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铉对于范闲作诗并没有多少兴趣,他本身的文学功底也是不差的,听着范闲作出的诗文,嘴角讽刺的笑容越来越大,但李承铉并没有多少反应,手中酒杯被李承铉慢条斯理的把玩着,眼中是漠不关心的淡然。
酒杯轻转被李承铉送入口中,大殿中的百官神情都被李承铉收入眼中,或惊讶,或震惊,或钦佩,或嫉妒,人性本色在此刻都入李承铉的眼中。
李承铉的手指轻轻在杯沿摩擦着,但在看到范闲醉醺醺的准备靠近时,下意识的手中握紧。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轰!
李承铉眼中杀意毕露,手臂迅速暴起,一掌将范闲直接按到地板上,范闲只是装醉,但也感受到从不知名角落传来的杀意,迅速躲避,看着面前将面前地板都打穿的手,下意识的吞咽口水,惊恐的将头缓缓抬起,就看向了李承铉阴沉的面容。
但李承铉并没有放弃,却是一脚朝着范闲的心窝踹去,口中嫌恶道。
“废物!”
范闲被李承铉的一脚正中胸口,嘴角不自觉的溢出鲜血来。
李承铉嫌恶的伸手从怀中扯出一块手帕擦着刚才出手的手指,仔细的将每根手指擦拭干净,轻蔑的将手帕丢在地上。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停下的钟编声,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响,叫百官回神。
“编排皇子,范闲你岂敢?”
李承铉的厌恶之意溢于言表,就连本该呵斥的庆帝都只是淡淡的看着。
范闲踉跄的从地上站起,看着面前在宴会上公然出手的李承铉,却是惊慌。
文抄公在抄尽兴时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呢?而且范闲的脑海中满是晚上夜探皇宫,哪里会知道犯了皇子名讳。
“二哥脾气好,不代表本王有容人之量,刚才那句诗谁敢记下,就别怪本王无情!”
李承铉的视线从范闲身上移开,看向两侧正在记录的官员,警告威胁的眼神让百官吓的缩脖子,手中动作却是不敢马虎,迅速执笔将最新纪录的一句划去。
李承泽斯斯然的起身,却是伸手轻拉李承铉的衣袖,声音冷淡道。
“行了,协律郎怕是喝醉酒!”
早已出列请罪的范建却是将还站着的范闲连忙拉的跪下。
范闲也这才回神,连忙请罪道“是微臣喝醉了!”
北齐的官员还在此,哪怕范闲后知后觉刚才的行为是犯了忌讳但还记得请罪。
庆帝也及时出声道“既如此,扶下去醒醒酒吧!”
李承泽见李承铉的面色始终阴沉,却还是将场面给重新圆回去。
“协律郎所做诗文已能证明登高并非抄袭的,庄大家可还有话说?”
庆帝目光深邃看向李承铉眸中却是深邃,缓缓开口。
“三皇子李承铉禁足一月谨思反省!”
“至于范闲,撤职禁足!”
没说什么时候解禁的范闲只能无期限的禁足在府,但百官都觉得罚轻了,在宴会上用皇子名讳作艳诗,此事可大可小,但被李承铉指出来,这事可就大了,居然还只是撤官禁足。
李承铉随意的拱手将庆帝送走,却是拂袖朝着殿外而去,庆帝走了,他自然也可以走。
李承泽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范闲,却也及时追上李承铉,此事是因他而起,李承泽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李承铉。
李承乾也站起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同样不知所措,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只当是李承铉今日心情不好,范闲刚巧撞了上去,算范闲倒霉。
匆匆和对面的李云睿对视一眼,当即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