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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舒菡出门往林汉奇办公室方向而去。

这时候林汉奇却没有在办公室,舒菡懊恼的一拍脑门,忘记先用精神力确定对方的位置了。

她连忙散开精神力,然后在一栋实验楼内找到了他。

她想起了实验楼里的那些用于实验的辐射人,心想也许根本不用另寻机会捕捉新的辐射人,这不是就有现成的嘛。

舒菡径直往那边而去,却是被拦在了实验楼的门外。

进入实验楼需要进行身份验证,舒菡自然没有,她在门外转了几圈,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为了不给自己和林汉奇增添麻烦,她只好又返回宿舍,想着等林汉奇出来后再去找他。

不过在此之前,舒菡决定再找系统好好说道说道。

关上门后,舒菡就在心中呼唤起系统。

但是,过了许久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呵,你不出来就以为我什么都做不了吗?你那杂货铺可是实打实的事物……你就不怕我……”

虽然也知道这个方法就是虚张声势,但舒菡也不会落了自己的威风。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正要继续威胁下去,就听到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刻板的声音。

“宿主,你现在心率异常,情绪激动,缺少足够的判断力,建议宿主冷静后再说话。”

听到这个机械化的声音,舒菡知道系统又躲起来了,今天她就不信了,没办法把你逼出来。

“我不是找你这个程序,你叫系统来。”

机械化的声音丝毫没有停顿:“都一样的,它能知道的我也一样有权限查询。”

舒菡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这才冷冷的说道:“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我作为这个所谓万界杂货铺的主人?”

“还有,我的母亲梁蕙、皇甫苓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宿主权限不足,无法查询。”机械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呵!”舒菡冷笑了一声,“看来这杂货铺你们是不想要了。”

“杂货铺受到系统能量的保护,就算是宿主你也不能对其产生实际性的伤害,建议宿主还是冷静些为好。”

机械化的声音平铺陈诉,就差将“你能把我怎么样?”写在脸上了。

舒菡也知道自己对于系统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对方甚至可以反过来威胁自己的生命。

舒菡扫到手腕上的玉镯。

玉镯还是那枚玉镯,只不过上面的白色棉絮似乎少了许多,舒菡眨了眨眼,尝试着将玉镯脱下。

但是奈何无论她如何使力也没有办法脱下来。

要知道,她现在全力施为,就算是电线杠般粗细的钢铁都能被她掰弯,更不用说这样脆弱的玉石了。

可惜,事实就是她使上吃奶的劲也无法撼动玉镯。

“宿主还是冷静点吧,少做无用功。”程序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笃定舒菡造不成任何的危害。

舒菡勾起嘴角,运起全部的精神力想往玉镯内部充塞进去。

“你!”机械化的声音响起一瞬,舒菡竟然在其中听到了惊诧的意味。

舒菡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你不是系统,也不是内置程序,你是谁?”

内置程序根本没有产生足够的智能,更不用说情绪化的语气了,因此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道机械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才是系统,你说的那个才是病毒。”

舒菡都要被搞晕了,系统内部也闹阵营和内哄吗?

“我不管你们谁才是系统,谁才是病毒,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机械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才再次响起:“真相就是你这次休想再脱离系统的掌控。”

然后舒菡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脑域,心下一惊。

系统的这道能量犹如毒蛇一般,逮着舒菡的精神触须就咬,舒菡竟然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只能将刚才送入玉镯内的精神力全数收回用于抵挡系统的异种能量。

她惊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系统机械冰冷的声音响起:“做什么?皇甫苓打的好算盘,以为这样就能摆脱系统的控制?而你,就是皇甫苓的败笔,反倒是帮助我摆脱了皇甫苓的禁锢,我真应该谢谢你!”

舒菡一边忍受着脑海中因为精神力被不断蚕食带来的不适,一边思考着对方话中的含义。

“是那颗佛骨舍利?”舒菡想了半天觉得也只有如此才解释得通。

“皇甫苓也有系统,而那个系统就是你?你在搜集各个位面的气运?”舒菡如此猜测到。

而岳翀,或者说是岳翀的某个人格也是系统的人?

难怪他送来佛骨舍利后就消失不见了。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并没有回答舒菡的问话。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在对方的攻击下缩小到了拳头大小,这仅仅过去了几分钟而已,要是再拖下去,仅有的精神力也会消耗殆尽,最后自己的脑域在这个系统面前将毫无抵抗之力。

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舒菡不用想也知道。

紧迫的情势甚至让舒菡没功夫询问自己原本的系统,它口中所谓的病毒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调动仅有的精神力反扑了上去,甚至毫无章法的将全身的灵力冲击进玉镯中。

随着灵力的不断冲刷,舒菡似乎隐约听到玉镯上传来了细小的碎裂声。

“你疯了!没有了玉镯作为媒介,你就永远无法进行位面穿越,只能做个飘荡的孤魂!”

感受着微微颤动,似乎随时会碎裂的玉镯,舒菡虽然也害怕,但她更不想成为这个来路不明家伙的傀儡。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灵力的注入,一缕缕微不可查的金线混杂其中,同样随着蓬勃的灵力涌入了玉镯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系统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

舒菡直到脑域因为精神力枯竭而隐隐作痛才停止下来。

这时候体内的灵力也早就一扫而空,让舒菡惊讶无比的是体内那丝金线也不见了踪影,似乎从未存在过一般。

她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扶着疼痛的脑袋缓了缓,这才重新将目光转向手腕间的玉镯。

玉镯上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舒菡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差点要以为下一秒它就要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不过玉镯却还是好端端的挂在她的手腕间。

而那个神秘的系统,却是再也没有声音传出了。

舒菡精神力枯竭,自然没办法探索玉镯内部有没什么变化。

但她却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舒菡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刺痛的脑子稍微好受了些,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叮!”

然后舒菡就再次听到了那句问候语。

“欢迎使用万界杂货铺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