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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说,确实不对。

好像把这么大的事情都压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甚至甜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如何能承担这种事情的风险。

若她是那等自私自利之人,将来一旦失败,便会将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她的身上,只会去怨怪她。

虽然这话说起来不合适,但太妃娘娘的本意却并非如此。

她只不过是想要苏甜做她的儿媳妇,不希望她的儿子放弃。

“你说的对,是母妃一时说错了话。”

“如今人还没答应你呢,你却是处处为她着想了,这样的心思可不能藏着掖着,待日后有机会,母妃可得跟甜丫头好好说说。”

她母妃只要没有他害怕的想法就成。

楚云骁见她母妃唇边的笑意,一时有些脸热。

尽量让自己的脸色冷淡下来,他推搡着太妃娘娘,“母妃,我还有别的事情,您先出去吧。”

城外的洪灾厉害些,已经有人的房屋被水给冲的塌了,定然是要重建的。

赈灾的银两还剩下一些,他预备着将银两都拿来给那些被洪水冲坏了房屋的那些百姓。

想起之前苏有为的话,楚云骁尽量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同时,也在心里期待着,期待着当真如他母妃所说一般。

只是当真会同意吗?

他尽量摒弃掉心里的杂念,专心处理难民的事情。

一段时间没见到楚王府的人,苏甜反而觉得无聊起来。

脑海里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听到家门口有吵闹声,还有苏月的争吵声,她蹭的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朝着苏月走去,之间苏月正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就不能是被自家的辣椒眯了眼睛吗?”一名苏甜没见过的妇人,同样气势汹汹的跟苏月吵着。

看到苏甜来了,她冷笑一声,“又来了一个小的是吧,人再多我也不怕。”

苏甜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到周围的人也不说话,也不帮着拉架,不免皱起眉。

这里头有几个妇人,当初可是占过买衣裳的便宜的。

她看向气得咬牙切齿的苏月,问她,“姑姑,怎么了?”

“甜甜,就是她家那口子半夜来咱们家偷东西,方才跟她说话时,被我看见了。”

苏月将方才的情况说给苏甜听。

那男人一见到苏月,就心虚的赶紧走了。

而这妇人,就是那男人的媳妇。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丈夫,许是心虚,突然就开始大声呵斥她,说她想勾引她丈夫。

苏月也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想到了妇人为何要这般说她,明显就是给那男人打掩护,让他赶紧走。

“那是我丈夫,你穿成这个样子,一直盯着他看,不就是想勾引他吗?”

妇人白了苏月一眼,“一个寡妇,不甘寂寞就赶紧找个男人二嫁,而不是在这里盯着别人家的。”

苏月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冷笑着,“你说我盯着你家的?你家的是有多秀色可餐,我才会盯着你家的?”

“方才看那一眼,我都觉得要折寿了,脸肿得跟癞蛤蟆似的,要不是太奇特,谁会盯着看?”

苏甜问,“所以那人的脸是一直就这么肿,还是最近这几天才变成这样的?”

妇人瞥了她一眼,见她同样穿着精美的大衣,头发挽起来,看着端庄大方的模样,心里头一阵的发酸。

“你管他脸是什么时候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自从发生了那档子小偷的事情,我们家的门上,就会放上辣椒水盆,只要谁想来偷东西,那就得遭殃,我总得知道是不是小偷登门了,才会变成这样?”

妇人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她正要开口时,就听到苏甜说,“确认了是谁,我也好去报官。”

“报……报官,为何要报官?”妇人眼底闪过一丝惧色。

苏甜眼睛紧紧盯着她,而后淡然一笑,“当然是抓小偷了,虽说偷盗未遂,但按照律法,即便没有偷盗,也会根据情况加以惩戒。”

“你!”妇人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大家都是住在一个地儿的,都是邻居,你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报官,未免心肠也太歹毒了!”

苏甜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仿佛被她的认知刷新,“他做小偷,要在吃喝困难的时候来偷我家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可就会害得我们家里人饿死,他还是要偷,恶毒的难道不是他吗?我们正当维护权利,反而还恶毒起来了。”

“苏丫头啊,这大家都是邻居,何必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要是你们家里头遇到了什么事儿,可是还得靠着邻居来帮忙呢,这件事过去了就算了吧,毕竟也没偷着。”

“要偷的是我家的东西,你们肯定觉得无所谓,要是偷了你们家的东西,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苏月可不能吃了这个亏,朝着第一个偏着说话的人攻去。

那妇人还是在苏甜这里得过好处的人,被苏月这么一说,顿时也说不出什么花来。

“之前还是我侄女让你少花一两银子,才能买到那套衣裳,足足省了一两银子呢,一两银子可不少。”

苏月说的激动了,呛的脸都发红,却还是坚持着指责,“不求你帮着我们,你不说偏话都成,结果却是张嘴就帮着别人,实在是……忘恩负义!”

说完,她大喘着粗气。

之前确实是因为她们省了不少钱,妇人脸上也有些尴尬。

“你至于的在这里咄咄逼人吗?银子是省了,但还不知道省下来的银子到了谁的手里呢。”

受了恩惠的妇人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还真的信了那女人的话!

苏月才刚平复了心情,因为她的话,又气得情绪起伏。

眼见着拱火成功了,妇人面上露出笑容来,“不仅如此,我可是经常见到苏月和她的这个侄女去朔月楼,那衣铺跟朔月楼,可是一个老板。”

“这姑侄俩去的可是勤快着呢,为何要去的这么勤快,说里头没有猫腻,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