、和尚都看过了,就是身体不见好,也查不出病因,私下都传是武惠妃亏心事做多了有心魔。
张小川听完撇了撇嘴,靠,心魔都出来了,当这是修仙呢。
历史上武惠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去世,但是张小川觉得疑点颇多,首先这么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怎么可能会因为害死自己的对手而心有愧疚,甚至产生心魔。
还有就是他们都死了那么久,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索命,当然这些推测张小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而是顺着高力士的话问道:“所以,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力士难得的露出嗔怒之色:“装什么傻,当然是让你去看病了啊。”
张小川诧异道:“既然大家都无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我也不是大夫。”
“行了,有什么话你跟圣人说吧,在此等候,我去禀告。”
说着高力士就丢下张小川,独自进殿去了。不消片刻就又出来领着张小川进去。
这是张小川第一次进皇帝寝宫,正在悄悄的四下打量,这貌似跟影视剧里拍的差不多,也没什么多稀奇的。
转眼就来到了皇帝面前,张小川连忙上前行礼,李隆基摆了摆手示意免礼:“今日唤你前来的目的,想必高将军已经告知你了,你来为惠儿看看。”
张小川本来还想狡辩一下说什么自己没看过病,可是根据前世跟领导打交道的经验,领导让你上,你就麻溜上,成不成那是能力问题,上不上是态度问题。
所以张小川连忙应是,此时武惠妃已经有些虚弱了,只能躺在床上,观其面容憔悴消瘦,眼圈发黑,嘴唇干裂。显然是长期失眠和厌食的结果,有点像是长期吸食毒品的人。
毒品,想到这张小川心中一惊,这该不会是吸毒了吧?
李隆基见张小川看了半天也不说话,就问道:“怎么样,可看出什么来?”
张小川说道:“这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呢?”
“不可能!那么多御医看过也没发现中毒。”
张小川连忙说道:“陛下误会了,这个中毒不是真的中毒,有些东西少量使用非但无害还能治病,可是一但改变使用方法或使用量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而且还很难察觉。”
李隆基略一沉吟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要证实我的判断需要抽血化验,还有排泄物也要化验。”
“胡说八道,哪有这样诊病的,请陛下治此人祸乱之罪。”
张小川一看说话的人,是个官员,不过身上背着一个木箱,看来这是一个御医。
心道你不懂就闭嘴,上来就要治我的罪,简直不可理喻。于是辩驳道:“有些身体异常表现虽然相同,可实际却是不同的病因造成,只有对其血液进行检查才能查出病因,请陛下容臣一试。”
李隆基也觉得这个验血验尿的不妥,可是不验大家都查不出病因来,虽然前段时间因为立太子的事闹的有点不愉快,可是李隆基心里还是有武惠妃的,所以很希望她能好起来。
李隆基没反应,那御医却据理力争道:“陛下不可,此子的方法闻所未闻,而且他是干什么的?学医几年师从何人?”
“你个老登,你管我学不学医的,你要有本事你就把惠妃治好,没本事就闭嘴。”
“你,你,你巧言令色。陛下万不可让此子胡来,以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李隆基大怒:“都给朕闭嘴!”
御医吓得连忙下跪,某人却跟没事人一样。
李隆基看向御医问道:“惠妃的病你们太医署能不能医?”
御医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李隆基也懒得理他:“既然无能就滚回去多学习医术吧。”
御医叩谢之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好了,说说你的治疗方案吧。”
张小川泪目,刚才不是说化验的吗,怎么就变成治疗方案了,谁他喵的说能治了,这狗皇帝脑子有问题啊。
可现在郁闷也没有用,不整个治疗方案出来,估计自己就需要治疗了,于是回忆一下前世戒毒是什么方案,没错是戒毒,因为张小川感觉这武惠妃十有八九是五石散服用过量导致,这一回忆张小川还真想了个大概。
于是说道:“陛下,臣以为武惠妃可能是服用了某种致幻类的精神药物,这些药物不像剧毒的药物,表面没有太严重的中毒迹象。但是服食这类药物的人时间长了精神一定有问题。”
李隆基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又示意张小川继续说下去。
张小川继续说道:“但是只有知道惠妃服食的是哪种才能针对治疗。”
“这要如何得知服食的是什么药,高将军速派人去查。”
张小川道:“这个怕是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来,所以做好的方法还是……”
“什么?”
“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