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女人是个小三,但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小三,更贴切的是代孕。
南市的一家私企的高管,妻子无法生育,可妻子家族很有实力,他虽是凭自己的本事当上的高管,但其中背后家族的力量,对他的成功也有着一定的影响,所以这婚不好离。
可男人家里父母抱孙心切,一直数落男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男人不敢说妻子不能生育,只能和父母说他和妻子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暂时不考虑要孩子。
这可急坏了二老,后来他父母渐渐察觉出不对劲,问他是不是他媳妇有问题?
男人心力交瘁无奈的点头承认。
可他没想到父母会因此不顾脸面的去找妻子娘家闹,一时间,两家都气的不行。
男方父母闹着要离婚,女方说离婚可以,需男方净身出户。
南方父母哪哪里肯干,吵着要上法院告女方。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女方默许男方借腹生子,去母留子。
于是男人盯上了刚进公司的实习女大学生吕沐瑶。
吕沐瑶家境也算殷实,母亲是中学教师,父亲是南市唯一一所大学的教授,她是家里的独女。
可她刚踏入社会毕竟缺乏阅历,被男人的沉稳儒雅的外在和成熟的社会阅历所吸引,当她知道男人是已婚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质问男人,男人说她和妻子有名无实,正在走离婚程序,让她耐心等等。
吕沐瑶相信了,她扛着世俗眼光和父母伤心失望的压力,等到孩子八个月。
可突然有一天,一个自称是男人妻子的女人找上她,给了她一笔钱,说要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一脸不屑鄙夷的说出了,这一切不过是男人想借她的肚子生个孩罢了,他是不会离婚的。
吕沐瑶如遭雷击,她颤抖着手给昨天还陪她买婴儿用品的男人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她知道女人所说的很可能是事实,吕沐瑶崩溃了。
情绪波动太大,动了胎气,她很快被父母送进了医院,她痛苦挣扎了一天一夜,终是一尸两命。
男人从始至终再未出现,只让人送来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吕沐瑶的父母悲痛难平,一纸诉状将男人和他妻子告上法庭,可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谁有钱谁就有理。
吕沐瑶的父母不甘的接着往上告,最终诉纸没有出省,就被男人的妻子买通黑社会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这俩麻烦。
这一切都被怨恨不甘的吕沐瑶看在眼里,他看到父母为了她的死悲伤痛苦,一夜白头,二老承受着世人的非议,说两个教师都教不会自己的孩子怎么做人,竟然去给有妇之夫当小三,还搞大肚子逼宫不成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简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难听的流言蜚语,现实里网络上,铺天盖地。
因为影响,吕沐瑶父母的工作被暂停,可她父母还真是义无反顾的为她鸣不平,可投诉无门。
看着父母短短数天,已是发鬓斑白,她心疼后悔的肝肠寸断。
父母双双被杀惨死家中时,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不屑鄙夷的踏着父母的身体嚣张的走了。
她恨得戾气暴涨想杀了那些人,可父母的谆谆教导还在她心里,那是父母的期望也是父母给与她的爱,她不能再失去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没脸面对父母,所以她躲起来,亲眼目睹了鬼差将父母的灵魂勾走,而她依旧在人间游荡,
可为什么在人间游荡?她也迷茫彷徨。
大概是她不甘的心吧,可她又被教条束缚着,对坏人无法下杀手。
直到前些天她听到几个野鬼在讨论新上任的阳间刑司大人是个很厉害的鬼魅,实力堪比冥界鬼王。
于是吕沐瑶就想那些人间的使者,因为是人他们大多都偏向活人,对于鬼魂,他们多数没有怜悯。
而新上任的刑司大人是鬼,那会不会就会替鬼出头呢?
“所以你大半夜站我床头哄你的鬼娃?”苏真真当真是不了解这女鬼吕沐瑶的思路。
她难道不知道鬼魅是怎么成为鬼魅的么?苏真真可是吞噬了数不清的厉鬼才成了鬼魅的。
鬼魅,是介于鬼和妖之间的物种,它不完全是鬼也不完全是妖。
因为民国之后不准成妖,所以就有了魑魅的存在。
这些吕沐瑶显然不知道,她拍着鬼娃的后背,道;“大人,我好冤枉啊!我是被杨志东给骗了啊,我要是早知道他已婚我怎么可能再和他交往。
知道他已婚后,他说是正在走离婚程序,我当时又怀孕了,所以······”
“所以你就妥协了?不知道该说你是单纯,还是单蠢,当个鬼你也当的畏畏缩缩的,既然都有胆子躲避鬼差勾魂,成孤魂野鬼,都没胆子去弄死那一对狗男女。”苏真真恨铁不成钢的说。
女鬼吕沐瑶害怕的说;“我不敢,我要是害人,那更对不起爸妈对我的教导了。”
“得,一个被教条束缚成了刻板不知变通的鬼。”苏真真看着吕沐瑶神情散漫的又躺回床上。
只给了她一句;“仇还是得自己报才能消你那一身怨气,你尽管去干,有事我担着。”
说罢,苏真真一挥手,将女鬼和她的鬼娃赶了出去。
第二天,苏真真一大早就被电话催到了棺材铺。
看着一手豆浆一手油条的苏真真小跑着赶来,老王抖抖烟灰对刚子说;“人家要求十一点前必须送到,你们路上可千万别耽误啊。
快快,上车赶紧出发。”
苏真真瞅一眼老王发过来的地址,疑惑,“这也不远啊,王伯他催什么?”
刚子开着车,突突突的三轮声覆盖了苏真真的声音,他大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于是苏真真又大声问;“看地址在邻县,也不远,王伯催那么紧干什么?”
“哦,你不清楚隔壁县的地势吧?买棺材这家住的偏僻,路比较不好走。”刚子回道。
苏真真心想,隔壁县也没有大山的地势吧,能有多不好走?
直到下了国道,上了一条单车道的水泥路,过了一座石头拱桥,看到眼前坑洼泥泞的山路,苏真真才意识到老王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条泥泞不堪坑洼遍地仅能通过一辆车堪堪行驶的路,到一处高坡上,两边都是田地。
油菜苗和麦苗经过寒冬的洗礼,迎来初春的骄阳,随风伸展着枝叶,从高处看去像碧绿的海浪。
景很美,可苏真真此时无心欣赏,因为她在吭哧吭哧的推车。
后面两个车轮陷进了泥洼里,三轮使得冒黑烟也无济于事。
苏真真双手用力,将三轮推出泥洼,又坐回刚子身边,抱怨的说;“刚子哥,你说王伯干嘛要接这趟活?这车的损耗都赶上利润了,算下来还是亏本的。”
刚子道;“你不知道,这是我师父的老家,师父虽然家里没人了,可一个村的忙还是要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