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主仆二人还没有高兴多久,德妃身边的竹息就来找她,说是德妃传她过去,语气很是不善。
等竹息走后,剪秋在宜修身边愤恨不平的说到:“她那是什么眼神,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听完,宜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稍微收敛了一下心神,就去了德妃的屋子。
“宜修啊,你刚刚出门可是见到了什么人?”德妃眼神微眯,等待着宜修的回答。
明明已经半个月了,皇上对弘晖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为什么就在她来半天,就突然严查。
不仅惩罚了胤禛还有柔则,就连她也收到了康熙暗地里的警告。
说没有蹊跷,德妃是不信的。
听到德妃的话,宜修有些惊恐的瑟缩了一下,随后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一般,轻轻的摇了摇头。
宜修那胆小的模样,让德妃有些恼火。
在她的思想里,她们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应该像柔则那番敢做敢争取,而不是像宜修这样遇见事情就逃避的样子。
德妃突然庆幸,当初帮了柔则一把。
还要查玄烨为什么生气的德妃,此时也没有闲心去管宜修了,挥了挥手就让她下去了。
回到屋子的宜修耳边 听着剪秋的念叨,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她知道,玄烨的惩罚不重,不过没关系,它会让他们三人付出代价的。
只是不是她出手罢了,毕竟现在的她可是柔弱但坚强的角色,怎么可能去害人呢?
第二天,阳光明媚,宜修正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当她准时抵达御花园时,一眼便望见了端坐在石凳上的玄烨。
只见他微微低着头,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似乎已在此等候多时。
宜修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儿臣来晚了,还望皇阿玛恕罪。”说着,她便欲屈膝下跪。
然而,玄烨眼疾手快,连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将宜修轻轻扶起,并紧紧握住她那纤细的手臂,柔声说道:“没有来晚,是朕来早了。”
其实,只有玄烨自己心里清楚,自从昨日与宜修分别之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甚至连晚上睡觉时,梦中出现的都是宜修那温婉动人的面容。
因此,今日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见到她。
宜修听了玄烨的话,不禁有一瞬间的愣神。
待回过神来,她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臂竟还被玄烨牢牢抓着,顿时满脸惊恐之色,急忙用力将手臂抽回。
对于宜修的反应,玄烨心中难免感到些许失落,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到石凳之上。
随后,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棋盘,正准备开始对弈。
就在这时,宜修突然轻声开口:“昨日……多谢皇阿玛。”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玄烨的耳中。
玄烨闻言,抬起头看向宜修,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之意。
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身为弘晖皇爷爷应该做的事情,谈什么谢?”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执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而宜修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可不一样呢,该谢的还是得谢。”
听到宜修如此这般言语,玄烨不禁一怔,稍稍愣了片刻,随即便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有趣之事一般,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的微妙表情。
只见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调侃之意,轻声问道:“哦?朕倒是明白了,不过……难道仅仅只是口头上的谢谢而已么?”
宜修闻言,先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然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暗自思忖着为何此刻皇上竟如同那轻薄之人一样。
然而,这样的疑惑也仅仅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功夫罢了。
很快,宜修便回过神来,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来道谢却两手空空。
想到此处,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神情显得颇为窘迫。
“儿臣一时疏忽,竟然忘记携带谢礼前来了,请父皇恕罪。待改日,儿臣必定会精心准备一份厚礼呈上,以表谢意。”
宜修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那张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是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惹人怜爱,其娇羞之态尽显无疑。
看见这样惹人怜爱的宜修,玄烨有些心神荡漾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随后,他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落在宜修那娇美的面庞之上,轻轻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紧接着,他佯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缓缓说道:“不必改日了,朕瞧着你腰间所佩戴的那个香囊甚是精巧别致,不如就以此物当作谢礼赠予朕吧。”
说话间,玄烨的语气之中或多或少透露出些许勉强之意,但唯有他自己心中最为清楚,其实自方才起,他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个香囊。
而站在一旁的众人皆因玄烨此举而惊得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即便是梁九功这位太监,也深知女子的香囊乃是极为私密之物,断不可随意赠于男子。
此时,宜修面露难色,略微迟疑地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婉言拒绝玄烨的要求。
只见她轻启朱唇,小心翼翼地说道:“皇阿玛……这恐怕……有些不妥……”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便被玄烨硬生生地打断道:“怎么?莫非你当真如此吝啬,连区区一个香囊都舍不得赐予朕吗?”
玄烨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犹如一道惊雷般直击宜修的心弦,令她原本到嘴边的话语瞬间又咽了回去。
毕竟,皇上才出手相助,倘若此刻自己连一个小小的香囊都不肯相送,实在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稍稍定了定神后,宜修连忙解释道:“并非儿臣舍不得,只是此香囊已然陈旧不堪,若以这般旧物献给陛下,实乃大不敬之举,不如待改日,儿臣定会重新寻一个崭新且更为精美的香囊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