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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广印很是疑惑,怎么皇上突然之间说起他来了?

这一次关于贺朝辞的事,不是挺顺利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嘴唇微张,正想开口。

然而申屠铭完全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只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辅政王你上了年纪,实在不宜再继续担任辅政王之职,从今日起,便撤了辅政王在朝中之职,回家颐养天年吧。”

单广印整个人顿时哆嗦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匍匐在地,嘴里念念有词,“皇上,皇上,微臣就算在朝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为何要如此绝情,断然不能听信摄政王一面之词啊,皇上!”

申屠铭只抬了抬手,“此后,朝中便不设辅政王之职,有关于替朕打理朝中之事,依旧全权交给摄政王负责,辅政王手中的所有负责事宜,统统都交给摄政王,如此,朕也能心安不少。”

单广印猛地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先是侧着身子看了看贺朝辞,又转身看了看主位上的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嘴唇颤抖个不停。

申屠铭在这个时候夺了他手中的权,不就是让他自生自灭吗?

他猛地摇了摇头,很是不愿意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申屠铭的话音刚落,便有一行人迅速上前,拉着单广印的胳膊。

将人往外拽去,单广印不停的摇着头,还想要说些什么。

而朝中有些人眼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见到皇上的面容,却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朝中众人都默默的低着头,某些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贺朝辞的身上。

众人心中皆是唏嘘不已。

就在一日前,单广印还是辅政王,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就已经成为平民。

众人都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在这朝堂之中,权瞬息万变,握权之人更是千变万化。

单广印面上很是无奈,然而目光在触及到主位上申屠铭的那双眼神时,却陡然安静了下来。

现如今,只要能够保住这条命,一切便皆有可能。

想到此,他便将衣袖狠狠一甩,旁边脸人顺势甩开,低声道:“我自己来。”

此刻主位上的申屠铭,正目光深沉的盯着离去的背影那道背影。

这道背影,他看了无数次,在他心中很是熟悉。

然而,从此怕是很难再见到了。

一时间,脑海中思绪万千,眸中也甚是复杂。

下一瞬,申屠铭将视线收了回来,那张脸上更加严肃。

尽管朝中大多数人不明白,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但这也丝毫不妨碍有些人来抱贺朝辞的大腿。

从下朝之后,贺朝辞身边一直有人不停的往前,都被他一一拒了回去。

但他的这个动作,众人早就已经习惯。

毕竟在从前贺朝辞就是这样的做派。

一时间大家都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是自己没做到位。

贺朝辞这里行不通,众人瞬间将心思打到了别人身上。

有人暗戳戳的指了指一旁的许青山,转瞬之间,许青山周围也断断续续围上来许多人。

“许大人,你这次和摄政王一起去顺城,真是辛苦了。”

“是啊是啊,朝中像许大人这样优秀,还不贪图任何回报的真是少之又少。”

“对对对,我们大家都要向许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学习,像许大人这等觉悟,早晚有一日能够超过我等啊。”

周围的阿谀奉承声一声接着一声,徐青山放眼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

人一圈围着一圈,身后的人甚至还奋力想要往前挤。

挤不进来的便伸着手朝他挥了挥手,他只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竟然顿时手舞足蹈起来。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心中甚是复杂。

不动声色地望了望身旁的贺朝辞,却只见对方气质依旧出众,整个人依旧淡然无比。

一如他最初见到对方的模样。

许青山将心中的思绪敛了敛,他心中十分清楚,眼前这样的景象是因为谁。

突然,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瞬间触碰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他脚步一顿,眼睛微眯,快步上前,陡然出声,“师父!”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朝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约而同地将中间空了一小条道出来。

只见离许青山不远处的一人,在听到这道声音后,突然顿住。

旋即,那人脸上闪过一抹无奈,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他才缓慢转身,远远朝着许青山点了点头。

许青山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向前,他站在那人的跟前,语气坚定的道:“师父,经验不一定都是对的。”

在他眼前之人,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尽管已经上了年纪,但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神采奕奕。

见对方如此说话,白胡子老头面上迅速闪过一抹苦笑。

在望见对方身后的众人时,又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脑海中迅速闪过很多画面。

都是他带许青山的时候所说的话。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你若是想要在朝中立足,便要将之前的东西全部舍弃。”

许青山疑惑出声,“之前的东西是什么?”

白胡子当时只是深深地看了许青山一眼,脸上带着一抹从容,“是你的同情心,是你在面对冤屈时得共理之心,以及那劳什子的自尊心。”

当时的许青山似懂非懂。

他下意识反驳,但白胡子永远只是冷着脸呵斥。

许青山尝试着去理解对方所说的那些话,毕竟那人是自己的师父,所说的都是些经验之谈。

而对方,也曾经无数次告诉过他这句话。

可偏偏他很笨,尝试过许多次,却总是学不会经验当中的精髓。

每当那个时候,师父便会恨铁不成钢的责骂于他,但他心中从未有过介怀。

只是总觉得,那些所谓的经验,似乎不应当只是如此肤浅。

慢慢地,他与师父之间不知为何也有了嫌隙。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见过师父,对方就像是特意躲着他一样。

眼看着对方神情明显不对。

许青山这才上前一步,偏了偏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