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明兰的建议下,盛墨兰和盛如兰终于选定了合适的赴宴装扮。她们心情愉悦,开始期待着晚宴的到来。
然而,海朝云却在心中暗自担忧。她决定尽快找盛长柏询问有关盛老太太的事情,以便解开心中的疑惑。
当天晚上,海朝云找到了盛长柏。她小心翼翼地提起了盛老太太的话题,盛长柏听完后,沉默了片刻。
他叹了口气,告诉海朝云,盛老太太在盛家其实地位颇高,只是她生性淡泊,不喜欢卷入家族纷争,所以对外表现得比较低调。
海朝云这才明白,原来外界的传闻并不可信。她感激盛长柏的解答,同时也对盛家的复杂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但是,海朝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可能因为盛老太太的性子就造成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之前祖母说的盛老太太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隔天,海朝云带着满腹狐疑,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海家。她迫切希望从祖母那里得到一些解答,以解开心中的谜团。海家老太太历经风雨,见多识广,对人情世故有着深刻的理解。当海朝云来到祖母面前时,老太太开门见山地问道:“朝云啊,你要如实告诉我,盛家两房对于盛老太太究竟持怎样的态度?”
海朝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祖母,说实话,我对盛老太太并不十分了解,但据我所知,我婆母和林大娘子对盛老太太的态度有些微妙。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盛家的情况,发现他们对盛老太太表面上还算敬重,但也仅限于此,并没有更多实质性的东西。”
“看来,传言不可信啊,说不定我们让人摆了一道。”海家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接着又问道:“你可有天天去给你母亲请安?”
“请的,但是孙女十次里面有六七次见不到婆婆。”海朝云听到后略显尴尬的说道。
“还是我们着急了,以为盛家两房之间毕竟有龌龊,没想到……这样反而造成了从新婚那天你就得罪了两房的人。”海家老太太思考片刻说道,随后又问:“是不是,你的几个小姑子和你关系也不咋地?”
“是,祖母。”海朝云听到祖母的问话回道。
“这就对了,她们心里有气没处撒,只能把怨气撒到你身上了。”海家老太太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呢?”海朝云焦急地问道。
“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嫁入了盛家,就是盛家的人了,不要总是想着娘家。你要好好孝顺你的公公婆婆,尊重你的丈夫,多跟他沟通交流,让他知道你的好。还有,你要学会处理人际关系,尽量与那些小姑子们搞好关系,别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海家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祖母。”海朝云点头应道。
“另外,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丢了咱们海家的脸。”海家老太太提醒道。
“是,祖母,我会注意的。”海朝云保证道。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略微发胖的嬷嬷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说话。她向海家老太太、海家大娘子和海朝云三人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老奴有一句话,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老太太、大娘子和姑娘。老奴打听到,盛家的两房自从小姐盛华兰的婚事以来,一直相处得很好。除了这件事之外,只有盛家的六姑娘是由老太太抚养长大的,所以与其他的少爷小姐之间存在着一些隔阂。甚至连与她同母所生的七公子也对她有些疏远。老奴曾经打听过原因,但始终不得而知。\"
“还有什么,一并说来”海家大娘子说道。
“奴婢还打听到,因为三少爷和四姑娘的外家是林家,所以林家还有战王府总是送东西过来,但是每次送来的东西三少爷和四姑娘都会分给几个少爷姑娘们,在姑娘没嫁到盛家的时候,是有二少爷一份的,但是自从姑娘嫁进来,而二少爷的那份反而没有了,奴婢用钱收买了正院的人得知,好像是因为新婚第二天姑娘拿到管家权的时候,王大娘子气的生病了,而整个盛府,盛老爷,姑爷和姑娘都不知道,只有三少爷四姑娘五姑娘知道,再就是林栖阁的林大娘子。”嬷嬷说道。
海家老太太听到后说:“这是……看来,盛家的几位少爷姑娘们这是恨上了朝云。”
“母亲,不一定吧。”海家大娘子说道:“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毕竟朝云和长柏也是夫妻,怎么会故意针对她呢?”
“哼,误会?”海家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世上哪来那么多误会?我看呐,这就是那盛家大娘子故意为之!她这是因为管家权从而对朝云心生不满。”
“可是,母亲,您也不能仅凭这点就断定朝云被盛家人怨恨啊。也许只是个巧合呢?或者是下人办事不力导致的误会?我们还是得听一听朝云自己的说法。”海家大娘子皱着眉头说道。
海家老太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密切关注这件事。如果真是那盛家大娘子搞鬼,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母亲放心,如果真有此事,我一定会为朝云讨回公道的。”海家大娘子坚定地说道。
几天后,盛家派人来接朝云回娘家。朝云将此事告知了海家老太太和大娘子,二人决定一同陪她前往盛家,看看情况。
到了盛家,众人发现气氛有些异样。王大娘子对朝云态度冷淡,其他少爷姑娘们也显得有些拘谨。
在与盛家人交谈过程中,海家大娘子察觉到一些端倪,但她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
晚膳时,王大娘子终于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朝云管家不公,偏袒自己的夫君。朝云委屈地解释道,自己并未如此,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此时,海家大娘子站出来,条理清晰地分析了事情的经过,指出其中的疑点,并暗示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
盛家人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海家老太太趁机提出,希望盛家能够查明真相,还朝云一个清白。盛家老爷表示会对此事进行调查,给海家一个交代。
在所有人离开后,盛宏对着王若弗说道:“你这是因为什么,长柏是我们的儿子啊?”
“是啊,我的儿子从来没有想着我,只有想着、帮着外人来算计我这个母亲。”王若弗一脸委屈地说道。
“王若弗,长柏又哪里惹到你了?”盛宏生气地对着王若弗喊道。
“哪里都惹到了,我生病的时候他可有来看过?我让他媳妇过来侍候一下我,就知道说他媳妇管家很累了,不要在……”院子里担心王若弗的华兰在一旁听着自己母亲的控诉,满脸的怒气。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如此执着于这些小事,而忽略了长柏对家族的贡献和付出。
华兰越想越气,忍不住冲进屋子,大声对母亲说:“母亲,您怎么能这样说长柏呢?长柏一直以来都是最孝顺的,只是他事务繁忙,可能有些时候不能及时来看望您,但他心里肯定是有您的呀!”
王若弗被华兰突然闯入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愤怒地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生他养他,他就是应该孝敬我!”
华兰看着母亲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直跺脚:“母亲,您太过分了!长柏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您却只看到他没做到的那一点点事情,完全忽略了他的好!”
盛宏也看不下去了,皱起眉头对王若弗说:“华儿说得没错,长柏确实很优秀,我们应该多给他一些理解和支持。”
王若弗见父女俩都站在长柏那边,更加气愤不已:“你们一个个都向着他说话,到底谁才是跟我最亲的人?”
华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父亲的手走出房间,留下王若弗一个人气呼呼地坐在那里。
盛如兰和盛墨兰现在院子外面,看着大姐盛华兰还有父亲盛宏离开后,溜进院子里,看到王若弗坐在地上在低声的嘟囔着什么。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盛如兰走上前扶起母亲说道:“母亲,你还有我呢?”
盛墨兰也上前安慰道:“母亲,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不值得的事情烦恼和上火。”
这边正在安慰着王若弗,那边林栖阁的林噙霜还有盛长枫则带着海朝云管家的账本还有给盛长枫的聘礼单子来到了前院书房。
“老爷,你可要为长枫做主啊!”林噙霜一进来就委屈巴巴地哭道。
盛宏皱起眉头,不悦地问:“发生何事了?”
林噙霜抹了一把眼泪,将账本递到盛宏面前,哭诉道:“你总说你一碗水端平,但是你看看你给盛长柏的和给长枫的一样吗?刚是这个聘礼就差了这么多,我也不是非要你出,妾身比你有钱的多,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吧,差的就给我枫儿,什么结婚的用品还是旧的,怎么你买不起还是我林噙霜买不起。”
盛宏接过账本,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对着林噙霜说道:“这不是我做的。”
林噙霜冷笑一声,说:“哼,不是你做的,难道是大娘子做的不成?反正妾身不管,是谁的主意都好,我枫儿是不稀罕你盛家的那点家产,但是该是枫儿的一分不能少。”她的眼神坚定而冷漠,似乎对盛家的财产并不在意,但却坚决维护儿子的权益。
盛宏被她的态度激怒,大声斥责道:“住口!你这是要闹哪样?”
林噙霜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妾身只是想让老爷知道,我们母子现在在府里的地位竟然如此低下,连新进门的人都看不起了。”
“我今天就要为我儿讨个公道!”林噙霜挺直了身子,直视着盛宏。
盛宏气得手直发抖,“简直是胡闹!这都是家里的安排,哪里有你置喙的余地!”
此时,一直沉默的盛长枫站了出来,拉住了林噙霜,“娘,算了,孩儿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我在乎!”林噙霜甩开盛长枫的手,“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便不走了。”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就在这时,盛老太太带着丫鬟赶来了。“好啊你们,在这里闹什么!”盛老太太瞪着林噙霜,“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林噙霜见状,哭得更加凄惨,“老太太,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老太太看了看账本,又看了看盛长枫,心中已然明了。她冷笑一声,对着林噙霜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长枫马上就要成亲了,做些退让也是应该的。难不成还真要为了一点聘礼,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林噙霜愣住了,她没想到盛老太太会这么说。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老太太说得轻巧,这可不是一点聘礼的问题,这关系到我儿的颜面。”
“够了!差了枫儿多少,随后我都给补上。”盛宏终于忍无可忍,“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都回去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书房。众人也只好纷纷散去,一场闹剧暂时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