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的官服 慧贵妃话说的是真难听,却也是真有道理。
都是阿兰若教的,对付玫贵人这样光脚的疯子,就得挑对方最在意的地方刺过去,把皇上的注意力转移到单纯的争风吃醋,和自己嚣张跋扈的脾气上,才不会被怀疑。
果不其然,皇上跟高曦月相处多年,最是知道她什么脾气,性情乖张了些,却是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反而性子十分单纯。
“好啦,你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积些口德,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慧贵妃梗着个脖子,先瞪了玫贵人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句:“是,臣妾知错。”
皇上明斥暗宠的话,和贵妃怀孕的消息,劈的众嫔妃外焦里嫩。
尤其是皇后,看向她的眼神几乎要吃人,原本几年都没摘下过的莲花镯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玉雕花镯。
皇后想问她镯子去哪了,可皇上的偏心,和这样的乱局让皇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且忍下。
皇上正好转头,撞上皇后眼里的阴霾和忌惮,当即对皇后撂了脸色。
玫贵人听了贵妃的话,虽觉受辱,但确实很有说服力, 贵妃对自己的瞧不起和磋磨向来是摆在明面上的,而且以贵妃那个炮仗脾气,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哪至于做这么大一个局。
阿兰若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为避免嘉贵人再行辩解,直接用异能让嘉贵人处于精神恍惚状态,自己开口解释起来。
“此次玫贵人和仪贵人落胎之事, 嘉贵人确实是罪魁祸首,先是借纯妃娘娘之口,告诉玫贵人多吃鱼虾能生出聪明的孩子,再用朱砂喂养的鱼虾,害了玫贵人的胎。
景阳宫里的蛇莓也是嘉贵人让内务府金家动的手脚,仪贵人在景阳宫所用的红烛,也是掺了朱砂的,朱砂遇热可以造成水银中毒,再食用鱼虾效果翻倍。
但这其中还有一个帮凶!”
皇上和皇后已经看过全部供词了,心里对娴妃最后的信任直接土崩瓦解。
玫贵人和仪贵人撑着病体,就是为了弄清被害真相,听了这话,一个比一个激动,要不是身边人劝着,都得撅过去。
“是谁?你快说啊!”
“是娴妃娘娘。”
耳边传来阵阵惊呼,被点到名的娴妃毫无波澜,不悲不喜,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泥胎佛像。
皇上面无表情,神色晦暗不明。
阿兰若盲猜,这是不高兴了,但是没关系,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会快乐翻倍。
“在仪贵人的红萝炭里动手脚的延禧宫小福子,和在御膳房用朱砂喂养鱼虾的小禄子,准确来说都是先后乌拉那拉氏的人。
这些人一直秘密掌握在娴妃手里,只等娴妃一声令下,就能除掉宫中所有子嗣。”
皇后急了:“你说什么?难道撷芳殿也有娴妃的人?”
阿兰若点头:“正是,不光撷芳殿,还有公主住的南三所,以及东西六宫和内务府,都有乌拉那拉氏的人手。
这些人是留给娴妃的后手,所以阿箬没有冤枉娴妃,嘉贵人也只是愚蠢的螳螂罢了。”
说着,深深看了一眼玫贵人。
玫贵人心虚不已,眼神里满是祈求之色。
“玫贵人就是乌拉那拉氏安排入宫的,后来乌拉那拉氏被圈禁,顾不上她,她就被太后相中,成了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