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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还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今晚就出来相亲了

哗啦——————季澜猛地从水中挣扎出来。

抬手抚掉眼帘上的水雾,入眼看到的是一身正统西装站在泳池边的男人,微眯着眼,垂首望着她,像是在打量什么稀罕物。

琥珀色清冷的眸子倒影出她狼狈的剪影:“季小姐的出场方式还真是新意不断。”

四月的天不冷不热,虽说泳池也是恒温,但到底不那么舒适,季澜悬在水中望着眼前如神只般的男人,心里想起徐影的那句话:「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救我。”

“行,”男人微微弯腰,扯了扯裤腿蹲在泳池边平视她,言语中带着上位者的藐视:“求我。”

季澜一愕,望着男人的目光含着几分讶异与不解,前几日还上赶着的男人今日就变了?

到手就不珍惜了?

心里狠厉一闪而过,收了眼底的疑惑不解,抬起脸面仰头望向她,波光粼粼的水面在她身后泛开,礼服上的白纱在水面上层层铺开,飘荡着、摇曳着。

衬的季澜宛如苏妲己般耀眼。

玲珑有致的身材,姣好的面容,无一不是男人所爱。

季澜面色平静朝他缓缓伸出手,语气娇软带着恳求:“求你。”

季明宗扯了扯唇瓣,伸手递给季澜,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像天神般,仿佛在施舍似的。

指尖相触。

季澜涂着白色指甲油的指尖一点点的勾住他,直至十指交握。

顷刻间,她身子后仰拼尽全力想将人拉下水,季明宗似是看出她的意图似的,松开她的指尖,瞬间擒住她的胳膊,单手将人从水池里拎出来。

季澜半个身子从水里抽离时,男人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屁股将人摁进了怀里。

冷腔冷调声从头顶传来:“年纪不大,心思不浅,敢拉我下水?”

季澜想直起腰身开口反驳,却被人摁的更紧。

直到进了楼上房间,一块浴巾从头顶盖下来她才有丝毫挣扎的机会。

“深不过明先生,前天晚上还说让我做你女朋友,今晚就让我求你。”

啪嚓.......打火机声响响起,季明宗将烟盒丢在套房的茶几上,叼着烟透过薄薄烟雾望着季澜,湿透了的缎面礼服贴在身上,将完美身材勾勒出来,引人遐想。

“不及季小姐,”男人指尖将唇边的烟取下来,似笑非笑开腔:“前天晚上还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今晚就出来相亲了。”

季澜擦着头发的手一顿,错愕的眸子望向季明宗:“你怎么知道?”

“我不能知道?”

“不至于,”季澜将手中半干不湿的毛巾丢在一旁沙发上,拖着湿漉漉的裙摆坐在季明宗身旁,指尖刚想落到男人肩头,被带着刀子的眸子扫了眼,老老实实收回。

“去洗澡,”季明宗起身站在沙发旁,低睨着她,语调中含着抹不去的嫌弃。

“没衣服。”

“让人给你送,先去洗。”

“明先生不会趁着我洗澡的功夫整个男人进来跟我来一场豪门捉奸戏码吧?”

这人来路不明,段位不详,好坏难辨,不得不防。

季明宗笑了,似是被气笑的。

男人五官深邃,气质内敛深沉,低睨着她时,即便一言不发也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冷肃感:“季小姐,少点看言情小说。”

套房大门带上,季明宗出了房间脱了身上的外套丢给严会,顺带扯下脖子上的领带。

原本是一身正经西装在身的人顷刻间变成了白衬衫黑西裤的浪荡少年郎。

“没我的指令别让季小姐出来。”

“明白,”严会点头,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这位爷的心思。

刚谈恋爱,还没上头阶段?

“我还以为今晚这事儿泡汤了,还得是季董,女人影响不了你的江山,”赵嘉淮正掂量着走还是留,季明宗去而复返,除了字面意思上的湿了个身,倒也没别的不同。

美女妖艳,也难让他下凡。

“话多,”季明宗睨了他一眼,今晚这事儿,季澜在场子里,他也会用手段将人送走。

只不过好巧不巧,季柔柔犯蠢帮了他一把。

宴会场上气氛高涨,季明宗跨步进去时,季家下人眼尖,喊了声:“三爷。”

不大不小的声响让四周的人微微回眸。

起先那一眼,是好奇。

乍见人时,是惊愕与震惊。

白色衬衫下包裹着挺拔身姿,衬衫领口微敞,不算端正严谨,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住周身的矜贵,和让人望尘莫及的疏离清冷感。

宴会厅入口处的骚动引起了邓宜跟季宏义的注意,顺着人流走过去才发现骚动的中心点是季明宗。

邓宜神情复杂。

妒恨,烦躁、慌张、种种情绪轮番上演。

还是季宏义沉得住气的喊了句:“三弟。”

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大哥,”季明宗微微颔首,姿态谦卑礼貌。

季宏义很吃季明宗这一套,将他故意做出来的客气当成他伏低做小的姿态,搂着季明宗的肩膀介绍:“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季家三子,季明宗。”

“季三爷?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爷子年纪大了,两个哥哥手中都有自己的产业,他再不回来,以后季家的钱他一分都拿不到,回来是对的。”

“这气质,可远胜过他上头的两个哥哥。”

四周议论声纷纷扰扰,一个两个的声音小,但人多了,难免有些老师课堂上课的意思。

麻雀声不断,吵人烦扰。

陈研看见季明宗时,慌张的抓住季明达的胳膊:“他怎么来了?谁邀请的?”

“兴许是老太太告知的?”季明达也很疑惑。

这种场合,他跟季宏义自然不会希望季明宗出现在这里。

“老太太偏心到这个地步就不怕她死了我们把她骨灰挖出来扬进海里?”陈研恨得牙痒痒。

季明达视线扫了眼周围,确定无人听见才开口呵斥:“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