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用力推啊!”
老夫半个身子卡在洞口,黑瞎子、吴峫、胖子还有海楼在后面推俺屁股,小花则一脸头疼地看着我们。
“靠,谁在掐俺屁股!肯定是你臭瞎子!啊啊啊啊别掐了!小花救救俺!”
老夫欲哭无泪,直接用脚去踢他们,结果却踢到了无辜的海楼。
“疯子你有毛病吧。”说完海楼也用脚踢俺屁股。
老夫卡在洞口,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正当老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张起灵出现了。
“老婆!”
张起灵出现在洞口前方,他攀爬着过来,说:“恩,我回来了。”
老夫欣喜若狂,捧住他的脸,使劲亲他。
“呜呜呜,老婆俺好想你啊,俺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两周没见到他了,感觉就像过了半辈子,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老婆俺想要你。”
不出所料,老夫硬了。
外面的人愤怒大喊道:“憋住!”
接下来,他们在外面拉,张起灵在里面推,老夫就滑下去了。
oK接到人,我们就开始原路返回,一路上吴峫郁郁寡欢的,俺去叫他,他也不理老夫。
老夫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难道是因为西王母宫太恐怖,把他吓着了,不应该的啊,这小子胆子还没小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吴三省不是他三叔这件事情?
很有可能。
直到胖子过来告诉俺,阿宁死了,老夫震惊不已。
“啥,阿宁老大死了!”
胖子连忙捂住老夫的嘴,生怕刺激到吴峫。
老夫立马闭上嘴,把手伸到嘴边,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很快我们出了西王母宫,找到我们的车子和装备。
大伙上车,黑瞎子和海楼交替开车,小花和张起灵在最后排休息。
老夫和胖子把吴峫夹在中间,我们都在安慰他。
“天真来瓶Ad钙奶。”胖子从老夫口袋拿出一瓶Ad钙奶出来,插好吸管,给吴峫喂。
吴峫乖巧张嘴,喝奶。
老夫说:“峫弟,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容易抑郁的。家里有俺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人就够了,不要再多了。”
俺也有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简单来说,就是抑郁症和狂躁症交替出现,一会儿抑郁情绪低落,感觉不想活了。一会儿狂躁极度兴奋,感觉除了自己,谁都不配活着。
这些年来,老夫深受精神疾病的痛苦,一直在吃药保持情绪稳定。
俺不想自己的家人也有这样的痛苦。
老夫安慰他:“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
吴峫深呼吸,他终于愿意开口了,说:“梅叔,我太弱了,我保护不了阿宁。”
原来是在憎恶自己的弱小啊,老夫无奈笑笑。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弱小的错。”
“别难过,这个世界上的99.99%的人都弱小,把他们放在当时你所处的位置上来看,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说不定他们还没你做得好。”
“你能在自己还是菜鸡的情况下,护着阿宁走到蛇沼鬼城深处,就已经很厉害了。”
吴峫有些生气地反驳:“我不是菜鸡!”
“不,你是菜鸡,俺也是菜鸡,他,”老夫指着胖子,又指向车上其他人,“他,他甚至小花,我们都是菜鸡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说完老夫自豪地挺起胸膛,“只有俺老婆才不是菜鸡,他是高手,是英雄,是踏着七彩云嫁给老夫的九天玄女。”
大伙:......
老夫羞涩地摸摸自己发烫的脸,“俺老婆是最厉害的,他才不是菜鸡。”
老夫想起一个人,瞬间变脸,“还有开车的那个傻逼,他也不是菜鸡。”
齐黑瞎戴着墨镜,通过车前的后视镜,和俺的视线对上,他咧嘴笑了。
老夫:“所以峫弟,除了他们俩,大家都是菜鸡,把我们放到当时阿宁遇害时间点,放到你的位置上,大家也都救不了她。”
吴峫叹气:“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想,当时我要是阻止她去小溪边洗脸,或者是跟她一起去小溪边,或许她就不会被蛇咬死了,或许我们就能。”
“打住!”老夫打断他,“你是在想如果当初做了其他的选择,结局会不一样的对吧。”
“但俺要告诉你,已经发生的,就是唯一会发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看似你有很多选择,可以这样,可以那样,但无论你怎么选择,最后只会通往一个结局。”
“即便你有月光宝盒,可以扭转时间,但你还是救不了阿宁。”
“她会死,这是她的宿命。”
“你没有做错,你也影响不到她的选择。”
吴峫:......
老夫靠在垫子上,叹气:“俺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当初要是怎么怎么样,后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糟糕的事情。”
“当初要是不去德国留学,是不是就不会和父母分开七十年。当初要是学的文科,后面会不会轻松一点,也就不会被分到昆虫学院,做自己不喜欢的实验。”
“后来俺拜入灵虚子座下,受师父开导,心性就通了。”
老夫摸摸吴峫的头,“所以以后你也别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了,那就是该发生的,懂吗。”
吴峫点头,他抬头看老夫,眼睛明亮了几分:“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唯一会发生的。我的天梅叔谢谢你!我悟了!”
成功开导吴峫,他不再郁郁寡欢,一路上和老夫有说有笑的。
我们一起喝Ad钙奶,一起吃瞎子的青椒肉丝炒饭。
老夫和他聊天,发现他看向俺的眼睛,带了些崇拜。
嘿嘿嘿,俺又多了一个小迷弟。
我们回到梅园,白玛妈妈在门口接应,她笑着领我们进门,牵着张起灵的手心,挽着老夫的手臂。
她说:“小官子墨,欢迎回家,妈妈给你们做了好吃的,我们去吃饭吧。”
在外浪了半个月,我们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