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啊,这活不能接,我家少爷还等着你救命呢!”邵东忙道。
随后他看向姜宇,道;“你是南市三大家族哪一家?这位小姐是我们黎氏集团罩着的人,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们黎氏集团的律师团队。”
姜宇接过邵东递过来的名片,在看到名片上的黎氏集团时,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随即脑子发懵的看着邵东,嗓子有点干涩的问道;“都,京都黎氏集团?”
邵东;“全国也就这一个黎氏集团,你说呢?”
姜宇软了腿,黎氏是什么存在?是他们这些中小企业想都不敢想的存在,那可是世界十强的企业,他怎么敢和人家碰?
他只能卑微地道歉道;“抱歉!误会,都是误会,阿珍小姐你请,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方才的言语过失。”
苏真真心道;【诶,这黎氏名头挺好使啊!】
于是她打算狐假虎威一把,本来想着自己打赌的三十万要泡汤,这会这时机得把握啊。
“那,咱打赌的钱…还算么?”
姜宇心里门清,知道苏真真这是要借黎氏的势,让自己兑现打赌的三十万。
此时他真是后悔刚才自己多那一句嘴干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思被人家看穿不说,还损失了三十万。
可黎氏,不光是他姜家,就是南市三大家族加起来也不敢得罪。
所以,这亏他得吃。
“呵呵,算当然算数,你说卡号,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苏真真乐的眉眼弯弯,但一想到自己没有银行卡她愣住。
随即看到一边人模狗样的邵东,她道;“邵助理,我没银行卡,要不先打你卡上,随后我办卡后,你再给我?”
邵东一愣,随后想到苏真真还是个未成年后,他点头同意,给姜宇报了一串卡号,接着催促苏真真上车。
苏真真坐着商务车,直接上了飞机,随后飞机起飞,螺旋桨嗡嗡嗡的极速旋转,在黑夜里穿梭云层。
从南市到都城京都,坐火车要一天一夜,可飞机半小时就可抵达。
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一处豪华庄园的私人停机场内。
邵东领着苏真真从停机场的电梯,直接到达别墅内的私人医院。
病房外有轮班值守的保镖,和巡逻安保人员,整个楼层灯火通明。
邵东叩叩叩轻叩房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
“进来。”
邵东推开门,映入苏真真眼帘的是,奢华宽敞的房间,不期然对上一双打量自己的眼神。
黎政廷那饱含沧桑的锐利双眸,打量着进来的小姑娘,果然就只是个小姑娘。
原本听说有办法解决孙儿的病症,他内心期待的是仙风道骨样貌。
可这一看,小姑娘长得倒是挺精神,但并没有仙风道骨,反而还有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压抑感。
一身黑色运动服身材修长匀称,扎着两个双马尾,白皙的小脸上五官清秀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上挑,打眼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要说特别……黎政廷眉头微皱心中道;“这女娃的眼神看人时,三分轻慢,三分随和,而眼底却尽是凉薄和疏离。
这样的人,要么天生反骨,要么就是见多了世态炎凉后对他人的失望和不信任。”
考虑再三,为了拉拢苏真真,也或者是对她的试探,黎政廷拿出份文件递给她笑着说;
“丫头,你过来,这份文件你看一下,要是愿意就签下。”
苏真真面上温和内心冷笑,【呵,试探我?有那必要么,老子是为钱,只要钱到位就行,谁跟你弯弯绕绕费心思?没必要。】
接过文件袋打开,里面几张纸,上面第一张是,“………?”
什么玩意?婚姻合同?
苏真真刷刷将下面几页一目十行的看完。
然后,她只感觉离了个大谱!
大致意思就是,只要她能将黎晔治好,那这份她和黎晔的婚姻合同就生效,她能得到黎氏 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
注意,不是公司股份,是集团股份,那可是黎氏在全世界的上千家公司的总和的百分之五股份啊,这她一跃不是成了百亿小富婆了?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她苏真真了么?
内心不激动是假的,可又想到,这活自己一人搞不定啊!
于是苏真真还是实话实说道;“黎老先生,是这样的啊,之前呢我是有把握解除你孙子身上的咒术,那是因为,我能看我师父能破。”
“可现在我师父不在了,我对这咒术方面的阵法不熟悉,也没有过经历,所以,你们还需要请一位会阵法的大师,协助我。”
“我解咒,他需起阵夺回你孙子的命格和气运。”
黎政廷暗暗点头,这丫头不简单,虽有贪财之心,但分寸把握的很到位,什么钱她拿,什么钱她不拿,她心里有杆秤。
这样的人,不好糊弄,不好拿捏,更不好利用威胁。
威胁只会适得其反,看来只有利诱这一条路可以。
随即黎政廷开口道;“这合同依然有效,你若同意现在就可签上你的名字。”
苏真真微笑摇头;“这条件是很诱人,但很抱歉,我不会用我的婚姻来交换任何事,就算他是黎晔,也不例外。”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晔儿么?再说,晔儿才学品貌家世背景样样拔尖,这样的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上?”黎正廷疑问。
苏真真瞥一眼一旁的邵东,这货看来是啥都交代清楚了啊!
邵东当然知道苏真真那眼神的含义,他讪讪一笑。
苏真真;“我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意义的婚姻我不会要,没有意义的人我也不会接受。”
“呵!是么?真真是说,我是没有意义的人?”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真真和房间里的黎政廷还有邵东齐齐看向床上躺着的黎晔。
“少爷。”
“晔儿。”
黎政廷拄着手杖,几步开到床前,激动的说;“晔儿,你可算是醒了,你昏睡六个小时了!”
黎晔没有回答爷爷的问话,而是死死盯着苏真真,再次问道;“对你来说,我是没有意义的人是么?”
苏真真震惊的看着床上的黎晔,那熟悉的委屈倔强的神情,那用眼神控诉她薄情寡义的人,和久远的记忆里那人好像。
她不敢说话,怕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她的沉默却是更加激怒了本就命悬一线的人。
“咳咳咳咳…,你说话。”
一旁的黎政廷和邵东也被黎晔的突然发怒给吓一跳。
随即见黎晔口中咳血,又惊得马上传唤家庭医生。
苏真真内心已是兵荒马乱,她走近黎晔,低声开口;“你究竟是谁?”
“咳咳咳,怎么,我这没有意义的人,你问我作甚?”
得,这噎死人的狗脾气除了宫卿墨那厮还有谁?当初他可是死乞白赖的把她追到手,成了她的侧君,得到了她的人后,就开始各种挑剔她。
白天说她心不知道跑哪了,晚上说她不够专心造娃。
吃的少了说她多大个人了还挑食,然后亲自下厨给她做。
吃的多了,又要拉着她去榻上运动消食。
那段时间,她简直是苦不堪言。
可那段日子又是苏真真在没有宫卿墨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最刻骨美好的记忆!
她红着眼低头凝视黎晔,不放过他的任何神情,“你,记得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之前对我敷衍想利用我的人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