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你说什么?叶南山的蛋碎了?”
坐在办公室内,白应山一口茶叶水喷出,喷了严石一脸,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
严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是的,就今天中午的事儿,两个人单挑,徐牧把叶南山的蛋给捏碎了。”
浑身一抖,白应山打了个冷颤,不自觉的夹了夹双腿。
“白局,徐牧已经被关到了小黑屋,我打算先关他三天三夜再说,你觉得呢?”严石眼珠子一转,对白应山说道。
白应山一愣,“砰”的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瞥了他一眼,这才开口:“我觉得什么我觉得?这么小的事,你跟我汇报干什么?”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人,要学会进步,你知道吗?”
严石一愣,满脸都是疑惑之色,但白应山却已经提着水杯出了门。
......
没有什么意外,徐牧被关进了小黑屋。
这个小黑屋高度大约在一米五左右,宽度在两米,里面没有窗户,仅有一个铁皮门。
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徐牧疼得呲牙咧嘴。
但渐渐的,他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有的只是自己的呼吸以及耳鸣声。
孤独、空虚瞬间便充满了他的内心。
“喂,有人吗?”
喊了一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并没有人答应。
徐牧懵了,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片刻钟后,他有些受不了了,一拳打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但除了疼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深吸几口气,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在这个幽暗的密闭空间中,他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一刻,徐牧绝望了!
不管是躺着,坐着,似乎都不太对劲,迫不得已,他盘着双腿坐了下来。
沉重的呼吸声让他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将双手放在膝盖处,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盘算着以后。
如果自己被判了刑,那在外面的张浩宋嘉等人是否能挑起大梁?
何战要是知道了自己利用他的名声狐假虎威,他会不会震怒?
越想,徐牧的心中越是担忧,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向着不好的地方发展。
呼.....
吐出一口浊气,他在心中设立了很多的假如,一遍遍的推演着答案。
良久以后,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所有的答案都有些不如人意。
让他心中极为牵挂的当属樟木镇,在莞市,如果说厚街是莞市的黑道摇篮,那樟木就是莞市的炼狱。
这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就连上面的领导都极为头疼,再加上这些年外来人员增多,在这里又设立了收容所,更是让这里变得混乱不堪。
徐牧头疼,谢小宇也极为头疼。
此时的他坐在一家酒吧内,满脸都是愁容,他已经来到樟木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仅仅只是依靠着武力拿下了一个舞厅、一个酒吧两个场子,便再也止步不前,同时还得罪了很多势力。
“宇哥,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说话的是谢小宇的同乡,名叫黄毛,长的有些干瘦,不敢打,不敢杀,但因同乡的关系,再加上他能说会道,深受谢小宇的喜爱。
“黄毛,樟木的形势错综复杂,光是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消息,比我们势力大的都有五个人,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才能拿下樟木。”
眼珠子一转,黄毛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宇哥,要不我们跟水哥联合一下?”
“水哥?干什么的?”谢小宇有些懵,对于樟木的形势,他是真不如黄毛了解的多,毕竟他在樟木已经混迹了多年。
四处看了一眼,黄毛朝着里面的包间努了努嘴:“宇哥,里面聊。”
带着疑惑,谢小宇跟了进去。
两人落座以后,黄毛压低了声音说道:“宇哥,水哥是樟木镇最大的散冰头子,手里有人有枪,我们找到他,跟他合作,拿下樟木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嘶”!
谢小宇倒吸一口凉气,黄毛口中的冰是什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东西是近几年流行的新型毒品,一旦染上,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
“黄毛,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水哥的?”
嘿嘿一笑,黄毛答道:“跟水哥手底下的兄弟混过,所以有一些了解,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认识一下。”
谢小宇沉默了,徐牧在的时候曾多次交代,不允许碰这种东西。
片刻后,他问道:“人家凭什么帮我们?”
黄毛低声说道:“宇哥,咱们要的是场子,但水哥他们不一样,他们只需要借助场子来散冰,只要.....”
“砰”!
谢小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这让黄毛吓的一个激灵,急忙闭上了嘴。
“宇.....宇哥,怎么了?”
“这种东西我们不能碰,也不能让他在我们的场子里面散冰,黄毛,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
眼珠子一转,黄毛幽幽道:“宇哥,咱们两个是同乡我才把这些告诉你的,你看看浩哥、宋哥、还有海哥,他们都成了独挡一面的大哥。”
“浩哥跟宋哥我就不说了,那海哥凭什么掌管的地盘比你还多?咱们要是拿不下樟木镇,以后在牧哥面前我们还有地位吗?”
“退一步讲,如果到时候我们打不过人家,难道还要向他们求援吗?”
听到这话,谢小宇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真的拿不下樟木镇,那以后怎么面对徐牧?徐牧还会不会重用自己?
现在整个莞市的形势一片大好,很多人都投靠了徐牧,谁不想上位?
但他却始终记得徐牧立下的规矩,碰毒者.....断手断脚。
“呼......”
吐出一口浊气,他摇了摇头:“黄毛,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