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虚弱问道:“什么意思?”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一个犯罪的好材料,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另一面跟别人不同啊?”
“你的出生,南朝颜的出生,原本爷爷奶奶只疼我,你被丢回村里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危机感,因为你只是个男的,我爸说了,我们家只有女孩子才能继承家产,我等着自己长大,却没有想到等到了你妹。”
南景京眸子阴鸷,但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你就把欺负我转移到了小颜子的身上。”
“噗!”南晴身体里的毒素发作,喷出一口血,她狰狞笑着,血不受控的从胃里翻涌上来,她的内脏被毒素破坏。
“咳咳,对啊,我始终记得爷爷把全部的家产给了我,你和南朝颜可怜巴巴的站在一边看了那么久,却只有南朝颜拿到了一粒米粒大小的玉,哈哈哈哈,真是笑死,咳咳咳。”
南晴吐出来一口带着肉糜的血,她缓缓仰头,玻璃房顶的灯太过耀眼,灯光发寒没有一丝暖意,连接她身体的针道颜色变回了原样,她的身体却开始展现毒的副作用,暗色的斑纹出现在她的皮肤上,久久不愿离去。
南景京虽然讨厌那个项链,但他见不得南晴这样猖狂,“是吗?感觉很凄惨呢?”
“呵呵呵呵。”南晴强忍身体的疼痛,挑衅笑着。
“那条项链能让人重新再活一次,现在所有人都靠小颜子项链里的空间生活,你在安全区也有几天了,就没有发现超市的蔬果没有受到空气中的病毒影响吗?爷爷虽然把财产给了你们,但保命的东西都给了小颜子。”
“哦!忘记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把这一面暴露出来,我老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我读书不行,老爹就把我带在身边,这些年我亲眼看着他在法律线外和道德边缘徘徊,
我不是他,有的时候我觉得我比他还要狠,老爹正常一个项目要花几个星期的时间才能谈下来,我只要一个比赛,赛车圈混乱不堪,项目、金钱、豪车,人、地契甚至是毒品都是常见,
里面多得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在他们不明白我的实力之前,瞧不起所有靠自己打拼江山的家族,我有钱,但在他们眼里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样东西,他们的权力能够老爹的集团快速宣布破产,
在真正了解这个圈子之后,我发了狂、不要命的去练习,我成功了同时也堕落了,我沉迷胜利,所以我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舒适圈,我很享受在车里掌控方向,车里有我的归属。”
南晴震惊,好似她拼了命要做的事情最后无用功,她的执念就是看到南景京和南朝颜过得悲惨,所以一直以来想尽办法摧毁他们,“你不恨我?你怎么能不恨我!”
“或许恨吧?但没有小颜子让我把车卖了的时候恨,唉,真可惜,我一整个车库的好车。”
南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一个护妹狂魔的嘴里说出,她很诧异,但心里带着一点南景京嫉妒南朝颜的期许,“你不恨我反而去恨你妹?”
南景京沉声低笑,“你想通过自己的变态来毁了我和小颜子,却没有想到这二十多年白费了,我对小颜子不是那种恨,是恨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她,是恨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车上轻视了她的变化,都不知道她已经长大了。”
南晴被困之后第一次挣扎,“你是在炫耀吗!废物,别叫我姐姐,你哪里配得上,就你的脑子比厕所里花洒的出口都小,你能记得住谁啊!你特意让人把我从风吹日晒的地方挪到这里折磨我,南朝颜知道吗?首长知道吗?”
南景京仰面笑道:“放心,你不会死,与其在外面晒成咸鱼,不如在这里冰冻,这间玻璃房里的温度要比培养室里的还低,正好你还穿着睡衣,清清凉凉,我在帮你啊,你不是喜欢用毒吗?这里正好最多的就是变异毒了。”
南景京眨了眨眼睛,好似真的是为了她好。
“混蛋!你给我放开,我是你姐,你不能这样对我!”南晴害怕了,这才一针就让她痛苦不已,“我不能留在这里,南景京!我能吸收空气中的病毒,我的异能对你们有用,放了我!放了我!”
南景京静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他很满意南晴有这个后果,“挣扎什么?你不是很想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如今我用这一面来面对你,你怎么能逃呢?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变成你想我成为的样子啊?”
南景京离开南晴的视线,又一次出现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深绿色的针管,他的每一步都让南晴恐惧,营养液纯净的颜色再次被污染,这抹绿色在稀释和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诡异又绚丽。
南晴瑟瑟发抖,她眼里的恐惧也随之流露,“不要!不要!”
“不要?你给小颜子下毒的时候,小颜子有说过不要吗?要不是你的日记上写着被人侵犯过,我肯定不会带你来这么安全的地方,你的报应也不应该就这么简单,你对小颜子做的事情我全部都会一一乘以数倍在你的身上讨回来。”
“啊!”
玻璃房里尖叫声持续,直到实验室里人下班才沉静了下来。
实验室后门,南景京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站在门口等江书城,江书城挎着一件薄外套走出来很自然地拔出他嘴上叼着的烟,“下午还来的话把外套带上,里面的温度很低。”
“不用,那个人你正常研究就行,之后我不会一个人来了。”
江书城愕然挑眉,“你就搞这么一会儿?不多折腾一下吗?以后要是上面的人提起南晴,你要想再这么简单进出是不可能了。”
南景京伸手想要从江书城手里把烟拿回来,但江书城把烟卡在指尖上用力一弹,烟精准落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在南景京伸手的同时,江书城放了一根棒棒糖在南景京的手里。
因为刚刚的拉扯,两人靠的很近,江书城在他耳边道:“这么简单放过你的仇人?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南景京把棒棒糖捏在手心,不耐烦地暗暗吐了口气,“所以这一个月你是想跟我谈情?”
江书城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少来,今天晚上来我家吗?”
南景京拆了棒棒糖的包装,“去俱乐部的房间吧,我任你处置。”
“唉,算了,没兴致,想干嘛就干嘛去吧,有兴趣了会联系你。”江书城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增加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南景京很抗拒情爱嘛,一点都不好玩。’
车辆绕到正门时,南景京的视线转移,南爱国被南白蔹揪着衣领,因为车速有点快他只听到了一句,“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你没有资格设计和动我的孩子,那条破项链你留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