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他,从出生便高高在上,高人一头,人人都要宠着他,事事以他为主。
他肆意妄为,杀人如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阶下囚。
他的靠山,那一直高高在上,如大山一样将一切处理干净的父亲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也是因为父亲的存在,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如果没有父亲,他什么也不是。
此刻,这个认知,他无比的清晰。
但是,别人是阶下囚,被他虐待的时候,他看着心里是开心的,爽的,是有一种隐隐变态的爽感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到他身上,他是惊恐的,害怕的,惊恐。
沈九离眯着双眼,将他一切的神情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声音冰冷的道“你还有一个姑姑!”
“……”柳子然瑟缩着向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瞳孔却微微睁大。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妖婆婆上前一步,回答了这个问题“九离姑娘,这柳子然确实有一个亲姑姑,是柳管事的亲妹妹,同样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
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妹妹特别神秘,从千年前就不怎么来飞仙府了,就是我每天在飞仙府也很少看到她。
听说是跟着一个什么高人学本事呢。”
沈九离闻言,双眼微微眯着“也就是说,这个什么脑蛊很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弄来的!”
这话一 出,众人的脸色一变,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妖婆婆慎重的点头“很有这个可能。
所以,真正掌控着整个飞仙府的人,应该就是这位不怎么露脸的女子了。”
“……”众人没有说话,但是众人都认为,就是她了。
易池渊开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妖婆婆诧异的看着易池渊,一时间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在当场,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易池渊不由的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妖婆婆猛得回神,快速的垂头,不敢再看易池渊一眼“她叫柳轻烟,一千五百多岁了,大乘后期修为。
长得很漂亮,从前,是我家主人的侍女!”
易池渊闻言一顿,眉头皱得死紧。
妖婆婆继续道“听说,她是爱慕我们主子的,不知道是不是爱而不得就不得而知了。”
沈九离听得一脸兴味“你们主子长得如何?是不是很俊美,修为又高,不然她怎么会喜欢你们主子呢?”
妖婆婆古怪的看了一眼沈九离,又快速的扫过易池渊,快速的垂头,回答沈九离这个问题“我们家主子特别俊美,长得高大挺拔,气质出尘,修为极高,飞升后期了,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出离开这个大陆,压制着自己的修为。
而且,我们主子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道侣,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妖婆婆觉得,她说了这么多,应该可以给自己主子暗中增添一些好感了。
沈九离歪头想想,问妖婆婆“和我大师兄比呢?”
“……”妖婆婆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总感觉这小姑娘时而精明,又非常厉害。
但是有时候,又特别孩子气,有些怎么说呢?
让人挺无语的。
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可是看到易池渊也同样看着她,完全没有要救她的意思,妖婆婆也不敢忤逆啊,瑟缩了一下之后想了一下特别慎重的回答道“不分伯仲!”
听到这个回答,沈九离虽然很好奇她的主子长什么样子,但是现在也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但也压下自己的想法,没有再多问。
她看向倒在地上完全不敢说话的柳子然“所以,是你姑姑是吗?”
柳子然嘴角带着血,整个人狼狈至极,声音有些虚弱“我不知道,我,我爹从来,不让我参与这些,我,我也只见过我姑姑一次,我,我爹说我还小,等我再大一些会告诉我。”
“所以说,你爹就这样把你养废了?阴毒有余,智力不足!”
“……”你嘴巴也不用这么毒吧?
虽然这事儿是事实,但是这么说出来,真的,挺刺激人的。
可是被说的柳子然完全不敢还嘴,其他人看天看地,反正说的又不是他们。
“哎!”沈九离直起身子“没用的东西,一点儿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杀了吧!”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一听说要杀了他,柳子然整个都惊恐的尖叫起来。
“你有什么理由吗?”沈九离好心情的道。
“我,我……”柳子然想要为自己说句话,可是我了半天,一个优点都没有说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
想了半天,柳子然猛得想起来一件事情“我爹说,我姑姑在和一个玄师学习,而且我姑姑还在飞仙府的主院里放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是杀身之祸。”
这话一落,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他们现在就在主院里,所以,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谨慎。
尤宗主沉声吩咐道“搜!”
不管是什么东西,既然存在 ,他们就要找到,不能让这样的威胁存在 。
“是!”众人齐齐应声,快速散开。
沈九离垂头问柳子然“你知道密室在哪里吗?”
“不知道,父亲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没有去过!”柳子然脸色发白。
沈九离看了一眼易池渊,转身离开。
易池渊双眼微微一眯,手里幻化出剑,向着柳子然隔空就是一剑。
柳子然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头身分家,双眼瞪的大大的,直接断了呼吸。
而在柳管事自爆之后,那些没有呼吸的人开始一点点儿的变了,身体开始发青发紫,身上的皮肉也开始腐烂。
而那些已经被控制住的人,慢慢的开始苏醒。
可是随着他们的苏醒,脑子里的刺痛让他们痛不欲生,一个个人不由的呻吟出声。
可是他们现在被绑着,就算用了灵力也挣脱不开,他们彻底的被控制起来了。
脑子的痛让他们痛不欲生,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