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头便直接朝着桥体中间冲去。
两人迎着密集的炮火,压低身形,加速跑到桥体中间。
在这短短的几米距离,无数发子弹命中两人。
但两人还是抵达了壳体中间,身上都是鲜血淋漓,口吐鲜血。
那一名战士直接倒在了桥体中间,身上被子弹打出了五个血洞,鲜血把军装浸湿染红。
“哈哈哈小鬼子,我曹你吗!”
叶通名忍着痛,笑着大骂鬼子,手中引爆了炸药包。
剧烈的爆炸将身旁另一个炸药包引爆,巨大爆炸,将整个桥体摧毁。
如同摧枯拉朽般摧毁。
崎阳桥从中间爆炸开来,整个桥体从中间撕裂开,威力极大,波及范围极广。
原本桥的两边还有鬼子用沙袋组成的掩体,这一炸,直接连人和沙袋都炸飞了出去。
“通名!!”
栾得标心痛的看着这一幕,很想和鬼子拼命,但现在实力还不够,桥已经炸了,再打下去,鬼子援军到来,我们就都走不掉了。
他只好下令撤退。
“撤!”
另一边对鬼子的碉堡进攻的一连和二连,也相继撤退。
单只是炸个桥,就已经损失了这么多的人了,这要是去炸碉堡,难度就更加高了。
一连二连说是去牵制碉堡的鬼子,也把崎阳桥的鬼子调走了一部分,火力更甚,战况惨烈,伤亡也很是惨重。
甚至就连一连的二排排长都被炮弹炸晕了过去,撤退之时,还没能带走。
由于附近都有鬼子的驻扎在此,支援的也快。
陈长坪不敢耽搁半刻,甚至连战士的遗体都没能收回来。
再慢些时间,三营就要被包围了。
独立团的大动作,对清连西南部的鬼子设施实施大范围的破坏。
即是在同一时间,鬼子刚修好的铁轨铁路,桥梁,公路,甚至是还没修建起来的炮楼,碉堡,通通被八路军破坏。
加上鬼子在各县,镇,乡的武器库,弹药库,油站,发电站,粮仓等很多都被八路军的小分队炸掉。
清连军部的电话,一时间震响。
将清连日军军部最高长官姜岛春治直接从睡梦中吵醒,一连串的坏消息传来,他无比震怒。
连夜召开军部会议。
自从清连被侵占后,日军便开始基建计划,着手准备为进攻华夏重要要塞做准备。
不仅要正面进攻国府军的部队,进攻大城市。
还要提防敌后躲在山沟野林中的游击队八路军。
可就是日防夜防,还是让敌后的游击队,八路军造成了不少的损失。
打又打不到,不打,八路军就主动找上门,回头去打,八路军就跑。
这种打法,就是经典的游击战。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既是合理选择作战地点、快速部署兵力、合理分配兵力、合理选择作战时机、战斗结束迅速撤退。
这种作战方式,打得鬼子无比头疼。
后勤线的破坏,八路军的不断侵扰,侵袭,导致鬼子的占领区不稳定,以及前线的供应跟不上,鬼子在正面战场的损失过大。
直到最后鬼子实在是忍不住,华夏战事进入相持阶段,实行以战养战之战略,对华北的八路军进行大范围的围剿,实行所谓的‘囚笼’政策,也就是鬼子的治安肃正计划。
一个多月的基建努力,在一夜之间,几乎归零。
清连执行基建计划的日军军官,此时都少不了清连日军军部最高长官的一通叱骂。
此时撤离的三营,不知道清连日军军部的情况,也听不到日军破防的声音。
他们只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伤亡惨重,战况惨烈。
三营伤亡最为惨重还是二连二排,整个排都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排长温樵义,被炮弹不幸击中,人晕了过去,撤退匆忙,在战火弥漫,硝烟密布的阵地还没能找到尸体。
说是对碉堡进行侵扰,将崎阳桥的一部分日军吸引过去。
但当陈常坪到达碉堡后才发现,这里已经堆放了很多日军的军需物资。
他当即下令,让其炸掉。
二连二排当即下令让战士携带炸药包,冲上去。
但鬼子的火力太过强大,太过猛烈,总是没靠近就被打中了。
碉堡的鬼子本就有数十个,机枪火炮更是多,碉堡的枪声率先打响,将崎阳桥的一部分鬼子吸引过去。
一连二连面临两面夹击,火力更甚了。
卢桂村。
“连长,让我带人回去,把排长抢回来!”
二连一排的排长向韩庚悲愤的朝二连连长杜向南说道。
“不行!我已经少了一个排长了,你还想我又少一个排长吗?鬼子的援兵已经到了,你现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杜向南眉头紧蹙,神情肃然的说道。
“可是……”
向韩庚还想说些什么时,陈常坪来了。
陈常坪:“清点人数,查看伤亡!”
没一会,伤亡人数便清点了出来。
一连连长王发生汇报:“报告!一连阵亡二十三人!应到一百二十人,实到九十七人!”
二连杜向南汇报:“报告!二连阵亡三十九人!应到一百一十一人!实到七十二人!”
三连栾得标:“报告!三连阵亡六十七人!应到一百零七人,实到四十人!”
话落,所有人纷纷看向这个满身破损的三连连长。
三连中,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百多号人,一下子就损失了过半!
王发生难以置信的看向三连。
栾得标手里紧握着阵亡战士的身份牌,双眸中好似看到了那些战死的弟兄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要三连的编制还在,三连战死的那群战士,就都还在。
陈常坪好似内心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想说什么,但始终没能说出口。
“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