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航空工业集团现任董事长。
旗下有多个产业板块。除了航空装备,运输机直升机研发等,还涉及到资产管理和金融等行业。
是华国管理授权的特大型企业和投资机构,跟郁娴的互联网科技投资虽不至于说八杆子打不着,但是可以说是六杆子打不着。
打得着的一杆子是都涉及科技投资,另一杆子就是郁娴私人方面了。
华安,是商缙的舅舅,商夫人华屏的哥哥。
郁娴上前握手,笑着问好。
檀东峻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你一定会回来。”
郁娴勾唇,“我一直在华国的,只不过之前在纽约是想出去看看。”
谭林哼一声:“没看出来。”
郁娴不说话了,她实在不喜欢这个老家伙,两人的观点简直是背道而驰。
第一次见面是在彩妃钢材的股东大会上,在后来的论坛峰会上,郁娴倒霉又碰上了,他说郁娴激进,看着温和实则寸步不让早晚吃亏。
当时郁娴反击说他看着凶其实说话做事也是跟外表一样,还好意思说她?
郁娴眯眼笑笑:“谭董怎么会来我这小庙啊,您不是说我妖风大吗?”
宫聿摸摸鼻子,“我请的。”
谭林一摊手,“看,还是宫聿会来事,你呢。”
郁娴懒得跟他说话,转头看向华安。
犹豫问道:“您……”
华安笑呵呵的,很是和蔼,“怎么,我不能来啊,好歹以后可能会合作呢。”
郁娴:“您开我玩笑呢。”
“哪能,未来科技发展就是要合作,科技是第一创造力嘛。”
郁娴年轻,也就26岁,在一众可以当她爹的年纪里面甚是突出。
市场那么大,一人吃不下,大佬云集,人人都是人上人,聚集在这里,挂上了笑互道好久不见。
港城的人有人不识,有人却识得。
偌大的宴会厅,因为燕京来的人,外加沪市的最大综合集团檀东集团的加盟,带上了新一个高度。
檀东峻跟郁娴单独在阳台聊着,“怎么不考虑从事并购重组工作了?”
郁娴:“没有不考虑,只是不想一直从事这一方面,有合适的我会继续。”
檀东峻已经过了50岁,什么没见过,却是对郁娴格外欣赏。
听见这个调侃道:
“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
是真的自由,把别人的专业当作兼职玩。
和国外的金融自由职业人员一样。
“有没有兴趣来檀东工作。”
郁娴闻言,转头看去。
檀东峻站在栏杆处,因为性格看起来很是乐天幽默,看起来也不显老,只是常年浸淫商场眉眼处透着精明。
檀东峻继续说道:“一个几百亿资产管理的资本公司并不忙,檀东旗下最大的金融科技公司的总裁位置给你留着,股票分红和年薪都有。”
郁娴摩挲着红酒杯,她过了会儿才说:
“我才26岁,经验完全无法支撑着我去担任这个职位,您该找更有经验的人。”
檀东峻却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如今新一代早早有一番作为的可不是少数,除了他儿子。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你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但是你擅长管理人才。”
耐性强内核稳带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在市场上又果断大胆,即使处事生涩不圆滑又如何,集团又不是靠交际花做起来的。
檀东集团旗下多是实体,酒店房地产食品等虽然还算可以,但是金融科技方面是短板。
新的经济模式即将到来,很多金融大企业已经开始入场。
郁娴的紫荆资本专注投资科技板,人工智能研发以及区块链技术研究,带来的价值和关于这方面的资源人脉可想而知。
别人可能耽于郁娴的年龄和资历背景,檀东峻却看中了她的眼光和市场调研数据分析的能力。
“檀东集团已经成立了区块链研究院。”
郁娴轻笑,“您对我很有信心,可是研发需要的是计算机人才,不是我这种只会投机的人能做得了的。”
在国内,现在的区块链只能处于投资研发,沉没成本太大,这种去中心化的交易方式是否被国家通过都还是个问题,郁娴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因为她明明已经在赚了,她只想赚钱,无论是web.3还是区块链,都是她用来为金融服务的技术炒作骗局。
2013年,以太坊智能合约概念提出,到现在才过三年,
一个想法就能在网上融资,即使是非高净值用户的普通人也能参与进去投资项目,本质就是增加一个数字炒作的盘口来作资金的蓄水池而已。
法律允许时,它是可以作为虚拟世界的赌场,不允许,它就是庞氏骗局寄生的另一个概念。
所以,郁娴只敢在m国或者港城相对自由的市场进行,市场也不小,想玩的自然会换汇玩。
紫荆资本即将建立的关于web3的资本募集基金也是针对美元市场,但是在大陆,算了吧,如谭林所说,什么市场做什么事,如果她还想要华国市场就不能碰。
郁娴沉吟片刻说道:
“web3的区块链是未来发展趋势,但是应用到实际生活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至少近20年我不看好。”
“20年以后呢?”
郁娴笑了笑,“时间成本太大。”
那时候她可能赚够钱养老了呢,她专注紫荆资本的投资就可以了,若几十年后真的普及了那她也是赚的。
檀东峻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很是看好呢。”
郁娴笑了笑没说话,“您也并不看好,不是吗?”
檀东峻点头,“是我狭隘了,我以为你即将开启web3基金美元募集是觉得它有前景。”
所以他才用这个诱惑一下,本来关于区块链的研发还在考虑阶段,檀东峻就想着,如果郁娴肯来,他不介意提前开始。
郁娴一身黑色长裙安静矗立在檀东峻身侧,晚风抚动她的发丝,她掖了下头发。
音色一如既往的柔和,“当然有钱景了。”只不过是金钱的钱。
用来割韭菜的镰刀,非常锋利。
另一边
傅斯年沉声说道:“郁娴三分钟热度,大学跳舞,第一份工作又去拉小提琴了,昨天她还做空股票套利市场呢,今天又来做高风险投资帮助人家创业,她这样的人你指望她进企业坐在一个位置十年干一种活?”
华安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问话居然换来傅斯年那么一长串话,惊讶看着他。
傅斯年抿唇,“抱歉,我是为了您好,她进国企绝对让你们头疼。”
“尤其还是要求严格的军工集团。”
傅斯年面无表情说道:“做事散漫,半夜爱加班,白天不起床,没有纪律性,你别看她老实乖巧坐在那,其实一肚子坏水,为了赚钱不顾大局这事儿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华安皱眉:“可是上次你还夸她优秀。”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那是她鬼主意多,但是她抽风的时候也多,你们能接受她手痒就去炒股为了追求刺激还是炒加了杠杆的期货吗,或者能接受她发现对方经营有问题就开始着手资本狙击人家公司的行为吗。”
郁娴从阳台进门就看到华安的看不懂情绪的眼神。
她懵了懵,“您怎么了?”
华安叹气,“没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跟斯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现在私人恩怨突然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