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了许久,周华东渐渐平复了心惊肉跳的心。
他扭头看着正在挠头善笑的老者,明明长着一张慈祥的不像话的脸,可是这心,忒他妈黑了!
难怪这家伙以前总被说有一颗另一个次元的大脑,不仅干让人意想不到事,还他妈鸟悄的干,连自己人都瞒着!
如果尽飞尘知道这一切,一定会大喊都是骗子,小说中不是都说上位者一般心思都很耿直的吗?这怎么……?这么有脑子?居然还会玩无间道?
“咳咳。”周华东轻咳了一声,发觉自己并没有指责老者的资格,也是虚心了起来,“那什么,那七个孩子,你的安排是?”
“奖励啊。”老者说:“你忘了咱当初咋答应孩子们的,说是先去霍尼迦尔待一阵子然后集体请假去领取奖励,如今尽飞尘那三个惹祸精的奖励已经在月明一的帮助下领完了,这不是还差另外几个吗。”
周华东又是不解,“既然是给奖励,那就是一些重要的秘境了,但若是论起秘境,这世界上哪里比得上我们大夏?去一个弹丸之地做什么?”
“咱们秘境是多,但也不当误用别人的啊。”老者有些狡猾的一笑,“而且啊,我据小道消息听说,日本那边有个了不得的秘境要开了,这不是让他们过去提前准备一下,嘿嘿。”
“呃……小道消息?又是小道?”
周华东一整个愣住。
“害,刚才说什么来着。”老者低调的摆摆手,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吗,我这活了这么多年,哪还没有个朋友了。”
周华东怔怔的看着老者前方的那木办公桌,挠了挠头,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感觉这办公桌忽然多出了一条条数不清的分支呢?
条条大路……通大夏?
“不过……”周华东有一点无法理解,“太史青衣她们几个是你安排的,那尽飞尘他们呢?既然你选择的地点是日本,那你又是怎么确定尽飞尘他们就回去日本呢?”
老者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淡笑说:“很简单啊,就他们那几个懒蛋,想从墨壁国离开肯定不会等太久,只要稍加安排一下王氏家族私人飞机的时间,让他们只能选择日本,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选择了。
我也只是起到了一个稍加引导的作用,不说白芝芝,单是王意和尽飞尘那两个小家伙的脑子可是灵的很,因为有了清野雾的那个变故,目前可以保全他们的位置就只有霍尼迦尔和大夏两个地方。但是因为霍尼迦尔有帕雷的存在,他们也不知道帕雷是我的人,所以就会理所当然的担心帕雷是否知道了清野雾的底细,对他们出手。
这样算下来,最后的选择就落在了大夏的头上。
但是呢,他们几个心中又非常清楚单葆泽的威胁和清野雾对于强者的吸引力,很有可能会发生避免不了的大战,为了不让大夏遭遇浩劫,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距离大夏最近,可以随时派出强者支援的邻国。
这几个邻国,日本是王氏势力最多的地方,也是实力较为强大的国家,我在刚好的把专机的时间安排的刚刚好,只要他们几个脑子不抽风就会选择日本。”
长篇大论下,周华东脑子有些发烧,“可是,让他们选择去日本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何必去想这些呢?”
老者笑着摇头,“诶——这能一样吗,一个是我安排的,一个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两码事。”
“可这样看来看去,不还是你安排的吗?”
“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啊。”
“这……不一样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老者笑了几声,笑声慨然,“那是他们的选择,我这老头子只是想引导,如果他们选择了其他的,那我大不了在安排就好了。
一句话,一个命令,当然简单。但是有些话如果用命令的口吻去说出就变了味,会让人变成倔驴的。
他们还只是少年,又不是军中的铁魂,又何必去限制他们呢?有时候结局不重要,过程才重要,选择才重要,少年驰骋的风比黄金都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是有道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少年的路,要自己选;年少的花,要自己赏。
什么是青春,这他妈的叫青春,不后悔,不遗憾。少时凌云志,老时赏月春,回首一看,流年似水,我亦看淡。哪怕是撞了南墙,但那南墙上撞出的坑,也赫然写着老子到此一游,什么叫少年游?这,就叫少年游。”
…………
…………
盛夏蝉鸣,东京湾的海风吹在樱花树,摇曳着轻铃。
午后阳光如蜜,倾洒在葱郁的小径。枝叶肆意交织,为炽热的大地洒落斑驳光影。
微风轻拂,那光影便似灵动的精灵,在车机盖上跳跃。
水珠闪着光亮,直到一块纯白的毛巾擦下,把墨绿色的车机盖擦得更加崭亮。
“那破车有啥擦头,有这功夫你不如干会游戏。”
公寓下,有一盏很大的阳光伞展开。
对面,尽飞尘手执连接着水管的喷枪,对着阿斯顿马丁喷洒。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并不粗壮,但却有精致肌肉的手臂裸露在外。红色的嘻哈帽被他反戴,眼眶抵着墨镜,对着自己的爱车细心擦拭。
阳光伞下,司南雨和清野雾坐在秋千上看着这一幕,手里抱着画板小声嬉笑。
白芝芝则是像个私人一样躺在躺椅上,无所事事的一顿嘟囔,就是没人搭理他。
“难得,午后的阳光时间你居然没在睡觉,而是选择了洗车。”王意从大厅走出,手里拿着刚刚接好的冰水坐在了伞下的椅子上。
“你不觉得盛夏和绿色很搭吗?”尽飞尘拍了拍车机盖,“既然要在这里放松几天,肯定要把我的好兄弟洗一下才好开出去装逼。”
“最后那句话才是实话吧。”
就在聊天的时间,有一辆雷克萨斯商务车径直的从大厦前的绿植小径开了进来。
椅子上的白芝芝见状噌噌的弹了起来,“瞧瞧,这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