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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菡眼珠一转,开始胡扯起来:“其实大家都误会我了,我和齐长老这次相隔百年后的重见,一时间情绪激动,忍不住手痒切磋起来。”

“而在下不才,刚进阶不久,一时间掌握不好力道,没有想到居然打伤了齐长老,在下心中也很是不安和愧疚。”

说罢,舒菡的脸上流露出了自责的神色,甚至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其他人看到舒菡这样子都恨得牙痒痒,心中唾骂这家伙的不要脸。但是鉴于太上长老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开口,只能一个个怒目瞪视着舒菡。

而纳兰嫣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就像是吃了屎一样。

对于舒菡的满口胡言,太上长老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是配合的说道:“哦?既然是切磋,那自然也不存在欺师灭主的情况了。”

“齐秦自己技不如人,还是在自己洞府好生修养为好,至于皇甫苓……”

“你既然已经到了合体之境,有没有兴趣在门内当任执事长老一职?”

随着青年的话音落下,殿内的空气为之一滞。

不少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当然也有着震惊,虽然早已经猜到“皇甫苓”此时的修为早在他们之上,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合体期。

这可是渡劫之下无敌手了?

在天星门内也绝对是太上长老之下的第一人了。

虽然对于“皇甫苓”的真实实力感到很是震惊,但是众位长老真正在意的却是太上长老的用意。

将这样一个不知来意、心思不明的人放在天星门内,还要授以高位,不知道太上长老是怎么想的。

一时间场内安静的诡异。

而这样的气氛就在舒菡的轻声细语之下被打破。

“既然太上长老如此诚邀在下,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青年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对于舒菡的厚脸皮也很是无语。不过却还是保持了表面上的笑容说道:“如此甚好,那么掌门……”

青年看向纳兰嫣,开口平淡的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座正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还需要继续闭关参详,无要紧事便不要打扰我了。”

纳兰嫣神色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青年便在众人的目送之下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而舒菡明显可以感受到这位太上长老在消失前向自己投来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舒菡心中不由的也有些不确定起来,难不成这个老妖怪通过什么方法知道了自己并非皇甫苓不成?

但是,即便如此,那他大可以揭穿自己的身份,何必要任命自己如此重要的位置,给与自己如此大的权利呢?

要知道执事长老在权力上可是要比普通的长老还要高上许多的。

天星门不过三位执法长老,都是身居高位、掌握着极大权力的。

虽然有了太上长老的撑腰,但是其他人对于舒菡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再加上舒菡本身的实力在那边,让他们想要借机泄愤都做不到,要真的动起手来,那就不是泄愤,而是单方面的围殴了。

当然,是舒菡围殴长老团一群人了。

虽然也有些武痴很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被人给拖走了。

最后只剩下了纳兰嫣一个人对上了舒菡的目光。

纳兰嫣始终面无异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那个暗地里坑了舒菡一把的是其他人。

要不是太上长老莫名的对舒菡表现出了袒护之意,说不定今天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而且舒菡想要在渡劫期的大能和一名元婴期强者以及这么多金丹期长老的手下逃出天星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说不得舒菡就得动用空间里的保命手段了。

虽然不至于落得身死的下场,但是显然这并不是舒菡想要的结果。

看着纳兰嫣云淡风轻的表情,舒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纳兰掌门真是好手段啊,佩服佩服!”

纳兰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轻启朱唇说道:“皇甫前辈说笑了,晚辈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晚辈只是按照门内的规矩办事,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舒菡呵呵一笑,不打算再和对方扯皮,不过心里已经对纳兰嫣提高了警惕,打算不管纳兰嫣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都要思虑再三再说。

纳兰嫣不知道舒菡心里已经给自己打上了奸猾小人的标签,甚至还标注了醒目的黄色警告标记。

依旧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皇甫前辈,您现在就是天星门唯三的执事长老之一了。”

“药圃现在也不适合您居住,我会尽快给你安排一个洞府的。”

“这是执事长老的令牌,可以在天星门内部任意行动。”

舒菡接过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的符文更加的深奥玄妙,看起来不是凡品,应该除了穿越禁制的功能外还有其他的作用。

不过显然纳兰嫣并没有给舒菡详细解释的打算,而是转移话题说道:“至于齐秦长老那边,我会去进行说明,也希望皇甫前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要出现在坐忘峰才好,以免刺激到齐长老。”

舒菡挑了挑眉,嘿嘿笑了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没有杀齐珏,我又何必要避着坐忘峰一脉?”

纳兰嫣一噎,脸上的神色很是有些不好看。

“他们要是想要找我的麻烦,我不介意见一个踢飞一个,我已经看在师徒一场的情面上对齐秦手下留情了,不过坐忘峰的其他人我可没有必要让着他们。”

“他们要是想死,尽管来。”

纳兰嫣没有想到舒菡的态度如此的强硬,一时间脸色很是难看,已经许久没有人如此和自己这么说话了。

不过想到“皇甫苓”在余长老那里微妙的地位,纳兰嫣到口的话一转,又变成了另一番说辞:“皇甫前辈倒是真性情,坐忘峰的弟子我会下令不许他们来找你的麻烦,不过等到齐长老伤势痊愈,他会不会再来寻你要个真相,这我就不能阻止了。”

舒菡也知道对方说的还是齐珏一事,父亲为自己死去的儿子寻一个说法,舒菡自然是无法再推脱了。

一时间舒菡的面色也沉凝了下来。

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