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入谢府的事情并没有掩藏,京都中的视线都盯着了谢无量和李承泽,但该上朝上朝,该打招呼打招呼。
至于谢硚人比以前更少回谢府了,天天住在二皇子府,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无量将儿子卖给李承泽了。
谢硚手中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葡萄,满脸笑容,还时不时的掀开篮子上的布瞧瞧,很是宝贝的紧。
嘭!当谢硚再次回神时就发现自己下意识抄了小道,只不过没什么人。
范闲正被程巨树一拳抡到了地上,滕子京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
谢硚下意识转身离开,他不喜欢麻烦。
范闲本来都准备拼死反抗了,见着谢硚下意识求救。
“谢硚,救命!”
谢硚转身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范闲,抱怨道“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很麻烦的唉!”
范闲躺在地上回嘴“我该叫你大哥的,人命攸关的大事啊!”
“行吧!回头记得给钱啊!”
谢硚寻了块干净地,小心翼翼地将葡萄藏好,这才面色凝重的看向面前的巨人。
那巨人身形仿若一座小山,硕大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拳风,如泰山压卵般朝着谢硚砸来。
谢硚身形敏捷,如狡兔般后撤一步,脚尖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贴地滑行。说时迟那时快,程巨树的拳头不偏不倚,刚好砸中谢硚刚刚藏葡萄的地方。
谢硚望着被砸坏的葡萄,心疼得犹如刀割,看向程巨树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完了!”
话音未落,谢硚便如猎豹一般从旁边倒塌的小摊贩上拔下一根顶端尖锐的木棒,腿部发力,如炮弹般弹射而出。
拳风如疾风骤雨般先一步落下,一拳将程巨树打得晕头转向,下一刻,木棒如毒蛇出洞般朝着程巨树脑门砸去,木棒爆裂,木屑四溅。
谢硚手脚并用,腿部如铁钳般紧紧夹住程巨树的喉咙,手中攥着刚才炸裂而来的木片,如闪电般插向程巨树的喉咙。
谢硚稳稳落地,满脸嫌弃地看向自己今天精挑细选的宝蓝色锦服,此刻它已沾满深红的鲜血和泥土,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
然而,谢硚最挂念的还是他大清早特意去给李承泽挑选的葡萄。他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朝着葡萄跑去。
哪里还有什么葡萄的影子,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废墟和被压扁的篮筐,底下稀稀拉拉地流淌着汁水,谢硚的眼底满是惋惜。
“咳咳咳!”
范闲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扶地上的滕子京,好在人还活着,还能睁开眼睛和范闲玩笑。
谢硚听见身后的动静,才想起罪魁祸首范闲。
“你范闲,要赔我的葡萄!”
谢硚气冲冲的上前揪住范闲的领子,要人赔钱,但思想更反应快,疑惑道。
“不对啊!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见殿下吗?怎么在这里,还被人刺杀!”
谢硚视线落在地上的废墟上,还有倒地的刺客。
“你这手笔不小啊!看来你这丈母娘不是一般的生气啊!”
谢硚张口闭口就将长公主给卖了,听的范闲懵懵的。
“你说谁?要杀我的是谁?”
谢硚眼神一变,换做心虚状,松开范闲转头就跑。
还欲盖弥彰的掩饰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跑路的途中,还嘀咕“我可惹不起那个疯女人,溜了溜了!”
刚巧不巧的被范闲“意外”听见了。
走到远处时,谢硚还回头朝着范闲挥手。
“记得赔我葡萄!”
范闲刚被人刺杀,就被人给救了,好巧不巧的被人透露了幕后主使。
脑袋还在发昏的范闲被迫接受,谢硚给的答案,脑袋空空的回府了。
就是说,李承泽前脚刚约的范闲,范闲后脚就被刺杀,正好被路过的谢硚救下,还意外告知主谋,外加谢硚脑子快,迅速将李承泽洗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