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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听到女孩那充满威胁的话,顿时噤若寒蝉。

那刚刚还喧嚣吵闹的房间瞬间被一片死寂所笼罩,只剩下几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祁同伟眯着眼睛,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深知在这个罪恶的地方,没有什么是纯粹的善与恶,但小女孩的狠辣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想,如果她真的是曲姐的孩子,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曲姐这些年一直在痛苦中寻找自己的孩子,满心期待着孩子能在某个角落健康成长,却没想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然而,祁同伟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知道,无论这个女孩有着怎样可怜的身世,她现在已经深陷罪恶的泥沼,成为了这个拐卖人口、残害他人的犯罪团伙的一员。

在正义面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成为犯罪的借口。

祁同伟暗暗对自己说,即使她是曲姐的孩子,自己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是一名战士,他的使命就是打击犯罪,拯救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如果因为女孩可能的身份而对她网开一面,那就是对正义的亵渎,也是对其他受害者的不公。

祁同伟在基地里小心翼翼地继续探查着,利用半天的时间,他逐渐摸清了他们的一切操作。

他发现,这边多数被拐来的人都是穷困的打工人,他们原本就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却没想到被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盯上。

这些被拐卖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当地的和夏国的都有。

祁同伟在调查的过程中,注意到一个令人揪心的情况,那就是夏国的被拐人数基数比较大。

这背后的原因十分复杂,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跨国的因素。

跨国拐卖使得整个犯罪过程更加隐蔽,也让当地警方在追捕的时候面临诸多困难。

夏国地域辽阔,人口众多,这些人贩子利用两国之间的信息差和管理上的一些漏洞,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那些毫无防备的夏国打工人。

正是因为在这个罪恶的基地里,人命被视如草芥,太过廉价,这里的人对被拐来的受害者来说,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那些可怜的人们,在他们眼中还不如牲口有价值。

祁同伟在调查过程中,亲眼目睹了一幕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状。

那些被拐来的人,一旦被判定为器官供体,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他们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小屋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有的孩子紧紧抱着自己破旧的布娃娃,身体不停地颤抖,那原本纯真的眼睛里满是对未知的害怕。

当取走器官的时刻来临,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那些残忍的家伙就像屠夫对待牲畜一样,粗暴地将受害者按在简陋的手术台上。

手术器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伴随着受害者的惨叫和哀求声,他们的器官被硬生生地摘取。

取走器官之后,这些可怜人的命运更加悲惨。

有些被直接抛尸荒野,他们的身体被随意丢弃在草丛中、树林里。

周围的走兽闻到血腥味,便慢慢围拢过来。

那些秃鹫在天空盘旋,然后俯冲而下,用尖锐的爪子和喙撕扯着尸体,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而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还在遥远的地方,满心期待着他们的归来。

还有些受害者被埋掉或者烧掉。

被埋掉的人,被随意地扔在挖好的土坑里,一锹锹的土无情地洒落在他们冰冷的身体上,就像埋葬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被烧掉的人则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那熊熊大火吞噬着他们的身体,也吞噬了他们最后的尊严。

这些被拐来的人,他们原本都是家庭的希望,是父母放在掌心里的宝贝。

那些父母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孩子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出门,却遭受了这样惨无人道的境遇。

他们可能还在等待着孩子的电话,等待着孩子带着打工挣来的钱回家,却不知道孩子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在这个罪恶的基地里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祁同伟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些罪犯付出惨重的代价。

傍晚,祁同伟正站在一个角落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只见老刀正一脸阴沉地朝他走来。

老刀走到祁同伟面前,停下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祁同伟,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质问的口吻:“你今天在基地乱转,到底在干什么?”

祁同伟心中微微一紧,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耸了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还能干嘛?闲着无聊,四处看看。”

“这基地这么大,我刚来,不得熟悉熟悉环境啊?”

老刀皱了皱眉头,显然对祁同伟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又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睛眯得更细了,就像一条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再次问道:“你和巴多什么关系?”

“巴多?”

祁同伟心中一动,瞬间就想到可能是那个络腮胡打手。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在心里迅速组织着语言,然后当即说道:“我和他不认识,但他听说我和龙灿关系不错,我们俩就多聊了一些。”

祁同伟一边说着,一边坦然地与老刀对视着,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就好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老刀依旧眯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他似乎想从祁同伟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目光在祁同伟的眼睛、眉毛、嘴角等部位来回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祁同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心虚的迹象。

过了一会儿,老刀才缓缓开口说道:“哼,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在这个基地里,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龙灿虽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但这里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祁同伟连忙点头,一脸诚恳地说:“刀哥,您放心。”

“我就是个想跟着龙哥混口饭吃的小人物,哪敢有什么别的心思啊。”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老刀看了祁同伟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祁同伟看着老刀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暂时算是应付过去了,但这个老刀明显对自己起了疑心,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老刀对祁同伟摆摆手,语气冷淡地说道:“你跟我来。”

祁同伟能明显感觉到老刀似乎十分不爽,他的动作和语气中都透着一种不耐烦和隐隐的敌意。

祁同伟心中一紧,但还是默默地跟在老刀身后。

他们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独栋小房子前。

这个房子祁同伟今天白天探查到这里时,就发现它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周围的警戒力量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强很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这片区域。

祁同伟跟在老刀身后慢慢靠近这所房子,他的眼睛扫视着四周。

刚一靠近,他就看到了两位狙击手。

那两位狙击手隐藏在精心挑选的位置上,他们的身形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祁同伟一眼就看出这两位狙击手的水平和其他基地的人员截然不同。

他们的姿势标准而专业,就像教科书上的范例一样。

他们手持着狙击枪,那枪在他们手中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

他们冷静而专注,没有一丝波澜,却又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犀利。

祁同伟心中暗暗吃惊,这两人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

他能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酷和专业的气息,那是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磨练出来的。

他们的装备也十分精良,祁同伟注意到他们的狙击枪上配备了高端的瞄准镜,身上的战术装备看起来也是顶级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他们的不凡。

祁同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必须更加谨慎。

他一边跟着老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该如何应对。

这个地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有一线生机。

狙击枪的红点瞄准在祁同伟的额头,在他的视野边缘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祁同伟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但他的脸上却全当不知情,依旧伪装成畏手畏脚的样子。

他的内心如同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在快速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他深知,此刻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完全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危险感知技能以及过人的体能,能在对方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立即躲开。

那是一种源于无数次生死考验所积累的自信,就像一把隐藏在鞘中的利刃,虽未出鞘,却锋芒毕露。

祁同伟的眼睛看似不经意地扫视着周围,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那致命的红点。

他的步伐依旧保持着那种初来乍到者应有的谨慎和拘束,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着这片充满危险的土地。

一路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自己。

不少人对祁同伟行注目礼,那目光中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有些人是单纯的好奇,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像是在打量一个突然闯入的神秘来客。

他们的表情带着些许疑惑,似乎在猜测这个陌生人的身份和来意。

然而,更多的人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黏在祁同伟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他的每一个秘密。

这些人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友善,有的只是对潜在威胁的本能防御和对陌生人的不信任。

祁同伟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感觉自己就像行走在荆棘丛中,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但他的表面依然镇定自若,他知道,在这个龙潭虎穴之中,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只能继续伪装,等待时机,寻找突破困境的机会。

祁同伟跟着老刀缓缓走进屋子,刚一进屋,视线便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竟然是之前那个瘸腿女孩。

此时的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衣服的质地看起来很不错,款式也很时尚,与之前脏兮兮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头发被精心梳理过,还戴上了一些精致的装饰。

那些装饰在屋内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十五六岁的她,已经开始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的脸庞虽然还带着些许稚气,但眉眼间却透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狡黠。

然而,祁同伟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她严重变形的腿上。

那腿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就像一根被粗暴折断后又勉强接上的树枝。

腿部的肌肉似乎因为长期的畸形发育而萎缩,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可她却毫不避讳地穿着一条短裙。

那短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是在向世人展示她那残缺的腿。

她就像一个个性张扬的女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甚至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她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种冷漠与高傲,仿佛她的腿不是一种缺陷,而是她独特的标志,是她在这个罪恶之地生存的一种资本。

祁同伟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女孩的表现再次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知道这个女孩在这个犯罪团伙中的地位不一般,而她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残疾,或许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又或许是她已经彻底被这个黑暗的环境同化,不再有正常的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