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烨婷出了金毓大厦,给好友打电话。
“阿妩,失败了。”
她因为给霍氏担任过大律,跟霍妩还算认识,这次来也是听了霍妩的建议。
“没关系的,郁娴小姐应该是想着短期收益,我帮你联系其他人。”
霍妩挂断电话,皱眉,看向一旁的来港城出差的七桁。
“关烨婷的父亲是律政司司长,而郁娴小姐丝毫不想要跟关搞好关系,这样真的好吗?”
“关霍两家还是很亲近的,她也丝毫不为老大着想。”
七桁看她一眼,“你什么见咱们霍老大在乎过这些?”
“可是总要有一个人在乎的啊,处理人际关系很重要的。”
七桁当然知道重要,可是霍殃认定了郁娴他们能怎么办,霍老爷子都搞不定。
“你不要担心了,霍家有那个实力在第一的位置上坐着。”
“而且,五姐,你过于焦虑了。”
霍妩:“我是为了霍家好。”
她只是觉得郁娴小姐是很优秀,如果能够在人情世故上做好霍殃的后援就再完美不过了。
郁娴送走两人,咕咚咕咚喝着水,跟宫聿吐槽。
“本来我打算把陈谬拉下去把关烨婷拉到决策人的位置上,可是关烨婷句句不离男友。”
郁娴摇着头,“夫妻公司,去不得。”
宫聿认同:
“就当这次失败了,我们不要掺和了,她把自己爱情加注到这个公司上,注定不理智容易出错。”
郁娴转头看他,“你跟她差不多大,又同是金融方面的,顶级律师圈子就那么大,应该会碰见的吧。”
宫聿摊了摊手,“她是哥伦比亚大学法学硕士,我是法学博士,也算认识。”
郁娴点头,“你多少岁了?”
宫聿无语,太无语了。
“我们同事那么多年,你连我年龄也不知道?”
郁娴眨了眨眼,“你看起来不像是博士年龄的。”
宫聿沉默,“我今年33了,硕博都是提前完成学业毕业的。”
郁娴笑了笑,“哦,这不就好了嘛。”
宫聿已经习惯了,转而说道:“春节我要回内陆一段时间。”
11月底
郁娴和霍殃大概两个月没见了,她盯着男人。
霍殃揉了揉她的头,“做什么?想我了?”
郁娴抿唇,“你不对劲,霍铖珩。”
霍殃抱着人,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弯腰抱着人
“有些忙啊。”
郁娴双手垂在身侧,随后拍了拍他的背:“你年底冲kpi吗?”
霍殃嗯一声,“年底回燕京过年吧。”
郁娴皱眉,收回同情。
“霍铖珩!你不会是连累上我了吧,我上杀手名单了?”
霍殃啧一声,斜眼看她:“我他妈怎么可能那么窝囊,我只是怕血溅到你,你这个胆小鬼害怕。”
霍殃捧着人的脸,吧唧一口亲了额头,又吧唧一口亲了嘴巴。
“今年不能陪你过年了,礼物会准时送到,记得看烟花。”
郁娴点头。
“还有,离商缙和傅斯年远点,他们肯定被家里安排相亲了,你别搭理他们。”
郁娴点头,很是听话认真的模样。
霍殃继续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没听进去呢。”
郁娴皱眉,“你很烦啊。”
霍殃揉着郁娴的头发,“我烦?”
霍殃冷哼,“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紧贴着我。”
郁娴面无表情,“生理反应如此,不必大惊小怪。”
霍殃眼神火热,深邃的眼眸带着熊熊烈火,“你这意思是你在……”
郁娴啪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嘴巴上。
“好啦,有些话我可以说,但是你不能!现在你可不是我什么人。”
霍殃冷笑,眉眼的恶劣如同锋利的刀锋割死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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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年底
临近春节,郁娴终于不忙,开始关注股票,打算趁着假期给自己赚点红包。
赚了的话,就叫开门红,亏了的话,就叫拿钱挡灾,反正怎么样都是吉祥的。
傅斯年听到她的理由着实无语了一会儿,“怪不得你不信那些玄学,原来你自己就是自己的卦。”
郁娴坐在车里,眯着眼笑,“你也可以这样想,凡事都是利我,那么终将是利我。”
郁娴到燕京御景的时候,已经是腊月20了,幸亏吴妈一直住在这,人气还有。
傅斯年却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离开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郁娴叫住他,“有时候如果有合适……”
“闭嘴。”傅斯年声音突然阴森。
他看向郁娴,“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郁娴,你说,我可是会记仇的。”
郁娴点头,“好吧,我不说了,你有想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傅斯年突然往前几步抱住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你在一起我是开心额,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和郁娴的5分钟都要比联姻得来的儿女满堂幸福,精神和情欲上的同时满足是他以前最渴望的。
他从来都不是正常人,如同傅寻所说,鞭子抽掉的是普世观念里的娶妻生子。
其实不是傅寻的狼性教育,是郁娴。
他从不在乎任何场所去让郁娴知道他对她的在乎,她缺乏被爱的安全感,他就给,但是她不要,那不行。
“你是我的阿芙洛狄忒,即使亲眼看见你跟别人荒唐,我也难以放下你,甚至还想着替你圆谎。”
神经病啊!?
希腊文明中阿芙洛狄忒是爱与美的化身,但是又是花心还偷情的海后。
她一时不知道傅斯年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也许是表白?但是有这样说的吗?
郁娴觉得傅斯年有时候既闷骚又疯批不是没有理由的,也许她该把劳伦斯医生介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