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想。
幸好之前让兽神大人把她和兽夫的灵魂链接所蒙蔽了,要不然那些家伙该吓成什么样。
最小的白瓷,会哭的吧。
幸好这种痛苦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
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脑海里也只有这种庆幸。
当大脑清醒,随之而来的便是对稚淮安咬牙切齿的杀心。
虽然,留在这里也是她的本意,接受身体上的改造也是她的选择,这种痛苦也是理所当然的代价。
但是,这些通通都不妨碍她想杀了那混蛋!
她忍不住阴冷冷的笑:“呵,呵呵,呵呵呵……”
该死的家伙,你给我等着,最好祈祷你最近几天晚上都不睡觉!
她要编织噩梦吓死他。
“呦,一来就听见这么寒碜的笑,瞧瞧这小眼神,哎呦喂,怎么想杀了我?只可惜你现在可没办法进的了我身呐。”
那家伙欠扁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她阴沉着脸,抬眸看去,稚淮安贱笑着双手抱胸,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看着她。
“瞧瞧,瞧瞧,果真是相处的时间久了,都会对我摆出这副脸色了。”
他心情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米粒克制的深呼吸:“把基因组合在一起,如同拼图一样,就是你所谓的实验?”
“当然不只是这些,这可不是拼图,我可是要集百家之长的男人。”稚淮安拉过椅子坐下,挑眉道,“感受一下你的异能。”
想起之前看到的资料,她有些猜测。
米粒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身体中的异能。
她是有两种异能。
可当自己闭上眼睛,回归一片混沌,脑海之中,竟然闪烁着三种颜色的光。
一种是冰蓝色,一种是紫色,另外一种就是非常浅,非常小的带着浅浅白光的鹅黄色。
嘶!
当真是恐怖如斯。
她……有第三种异能能!
米粒睁开眼睛,满是复杂的看着笑咪咪看着自己稚淮安。
“你……太不可思议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有点不可置信。
异能这个东西,从出生开始就天注定,长大觉醒只不过是一种刮奖。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可以人为制造异能。
实在是太奇怪了。
当然,也太天才了。
米粒一瞬间改变注意,这样的人就应该活着为她做贡献,弥补他从前放下的错误,以后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的话,太可惜。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妖孽!
稚淮安看着她一脸惊叹,不可置信的小表情,心中难得的升起了几分自得自豪。
“哼哼,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还是个开胃菜,我可是有很多的基因呢,每一次融合的过程都没有定数,融合失败就会变成怪物,融合成功便继续融合。”
“米粒,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米粒……米粒不想说什么。
她心有余悸的回想一下昏迷前的痛苦,如果再来那么几次的话,自己的身体很可能受不住。
崩溃是迟早的事。
稚淮安推着米粒离开了休息室,又来到之前检查数据的地方。
这一次二号不在。
他把人推进,自己退出来,熟练的敲打键盘,里面的红外线一边又一边扫描着米粒的身体。
这一次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更新出来的资料,硬生生的多了好几百张。
“啧。”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次实验结束,不知道还能剩多少根。”
他把米粒推出来,送回了休息室,自己拿着一捧的资料回到办公室,细细的研读。
一边读一边根据米粒的身体状况选择下一个基因。
“终究还是身体太弱,需要补一补,今天只是完成了初步的融合,身体就已经垮成这样,这个血脉还没有完全融合呢。”
他一边有结论,一边嘴上无意识的讲着话,投入实验后,他的眼里除了实验就没其他东西了。
“这个要加上……还有这个也要加上……月津沦,这个毒药还挺猛的,但是里面的激发属性很好,能够把身体里的一切救急全都爆发。”
“或许可以尝试着提取出里面的激发因子,到时候融合进药剂里,注入血液肌肤,就更能让基因发挥作用。”
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竖长细的笔,偶尔遇到一点纠结,漂亮的来个笔旋转甩尾,笔记本涂鸦了一片。
“boss,boss,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一点信息成功泄露,祭司已经找到了一点线索,再过不久就会追上。”
实验不知时间,突然就有一个机器人当当当的敲门,还一边用不慌不忙的口吻诉说着大事。
“那就让他来找。能找到是他有本事。”稚淮安勾唇一笑。
线索嘛,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这人变态久了,自然而然就开始抖m了。
他就是享受霁月在后面追,却一直追不上,每次都会更好的落后一点点的场面。
瞧瞧。
这一两天,稚淮安可是得到了不少对方黑着脸的表情图,各个新鲜。
心中别提有多自得。
“去把米粒叫醒,半个小时之后换地方。”
“是。”
假装睡觉,实际上在研究能力的米粒被二号摇醒。
“实验体,时间到了,莫要再睡,30分钟之内,我们要整理好离开。”
把人叫醒,二号又紧忙着去收拾其他的东西。
米粒熟练的把东西带上。
她昏迷的时候,大概睡了十多天,虽然第一次经历在这的迁移。
但对于这种迅速的收拾东西离开,早已习惯。
要她说。
稚淮安那就是个作死小能手。
听二号说,原本祭司是在南州的,的确有一阵子没人打扰稚淮安。
但他自己不舒服,就像一个青春期的熊孩子,非得要以恶劣的手段吸引在乎的人注意。
这傻逼,屁颠屁颠的就把自己的真实线索露了出去。
然后,消息一放,他又瞬间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
霁月线索断了,他又放个钩子去钓。
然后还不等鱼咬上来,他扔下钩子不要了,带着几个桶和重要的东西咻的一下就走。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
“嘭!”
一刀锋利的剑芒穿破大地,地面上瞬间就出现一道深深的峡沟。
地下200米处,全都是黑白空间。
霁月身着一身带血白袍,面无表情,眼眸寒冷,手中的剑滴答滴答的滴落血迹,像一尊冷面修罗。
“又跑了。”
他用剑指着下面的空间,轻轻向上一挑。
一缕发丝从下面的黑白空间中缓缓腾空升起。
霁月伸出手掌,发丝缓缓的落入掌心。
熟悉的梅香浸染着这根发丝。
那双冰冷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温度,透过这一缕发丝,仿佛能看到思念中的人,语气温柔思念,又带着几分自责。
“粒粒,我又来迟了。”
而另一处。
“嘻嘻,又耍了一回,果然是人老了,走不动喽。”稚淮安恶劣的嘲讽,真是个赤裸裸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