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太多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白姻坐到主位的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见过别人办婚事？”
“……”白姻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见是见过，只是按照魔族的……玖辞和知微……那画面太美，白姻不敢想。
在魔族两魔若是两情相悦就一起酱酱酿酿，要是一魔喜欢，另一个不喜欢，那就打一架，打赢了就打晕扛回房间里酱酱酿酿，打输了大多就是死。
没有魔会希望被一直骚扰，魔界信奉强者为尊，被当街打死也不会有魔说什么。
白姻想了想，寻了个折中的说法，把锅甩给玖辞，“我觉得这个你还是得问问玖辞的想法。”
闻言，知微淡然颔首，也觉得言之有理。
白姻眼睛转了转，试探问道，“你可知道血魅的傀儡术该如何解？”
“不知。”知微坐得端端正正，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本书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整个人透着疏离与冷漠。
白姻看了一眼他的书，“你又看不见书，装着看书累不累啊，你要是想学人的样子光靠这些可没用。”
白姻顿了顿又说，“会喝酒吗？会做饭吗？会烤鸡吗？会吃饭吗？会睡觉吗？会种花吗？会砍柴吗？会养小动物吗？会诗词歌赋吗？”
知微冷淡的脸上有一丝茫然。
“什么都不会，你就是鬼魅，只是在装人，还学的……粗糙。”
“可我本来就是鬼魅。”知微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学这些只是为了迎娶玖辞时能更配的上他。”
“人不过是低等蝼蚁，还不配让我去学。”语气中带着睥睨一切的高傲自大。
血域里的鬼本就傲慢，自诩高贵，高人一等，视众生皆为蝼蚁，更何况是大鬼。
知微目无焦距，手指翻动着书页，然后看了起来。
“你也不过是沾了玖辞的光才能完整的站在我面前说话。趁我还有耐心，有话直说。”
“帮我找血魅要傀儡术解药。”白姻想了想，还是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凭什么帮你？”知微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他又不是傻子，难不成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是拿他当枪使呢。
“我可以跟你说说玖辞的过往。”
“这个他自然会告诉我。”知微顿了一下，稍稍思索，“他若不愿意，我也有的是办法知晓。”
“你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傀儡，控制他让他说？”白姻笑的狡黠，眼眸里的算计都藏不住，“可你舍得吗？”
不等知微回答，白姻又道，“你要是舍得，就不会给他三年的自由。如今约定时间快到了，却没有控制他让他来到你面前。反而找我询问玖辞的下落。”
白姻缓缓走到知微面前，温声低语，如同恶魔一般宣判他的死刑，“你知道他来了。甚至……你知道他来做什么。”
知微面色不变，可拿着书的手微微攥紧，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表明他心情的起伏。
学人学不到位就是好猜，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不是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