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看着柳毓歆还是那副无神的神情，试探性问道，“换魂的法子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黑衣人。”柳毓歆轻启唇瓣，脸上的神色毫无波澜，目光空洞无神。
真言符有用！
黑衣人？
看来柳毓歆也不知道是谁……
“黑衣人来自血域吗？”
柳毓歆沉默了下来，白姻还以为她又不知道，刚想换个问题，就听见柳毓歆幽幽吐出一个字，“是。”
“你怎么会相信一个陌生人呢？他说能换魂你就信啊！”白姻满脸写着不理解，修仙界炙手可热的天才，不过百岁的化神修士，怎么会这么蠢呢？
到底为什么非要跟她换魂？
白姻语气难掩怒火，“所以你一开始就想跟我换魂？”
“不是。”
话落，白姻怒火微微消退，不是预谋，那跟她换魂是意外？
转而好奇另外一个问题，柳毓歆在修仙界也算是谪仙人物，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愁，天赋异禀，又是柳子勋唯一的徒弟。这么高的起点，白姻想不到她能想跟谁互换人生。
“那你一开始要跟谁换魂？”
“时璐。”
不认识。
想来也不是什么修为高的修士。
虽然白姻很好奇这个时璐究竟有什么值得柳毓歆羡慕的，但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候。
赶紧转回正题。
“你体内的傀儡术是谁下的？”
“百——栖——尘——”
白姻眼眸巨震，这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
百栖尘是他父亲的左护法，竟然会血域的秘术。或者说他是血域那边的怪物？
看来魔族里已经让血域的怪物无声无息的侵入渗透了。
修仙界、魔界都有他们秘术的痕迹，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把修仙界、魔界的人和魔都控制起来？
怪有野心的。
白姻回想起百栖尘对她奇怪的眼神，思索了一番开口，“你跟百栖尘是什么关系？”
柳毓歆又沉默下来。
白姻又就着这个问题问了几次，结果柳毓歆依旧没有回答，而她身上的真言符化成齑粉。
与此同时柳毓歆恢复神智，眨了下眼，下一刻手握成拳头，狠狠朝白姻打去。
白姻迅速往后一躲，顺带轻松的钳制住柳毓歆打来的手，冲着柳毓歆轻佻的吹了个口哨，一如两人初见的时候，“美人儿，怎么突然打我呀？”
柳毓歆冷着脸怒目而视，黑沉的眼眸迸射出杀意，“卑鄙！”
对于柳毓歆的生气，白姻没有在意，反而抚摸着她的手，语气却满是无辜，“美人儿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对自己的身体做点小事情。”
柳毓歆难堪的想抽回手，却发现挣脱不开，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恼怒，嘴唇翕动几下，好似想说什么骂人的话，但柳子勋从小就对她有良好的教导，让她一时间脑子里没有词，最后就只道出一句，“混蛋，放开。”
不痛不痒的话语，根本伤害不到白姻半分，“我摸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白姻如此厚脸皮的话，柳毓歆本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
白姻抬起手念了个诀，手指快速点在柳毓歆的额头上，“别动哦，我给你传授魔族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