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五六的名字,赵建华瞬间懵了,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的脑海之中没有一点印象。
而徐牧的心中则是充满了疑惑,在这个关键时候,他来这里干什么?是敌是友?如果是敌,那今天自己插翅难逃。
田五六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精壮汉子,这些人手中并没有拿武器,这也让赵建华的心放了下来。
抬起脚,他松开了徐牧,强笑道:“原来是长安的大哥啊,我记得长安的老大不是老黑吗?”
“他死了,现在我是!”田五六的声音极为平淡,但赵建华却听出了不对劲。
他朝着地上的徐牧看了一眼,沉声问道:“那田老大今晚来厚街是为了什么?”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田五六冷冷的说道:“如果我说我要带走徐牧,你有意见吗?”
“带走徐牧?”
瞬间,赵建华的脸色变了,极为冰冷:“田老大,你可能不知道,今晚我联合了十个镇的老大对徐牧发起了攻击,只要......”
“行了,别放屁了。”
赵建华还没说完,田五六便打断了他:“我来厚街不是听你废话的,我说带走徐牧,那今天晚上谁都拦不住。”
“呵呵......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带走徐牧?”赵建华仰起头,顺势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了田五六。
田五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侧过身子,一脸淡然道:“如果刚才你让我带走徐牧,那我也就走了,但是现在,我不止要带走徐牧,我还想......杀了你。”
赵建华一愣,随即冷笑道:“他妈的吃激素吃坏了脑子吗?你凭什么?就凭你带来的这些臭鱼烂虾吗?”
顿时间,他身后的小弟走到了他的身后,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田五六等人。
躺在地上,徐牧发现了一个怪像,在街道两侧,依旧还有几十个小混混,这些人好像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只是单纯的喜欢看热闹而已。
“唉!”
田五六叹了一口气,对着赵建华说道:“你这个人是真的蠢,我既然敢来,那自然是有准备。”
话音刚落,他往旁边走了两步,从他身后的人群中走出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而他的双手中居然托着一把AK74。
“卧槽!”
看到这一幕,街道两旁的那些小混混顿时不淡定了,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时准备跑路。
而赵建华瞳孔一缩,额头上顿时渗出一层缜密的汗珠,自己的手中有枪并不假,但跟对方手中的AK74一比,跟烧火棍有什么区别?
在他身后的小弟,也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在莞市黑道的历史上,出现的基本都是三连发,五连发,手枪都是少之又少,但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什么?是AK74这种大杀器。
只要对方扣动扳机,在场的众人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啪嗒”!
田五六点了一根烟,轻蔑的看了一眼赵建华:“把你手中的破铜烂铁扔了吧,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你.....”
赵建华额头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但是面对这种大杀器,他却无可奈何。
此时他心中极为后悔,刚才就应该一枪崩了徐牧。
听到两人的对话,徐牧心中狂喜,虽然他不知道田五六为什么会来厚街,又为什么要救自己,但是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呵呵!”
突然间,赵建华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今晚自己想杀徐牧已经是不可能了。
“哐当”!
手中的枪被他扔在了地上,同时他也开口道:“你带走徐牧又怎么样?如果我现在所料不差的话,三石、大朗、常平、大岭山等地方都已经被人瓜分完了。”
理都没理他,田五六走上前立即捡起了他的手枪走向了徐牧,不冷不淡的说道:“没事吧?”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徐牧摇了摇头,接着,他把目光投向了张道友:“帮我把我兄弟送到医院,你就是我徐牧一辈子的恩人。”
“那你呢?”田五六反问道。
“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他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田五六一愣,随即对着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把他们两个送到医院去。”
接着,他看向了徐牧,压低了声音说道:“别逞强,抓紧时间走,那把AK74是模型。”
顿时间,徐牧惊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田五六仅靠着一把模型枪就敢来厚街。
看着田五六的人把张道友跟楚元抬走,徐牧的心中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看向了赵建华。
“把何娜放了!”
事到如今,赵建华知道,反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说田五六的手中有着一把大杀器,就是没有,光凭他那二十来号人,想把徐牧带走也是易如反掌。
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无奈的抬起手,他开口道:“把那个女孩带......”
“慢着!”
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的小巷子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徐牧心头微微一颤,因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叶南山。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叶南山,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对于出现出现的叶南山,众人都懵了,甚至就连徐牧都懵了,他有些想不明白,此时的叶南山应该是在监狱里面才对,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看着他,田五六眉头一挑,沉声道:“你是谁?”
叶南山朝着徐牧徐牧看了一眼,冷笑道:“大圈帮叶南山,今晚谁都带不走徐牧。”
顿时间,徐牧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叶南山来报仇了。
而对于大圈帮这个以嚣张、狠辣出名的帮派,在场的众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