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你这意思我倒大霉了呀。”萧镜哲轻笑，“最近就更不能离开你的身边了。”
苏黎：“……”
忘记了，这货就是奔着我的好运气来的。
次日，苏黎从睡梦中醒来。
齐寒早早就起来熬了药，低声叫道：“苏姑娘醒了，过来喝药吧。”
她揉了揉眼睛，“这么早？我还没有吃饭呢。”
“萧公子已经去买了。”齐寒温柔地说着，拿出碗盛出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递给她。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从地面传来，苏黎接过那碗药，看向鬼面人。
齐寒给他擦了脸，人长得还算不错，眉清目秀。
苏黎一边对着碗吹气，一边问道：“他怎么样了？”
“内伤严重，还需要养几天，现在没有生命之忧。”
说完，齐寒也倒了一碗药来到鬼面人的身边，将他扶着坐起来。
鬼面人打量着周围，“这是哪儿？”
“一个废宅子。”苏黎回答道。
鬼面人闻声看向她，“是你呀，江云的人。”
苏黎微微惊讶，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认识我？”
“在酒楼的时候，因为你，我的法宝碎了。”
鬼面人想起这事就心疼。
苏黎眉头一挑，她想起来了，当时在酒楼江云被黑衣人和鬼面人围住，她被人救到了角落里。
看来她运气不错，还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哈。”
“先喝药吧。”齐寒递给他药，问道：“在下落雨山庄齐寒，还未请教公子叫什么？”
“九十。”
“啊？”苏黎一脸懵逼，“什么九十？问名字还要九十银子？你们杀手现在来钱这么快？”
九十无奈地叹口气，解释道：“名字叫九十，我前面还有七八，五六，二三。”
“哈哈。”齐寒实在没忍住轻笑两声。
苏黎嘴角抽了抽，“你们取名都这么潦草随意？”
九十不以为意，“我们这些人都是被豢养的奴隶护卫，能有名字已经算天大的恩德了。”
苏黎顺势问道：“那你们是被谁养的？”
“不能说。”九十别开脸，默默喝完药，将碗放在一旁，他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疑惑道：“你们干嘛在这里住着，城里这么多客栈酒楼，没钱了？”
齐寒笑道：“跟钱没关系，住在这，安心。”
九十摇摇头：“搞不懂你们这些名门大家族的弟子，我见过的落雨山庄的弟子出门哪个不是风风光光的，你们真是落雨山庄的弟子？”
齐寒刚想解释，被苏黎阻拦，“你还见过我们的师兄师姐？”
九十点点头：“当然，在京都什么人都有，热闹极了，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叫林立，身手不错，能跟我打得有来有回，不过我发现他们一般都只出现在繁华地区，这儿这么偏僻，你们怎么会来？”
“巧合，路过而已。”齐寒终于插上嘴，“九公子，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杀的那位江大人？我观察过那里面的情形，看起来江云似乎占了上风，可是他身上的致命伤口几乎是从背后刺出的。”
“也就说……”苏黎微微一愣，转头望向齐寒，“你的意思是说，江云不是被他们这些杀手杀死的，而是被他自己的人给杀的？”
“有这个可能，但是我没有参与那场战斗，所以很好奇。”齐寒叹息一声，看向了九十。
九十沉默了许久，点头道：“嗯，确实不是我们的人，那个人很奇怪，他是江云的护卫，我们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杀江云。”
“我还有一个事，更加疑惑，”齐寒又问道，“你身上的伤也挺奇特的，我看过你们在酒楼和江云打过，这不像江云出手的风格。”
“啊？”苏黎一脸懵逼，“这么乱吗？”
九十连连点头，“对，其实……我到现在脑子都是很懵的状态，昨日我们收到一个古怪的消息，说黑衣人请了高手准备去杀江云，可我们到江云暂住的宅子一看，还和黑衣人撞上了，他们也收到了古怪的信。”
“之后，宅子内突然起火，瞬间就乱了，我们和江云打了起来，江云的宅子混进来一些别的杀手，等我们和江云打得两败俱伤，他们冒出来对我们下手，就是那个时候，江云的护卫叛变了，对着江云一通乱刺，在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场景。”
齐寒和苏黎相视一眼，两人想法一致。
苏黎先开口道：“这看起来，像是你们杀了江云，实际是有人借你们的手要杀江云。”
齐寒道：“可能是九公子身在局中迷，所以被人利用了。”
“被人利用了？”九十忽然自嘲一笑，“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江云昨天明明可以离开的，他是自求死路。
苏黎转头看向门口，摸了摸肚子，“萧镜哲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都饿了。”
齐寒解释道：“萧公子刚出去，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而且他的身体不是很好，走得慢些也正常，苏姑娘，不要着急，稍安勿躁，好好喝药。”
苏黎长叹：“是是是。”
“你们……”九十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转悠，“萧公子，苏姑娘？你们不是师兄妹吗？”
苏黎将药一口闷下去，苦涩不已，真滋味真苦啊。
她一边皱眉喝水，一边说道：“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落雨山庄的。”
九十一脸诧异：“可你刚刚还说师姐师兄，那你是谁？”
他本以为是江云找的落雨山庄合作，所以苏黎才会出现在江云的身边，现在看来不太对。
苏黎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我叫苏黎，黎明的黎，是个荒岛的落难孤女。”
“孤女？你……”九十不能理解，一个孤女，无父无母，无家世无背景，落雨山庄为什么要派齐寒过来保护她呢？
苏黎撇撇嘴，问道：“你什么？”
九十转头，看向齐寒：“你为什么要过来保护她？落雨山庄精明得很，不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啊。”
齐寒淡定回道：“情怀啊。”
苏黎：“咱这主打这方面，当它不管用了，那可能是情怀用完了，欠费。”
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