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在先天境就能和他过百招而不落下风,未来潜力几乎不可限量。
如果他今日真的挫败了罗织。
以后罗织修为更进一步,踏入宗师之境,自己又怎能再是他的对手?
到那时,若他心怀怨恨,上门报复,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如果自己真的能杀了他还好说,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也只能依靠宗师境那源源不断的真气去耗死罗织,而无法做到一击必杀。
如果罗织想走,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
所以及时止损才是王道,活了两百多年的他又岂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多谢前辈承让。”
罗织也知道这么打下去绝对是自己输。
现在老头肯走,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反正自己的任务是监斩这些东林党,而不是和老头拼命。
“王前辈!王前辈出来了,我就知道罗织肯定不是王前辈的对手。”
“我刚吃看地牢都差点被拆了,那罗织是不是已经被王老前辈给杀了。”
“等等,王老前辈好像是一个人出来的,李大人他们怎么没出来?”
……
众人看向王归元,眼神之中满是疑问之色。
王归元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我已经老咯,我劝你们也别去送死了,这个人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位宗师境强者说出的话。
这让众人心中对罗织的恐惧更上了一个台阶。
夜幕中的众人纷纷退去。
罗织又回到前面,那几名先天境高手还在互相残杀,已经有两人死于非命。
“滚!”
随着一声怒喝,几人都从地狱道里被捞了出来。
他们看着身边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的陌生。
看到罗织的身影之后,他们被吓得连滚带爬,立刻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有人再敢来地牢劫狱。
在现在的武林里,先天境已经是明面上不得了的高手了。
而宗师境则是完全就是武林中的传说,就算先天境高手,一生也不一定能见到一个宗师级的高手。
现在连宗师级的高手都退了,他们再纠缠下去也只能是自寻死路了。
最重要的是,一天时间,留给他们寻找外援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第二天十一点左右,这些东林党人被狱卒们一个个从地牢里抓了出来。
一些有骨气的嘴里还在不断的咒骂着罗织。
一些没骨气的则是被吓的东倒西歪,屎尿横流。
他们被一个个拖上囚车,往菜市口押去。
罗织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一路走来,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朝着这群东林党丢起了石头和烂泥。
这些东林党被砸的头破血流,两边的衙役也纷纷中招,只得低着头费力躲闪。
“不应该丢臭鸡蛋和烂白菜吗?”
罗织想了想自己好像被后世的电视剧影响的太深了。
白菜和鸡蛋在这个时代都是稀罕物,哪有人会拿这些东西去丢这些犯人?
拿大便丢他们都是浪费肥料了。
很快,这一群人被押到了菜市口。
他们齐齐跪成一排,罗织坐在监斩台上闭目养神。
现在还没有开春,天地之间还残留着一股肃杀之气。
台下的百姓们冻的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去。
他们激动看着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跪在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有人说这是人性的丑恶,但如果这些老爷们不倒霉,那倒霉的不就是他们这些泥腿子了吗?
很快,时间到了。
而罗织也听到了人群中一些异样的脚步声。
……
“老大,我们现在动手吗?”
人群中,一个星目剑眉,仪表堂堂的年轻人看着台上的罗织,眼神之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别急,我们的目标是救你爹,其他人不是我们不要管。”
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抱着剑,默然的盯着罗织。
眼神之中,战意勃发。
“可其他人也是忠臣啊!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被杀吗?”
这名年轻人涨红着脸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官吏上前,拿出一张纸读了起来。
“罪人孙大洪,强抢妇女,奸杀孩童……共计罪状八十一条,判斩立决!”
台下的百姓听着他的这些罪孽,各个激动的义愤填膺,在台下大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刽子手上前,拔下此人身后的令牌,然后高高扬起砍头刀,一刀就将他的头剁了下来。
“好!”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老大,我们快动手吧!”
东林党同气连枝,刚才被砍死的这个人也是他的长辈。
“刚才他的那些罪状是不是真的?”
中年人反问道。
“肯定是这群人胡编乱造出来的,孙叔叔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年轻人正在说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冲到最前面跪下。
“青天大老爷啊!你们总算来了,这个人十年前强占了我孙女,她父母不愿意,他就将我儿子儿媳折磨致死,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机会,老天终于开眼了。”
“老人家,你放心,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罗织站起身高声喝道:“诸位不要着急,有我在这里,这些恶官一个都跑不掉。”
“继续行刑!”
台前的这名官吏继续宣读这些人的罪状,台下的人听的都心惊肉跳。
奸淫妇女,强买强卖,杀人灭口,栽赃陷害……
这些恶事但凡能想到的他们都干了,一些想不到的他们也干了。
很快,刽子手杀到了第二十一个人。
眼看马上就要到自己的父亲了,这名年轻人也急了。
“赵兄,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我就自己去吧。”
说着他一跃而起,朝着刑场上奔去。
罗织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狗官!拿命来。”
他并没有去救自己的父亲,而是持剑杀向了罗织。
罗织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不过来的人有些弱啊!
他从桌上拿起一块监斩令,随手丢了出去。
这枚令牌当即朝着此人额头打去。
就在此人要死于非命的时候,一把长剑打飞了这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