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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姻见状,在一旁咧开嘴笑的开怀,好奇道,“你说,等会两根藤蔓相遇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

临颀此刻已经没有心思管白姻说什么了,身体也到了承受的边缘,双目赤红,眼神涣散,口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如同濒死的鱼,张大嘴巴却难以呼吸。

努力朝着白姻的方向睁大眼睛,仿佛是在求救。

可惜,对施暴者求救是没有用的,她并不会心软。

白姻等了一会,眼见着差不多了,打了个响指,藤蔓瞬间退去,迅速从他身体里撤了出来,消失无踪。

临颀大口呼吸着,还止不住干呕起来,整张脸憋的涨红,眼泪鼻涕顺着脸不住地滑落下来。

脑袋无力的耷拉下来,耳根处还泛着粉色,眼神空洞恍然,仿佛还没从刚刚的遭遇中缓过神来。

白姻出声讥讽,“这就承受不住了?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魔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

临颀几次想离开,却发现怎么也跑不了,像是被这梦境锁在这里。

他此刻羞愤万分,缓缓抬起头,眼眸如淬了毒一般狠狠剐着白姻,恨不得将刚刚的事也对眼前的人做上一做。

白姻兴奋道:“我很喜欢你这个眼神,很久没看到过了,当真是怀念。哎,我又想到一个好玩的,要不要来试试?”

嘴上虽是询问,却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盖子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塞进临颀的嘴里。

而后嫌弃的用水洗干净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临颀看着白姻的眼神,已经从怨毒阴鸷变成了惊恐慌乱,声音沙哑道,“这是什么?”

白姻满脸无辜的笑道,“嘻嘻,媚药。这种程度的媚药,对你这种厉害的魔来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临颀嘶吼着,可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药效渐渐上来,临颀眼睛变得不太清明,浑身难受燥热,特别是某一处,不断胀大,身体又动不了,根本难以疏解。

“嗯哼……”临颀闷哼了一声,某一处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着,想挣脱却动不了,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帮……”临颀干涩的嗓音支离破碎,勉勉强强发出一个音,双颊染上红晕,晕着水雾的眸子直勾勾看着白姻,藏着无尽的欲望。

白姻侧着耳朵,仿佛真的在努力听他说话,“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

“……帮……”临颀哆哆嗦嗦的又发出一个音。

良久,白姻才恍然大悟,“哦~想要帮忙是吧?”

“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呢?你断了我的剑,害我修为倒退,经脉尽断。”

“还威胁恐吓我,想将我变成你的金丝雀。觉着我无亲无故,便可随意拿捏,想强行与我成亲。”

“我白姻向来不是任人随意揉捏的主,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意折辱的。”

白姻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被欲望支配的模样,眼神中带了一丝上位者的打量和轻蔑,“呵,你这么喜欢来我的梦里,总要付出点代价。我还有更多有趣的玩法,欢迎你下次再来。”

话落,转身离开。

……

“师尊!师尊!”

白姻听见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唤声,按着太阳穴,缓缓坐起身,不耐的叹了口气。

“师尊!”

白姻拖着疲倦的身子过去开门,面色不虞的盯着眼前的人,冷声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定睛一看,明祲眼眶通红,衣衫凌乱狼狈,看到白姻,慌忙抓住她的手,“师尊,快去,快去救救师兄。”

白姻按住他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明祲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慌乱,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明祲深呼吸几下,平复好心情,语气焦急,语速极快道,“师兄……师兄被他爹带走了,说是要教导他。我想跟着一起去,师兄不让。那些下人也都拦着我,我没办法……师尊,你去救救师兄吧。”

白姻闻言,用力弹了一下明祲的额头,“这不是安安的计划吗?你急什么?”

明祲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师尊,这不是做戏做全套吗?不然我怕他们不信。”

“放心吧,周围没人。”白姻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走吧,去瞧一瞧他们搭的戏台子。”

两人走到祠堂。

远远就听到里面戒尺抽打,还有何启责骂的声音。

“去了一趟宗门当真是觉着翅膀硬了,如今都敢顶嘴。”

“还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以为你师尊来了,老子就动不了你吗?我是你爹,今天我就算是打死你,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如今何家还是我做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白姻倚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里面的闹剧,“仔细说说,他什么心思?”

何启说话的声音一顿,转头就看到白姻,脚下一软,差点就要跪下。

白姻隔空扶了他一把,拽着他转了个身面向她,这才压着他,让他跪下,“你跪我徒儿不太好,他会折寿的。还是跪本尊吧,本尊寿命比较长,经得起你跪。”

何启痛的龇牙咧嘴,愤愤道,“柳仙尊,我教训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白姻微微蹙眉,冷声道,“本尊何时管你教训儿子了?不过是好奇他什么心思罢了。”

何家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姻倒是想看看这何启能为了何家做到何种地步?

何源安如今已然是被推出来挡刀的,外头铺天盖地的谣言,有人说他做得好,自然有人骂他,什么叛出师门,欺师灭祖之类,止也止不住。

“这……”何启面上闪过一抹迟疑。

白姻瞥了一眼何源安,此刻他背上的衣服沁出血色,跪在众多牌位下面,腰板挺得笔直。

“本尊上回看在何源安的面上,放过你,子债父偿,这么多天他那么多罪名,你还没想好怎么替他赎罪吗?”

何启颤抖了一下,梗着脖子反驳,“哪有子债父偿的,他犯错,我自会教训他。仙尊若是气不过,将他打死,何某也绝无二话。”

何源安放在腿上的手攥得紧紧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并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何会对他如此绝情。

好似他是可以随时舍弃的。

白姻依旧漫不经心道,“当真?”

何启答得轻松,“自然。”

白姻道:“既然叛出师门,那本尊便挑断他手筋脚筋,废了他的修为。何家主没意见吧?”

明祲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师尊……”

“没有。”何启没有看何源安一眼,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有个小请求,请柳仙尊应允。”

白姻没有说话,等着何启的下文。

何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道,“此事是源安一人之过,与何家其他人无关,还请仙尊不要牵连他们。”

何源安闻言,闭紧了眼睛,此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让我不计较其他人?”白姻拉长语调,状似在思考的样子,随后说道,“当然可以。”

何启道:“多谢仙尊。”

“不过……本尊也有条件。”白姻盯着何启,一寸寸打量他脸上的神色,“把何源安从你们何家族谱里划去,从此再不是何家人。如此,本尊便放你们何家人一马。”

何启身体骤然一僵,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几次张了张口都没说出来话。

空气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白姻也不着急,静静等着何启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