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听到这话后,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不仅如此,她的内心深处更是涌起一阵小小的激动与兴奋之情,仿佛一只小鹿在欢快地跳跃着。
此刻,她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晓这一千多年后的女式内衣究竟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独特的穿着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长乐公主迅速站起身来,伸手紧紧拉住刘君邛的衣袖,脚下生风般朝着殿外快步走去。
两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立政殿大殿之中。抬眼望去,只见李治正手持球杆,全神贯注地与李世民一同打着台球。
刘君邛和长乐公主一见到李世民亲临此地,急忙停下脚步,双双躬身施礼,向皇帝表达敬意。
李世民见状,爽朗地大笑起来,一边抬起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哈哈,快快免礼!君邛啊,你发明的这个台球可真是妙趣横生啊!朕方才亲自体验了两把,只觉趣味盎然,令人欲罢不能。
它既能让人活动筋骨、锻炼身体,又能开动脑筋、锻炼眼力,有时甚至还需运用些兵法谋略方能取胜,实在是精妙绝伦,妙不可言呐!”
刘君邛微笑着回应道:“承蒙陛下夸赞,微臣倍感荣幸。这台球的确称得上是一项高雅的贵族运动。
平日里,那些功勋权贵以及朝廷官员们相聚一堂,打上几局台球,既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情谊,又能让疲惫不堪的大脑从繁忙的公务中暂时解脱出来,得以放松舒缓。
而且,倘若在工作中产生些许矛盾冲突,说不定也能通过这场球赛巧妙化解呢。
在一些特定的时候,一些重要的决策也很有可能边打台球边商量,最后拍板定下来的哟。”
李世民听完之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明确的态度和意见。他当然无法想象到未来那种人们一边打着台球、高尔夫球,一边洽谈商务事务的情景。毕竟,对于身处当下时代的他而言,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新奇和陌生。
通常情况下,人们一旦坐在球桌上商谈业务,心态往往会相对冷静许多。因为与酒桌不同,在酒桌上,几杯美酒下肚之后,人的情绪容易变得冲动,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待到酒醒之后,却又只能一脸懵逼,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不已。
这时,刘君邛微微一笑,继续开口说道:“因此,微臣斗胆提议,应当在尚书省的每一处衙门里设立一间专门的休息室。而且,在每间休息室内都放置一张台球桌。”
李世民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何缘由呢?倘若各位官员在当班值守的时候纷纷跑去玩台球,那他们岂不是无心认真工作了么?”
刘君邛连忙解释道:“陛下啊,请您想一想,所谓‘劳逸结合’嘛。当官员们长时间专注于工作而感到疲惫时,如果能够前往休息室打上一局台球稍作放松,那么很快就能恢复精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况且,一局台球所需时间也不过大约一炷香而已,并不会占用太多时间。至于是否会出现官员们在不当班的时候仍然只顾着玩乐台球而忽略本职工作的情况,这不是还有各个部门的主官负责监督管理嘛!”
李世民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轻声说道:“嗯,听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有些道理。罢了,朕也并非要那些官员整日埋头于案牍之间,毫无休息之时。如此吧,明日你便去安排工部的匠人们,给尚书省和中书省的每一个衙署都打造出一间专门的休息室来。”
刘君邛闻言,顿时喜笑颜开,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兴奋地搓动着双手,赶忙问道:“陛下,那采购台球所需的费用,小臣是否应当前往户部支取呢?”
李世民眉头一皱,没好气儿地道:“好哇,你这个刘君邛!敢情你这般着急忙慌地向朕推销台球,原来是打着赚钱的目的呐!”
刘君邛却是不慌不忙,嬉皮笑脸地回应道:“嘿嘿,陛下息怒。我此举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呀!您想想看,若是通过售卖台球赚到了钱财,一来小臣能向朝廷缴纳更多的税款;
二来那些制造台球的工匠们收入,增加后,自然也会更舍得消费。他们一旦开始消费,这不又能为国家带来新的税收嘛。所以说,此乃一举多得、利国利民之事啊!”
李世民看着眼前刘君邛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狠狠抽打他一顿的冲动。
然而,他深知身为一国之君需保持冷静与理智,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迅速平复了心境。待心情稍稍稳定之后,他开始细细思索起刘君邛刚才所说的话语,尤其是联想到之前刘君邛曾与自己探讨过的有关商业货币流通等方面的诸多问题,愈发觉得其中大有深意。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缓缓开口说道:“怪不得如今六部的官员们皆对你所掌管的工部艳羡不已啊,有你这样出色的堂官坐镇,工部已然成为了油水最为丰厚之地。且说说看,你打算将这套台球以何种价格售出呢?”
刘君邛略微思考片刻,随后伸手指向那位于大殿之中的台球桌,有条不紊地解释道:“陛下您请看,此台球桌乃是用上等的紫檀木精心打造而成,其制作成本大约需耗费十贯钱左右。
而这些台球则是由珍贵无比的象牙制成,每根象牙大致能够雕琢出三颗台球,每颗台球的造价约莫五贯钱,此处共有二十二颗台球,
如此计算下来便是一百一十一贯。至于这球杆嘛,微臣便当作赠品免费赠予买家好了。因此,单论材料方面所需的费用总计为一百二十贯,若再加上人工开销十贯,总体成本即为一百三十贯。”
李世民闻得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嘴巴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宝贝儿子李治,只见那小家伙正伸出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傻乎乎地在那儿掰着手指头计算,模样甚是憨态可掬。
李世民见状,心中一阵恼怒,真想飞起一脚直接踹向这傻乎乎的小子。
稍作停顿后,李世民强压心头怒火,对着刘君邛怒声呵斥道:“你这家伙的心肠怎会如此之黑?仅仅只是这么一套小小的台球,竟然要价高达一百三十贯!难道你不知道这一百三十贯钱足以让众多贫苦百姓维持整整一年的生计吗?”
刘君邛面带微笑地说道:“所以啊,这就叫做贵族运动呀!”李世民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愣,他敏锐地察觉到刘君邛在说到“贵族”二字时似乎刻意加重了语气。于是,他开始陷入沉思,仔细琢磨着刘君邛话中的深意。
就在这时,突然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李世民的脑海,他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刘君邛接二连三地强调这台球乃是贵族运动,不仅如此,还提议要让每个衙署都设立台球设施。
他的真正意图肯定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单纯,仅仅是为了让官员们能够适当放松一下而已。依我看呐,他很有可能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促使这些官员逐渐形成热衷于玩台球的风气。
一旦这种风气蔓延开来,那些官员背后所代表的各个家族想必也会纷纷效仿吧?而当大家都对玩台球产生兴趣之后,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相应的需求。
有了需求,便有了买卖,到那个时候,这些勋贵世家们还不主动将埋在地里的铜钱给挖出来买买买?”
若是刘君邛此时能够知晓李世民内心的这番想法,定然会毫不吝啬地夸赞李世民果真是个大聪明。
李世民笑道:“哈哈哈,君邛,就依你,朝廷内部采购台球就每套一百三十贯,另外,你你还要加大生产这种台球,到时候,我让长孙无忌在东市找个大一点的商铺,专门经营这台球。”
刘君邛一听,立刻明白李世民的打算,这货看来是准备薅大唐地主家的羊毛呀。
既然如此,刘君邛自然要支持,立刻应诺,让工部这边抓紧制作台球。
这时候李泰说道:“父皇,这个台球我看工艺不是很复杂,会容易被仿造啊。”
李世民听到李泰提出的问题眉头皱了皱,然后笑道:“哈哈,君邛,这台球制作可以申请专利吗?”
刘君邛点头道:“自然可以,陛下,臣愿意将这台球专利以一文钱,卖给朝廷。”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好!既然君邛你这么深明大义,那么我也不亏待你,前隋大将杨素在华山黄甫峪内有一套山斋,我就赏赐给你了。”
刘君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杨仆射山斋可是华山着名景点啊,相传山斋四周环山,朝夕风云相近。河畔树木茂密,浓荫蔽天。房前屋后青竹婆娑,幽兰放香,落花入户,绿草盈阶,风景非常优美。而且时有道流羽客从门前经过,更为这一方幽静清雅的山宅增添了几分仙气和超尘脱凡之感。
刘君邛连忙向李世民叩谢:“多谢陛下。”
李世民走到台球桌前,对着李治道:“稚奴,这一盘我们还没有打完呢,来来来,我们继续。”
李治喊道:“好呢,父皇放马过来吧。”
李世民和李治继续打起台球来,李泰,小兕子,城阳公主,衡山公主几人继续围观。
长乐公主对李世民说道:“阿耶,司衣房那边通知我和君邛的婚服已经制作好了,我和君邛现在去趟司衣房。”
李世民摆摆手道:“知道了,你们去吧。”
长乐公主闻言拉着刘君邛走出了立政殿,经过了御花园,来到了司衣房。
他们到了司衣房后,又是武才人前来迎接。
刘君邛见到武才人,心中在想:长乐怎么还没有把武才人给弄出宫?
刘君邛看向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见刘君邛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在看她,她也突然疑惑起来,你这小眼神是什么意思?
刘君邛向武才人那里瞟了一眼,长乐公主才恍然,拍拍脑袋,满脸尴尬道:“哎呀,君邛,这件事我忘了。”
刘君邛见长乐公主这个样子,也无奈的耸耸肩,总不至于为这事对长乐发火吧。
刘君邛对长乐公主说道:“长乐,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上心呢。”
长乐公主点点头。
武才人见刘君邛和长乐公主在那里自顾自的说,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武才人笑道:“公主,刘大人,您们的婚服已经制作好了,现在正在里面放着,还请随我来。”
长乐公主点头道:“那请带路吧。”
于是武才人将长乐公主和刘君邛带进了司衣房。
刚走进司衣房就见这里的宫女们与他们上次来有所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戴着口罩了。
刘君邛问武才人道:“武才人,现在宫女们的身体好些了吗?”
武才人转头看向刘君邛,眼睛笑得弯弯的道:“她们已经好很多了,这要多亏公主殿下和刘大人了,上次公主和刘大人离开后,陛下就给这里的每个宫女都配置了口罩和手套,还有太医每个月给宫女们做身体检查。现在宫女们也不经常发病了。”
长乐公主点点头:“那就好。”
他们走过两个长廊,走到染料工坊,刘君邛突然驻足,他看见一个中年美妇,穿着麻布衣服,光着手,也不带口罩,正在给一匹布料染色。
刘君邛看向武才人问道:“武才人,你不是说所有宫女都佩戴了口罩和手套了吗?为什么那个宫女没有。”
长乐公主顺着刘君邛说的那中年女子看去,猛然一惊道:“啊!阴妃!”
刘君邛疑惑道:“阴妃?”
武才人解释道:“刘大人您有所不知,那妇人正是阴妃,齐王谋反,阴妃被陛下打入冷宫,之后查出阴妃管理制衣局时贪墨了大量的用于宫女们的财物,导致大量宫女死于非命,陛下下旨,让阴妃在司衣房做最脏最苦的活,所以就把她发配到这里做染衣的活了。”
刘君邛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让她不戴口罩,用手直接去染布料吧?”
武才人缓缓的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长乐公主道:“君邛,既然是父皇的意思,那就不要说了,阴妃这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长乐公主转头对武才人道:“武才人,阴妃毕竟也是陛下多年的妃子,也不要苛待她,把手套和口罩发给她,让她以后在此终老吧。”
武才人点点头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