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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苦,他们老板可是吃定了

“怕你忙。”

“我是忙,不是死了,”季明宗神色不悦:“未必我女人出事了,我能不管她死活。”

季明宗劈头盖脸的怒火压下来,压的季澜憋了憋嘴,闷着头往他怀里钻:“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行行好,别说我了。”

她识相服软,季明宗这性子,软的比硬的好使。

男人落在她腰后的手微微紧了紧,轻叹了声,将人摁进怀里。

似是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澜澜,你要我命。”

季澜享受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这种独一无二不偏不倚的爱无论何时都拿的出手。

她在季明宗身上沉沦,挣扎,又在挣扎中反复确认自己已经爱上他的事实。

这场沾染着伦理道德的关系终究在一次次的偏爱中沦陷。

深秋跨入冬季时,京港天气不算好,狂风大作带起枯败残叶,卷入空中,隐没在黑夜中,无论他们如何飞舞,如何扑腾,都逃不离这数百米高的高楼大厦。

而季明宗是大厦,她是被风卷起的枯叶。

客房灯光昏暗,季明宗脱了大衣躺在她身侧,将人搂入怀间,滚烫的身贴近时,季澜迫切的想做些坏事。

想归想,她也如此做了。

指尖落在男人喉结上时,被人伸手握住,昏暗的房间里,男人忍着情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笼罩着她,裹着她。

“你累吗?”

“想要,”男人嗓音暗哑,低声询问。

季澜恩了声,反手握住季明宗的掌心,拖着肿胀的腿压在他上方。

反被动为主动。

季明宗担心她二次受伤,掌心落在她侧腰微微将人护住:“怕伤着你。”

季澜不管不顾,窝进人肩头。

滚烫的呼吸擦在男人耳畔吗,如同干柴碰到烈火............

..................

她如鹰似鸟,像是盛夏中遇到了一场台风。

钻进了风眼里,被裹挟着上,被推着下,反反复复沉沦中,拼了命的想钻出来,偏就不得愿。

任由她如何嘶鸣都无人能解救它。

直至台风停,她才被人从水中捞起来。

彼时的她,奄奄一息。

季明宗始终觉得,她是罂粟,沾上就没了灵魂。

理智全失。

天色渐明,季澜被人从浴室里抱出来,换上新的衣服,抱着她一路下楼。

趁着清晨天色蒙蒙亮,离开了安城。

季澜一路睡的昏昏沉沉,季明宗抱着人眯了一路,偶尔听见她的咳嗽声会轻掀眼帘拢紧盖在她身上的大衣。

细心的程度不亚于在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严会说不震惊,都是假的。

有些人,怒火喷张时能要你命。

宠溺爱你时,同样也能要你命。

归兰庭别墅时,七点半。

季明宗将人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季澜瞬间惊醒,惊颤中醒来猛的伸直了腿,扯到伤处时,疼的她人都清醒了几分。

惊吓尚未落地,季明宗弯腰弓背将人拖起摁回了胸膛。

掌心游走在她后背,轻缓安抚着。

“怎么了?嗯?”轻软的话语,让候在一旁的景禾不自觉的将呼吸都放轻了。

季澜眉头紧拧,嘤咛开腔:“腿疼。”

“我看看,”季先生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查看了番她的伤势:“消肿了,比昨日好些了。”

“恩,”她懒洋洋的蹭着人,熬了个大夜,这会儿神智还没归笼,粘人的紧。

“睡会儿?”

“你呢?”

“我得去公司,澜澜。”

他也不好过,饮酒过量在加上一晚没睡,来回奔波两遭,这会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睡会儿再去,”季澜往旁边去了去,空出了大半位置给他。

见季明宗不动,继续道:“季董,你英年早逝了,我怎么办?”

季先生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

“瞎说,”季澜学着他的腔调开口。

“怀了也会打掉,”季明宗将她昨日的话一字不改的道出来,落在她脑后的手不停:“澜澜,听到这话,我很难过。”

季澜不吱声儿,抓着被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季明宗凝着她,眉宇间的光华流转没有因为季澜的避而不言就放过她。

季澜被盯的无处躲藏,斟酌了许久才找到一句说辞:“我.............”

“往后这种伤人的话,别说.........”

季明宗不想听到任何解释,逼她妥协?太残忍,他也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

被她拒绝?更难过,

这若是以前,他哪里会顾及季澜的感受?哪里会想如此之多?他上头也沦陷。

不比季澜好到哪里去。

季澜恩了声,瓮声瓮气,软软糯糯的跟256小时候似的。

“睡会儿吗?”

“陪你,”季明宗点头松口。

躺在季澜身侧将她搂进怀里。

后者很自然的将腿搭在他身上。

找好姿势窝了进去。

..........

“梁总,季董今日要事缠身,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今日会面怕是得延期了。”

季明宗今日约了梁宏安聊事情,对方知晓季明宗作息时间,六点半就在公司候着了,一直等到临近八点,才被张应告知今日会面取消。

对方得知,倒也不气。

临了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起身离开。

张应送人离开时,心想,他们季董是彻底沦陷了,向来守时守约的人今日竟然放人鸽子里,妖精魔力大涨啊。

爱情这苦,他们老板可是吃定了。

人一旦沾染上感情这条路,好的,厮守终生,坏的,死路一条。

这日,季明宗索性休假。

陪着季澜在家里待了一天。

临近下午,季澜无聊,招呼景禾去买了些花材来,起兴插起了花。

季明宗从楼上下来时,远远的,就见季澜正修剪花枝,一束粉色系的花在她手中面世。

“学过?”季明宗坐在对面,端详着她插花时的模样。

季澜抬眸,漫不经心恩了声:“必学课程。”

“学校?”

季澜撇了撇嘴:“季家。”

季明宗一顿,同在一个家族里出来,他多少知道些许什么,季家培养男孩子跟女孩子截然不同,女生从生下来开始似乎都在为了往后嫁人做准备,大清亡了多少年了,而季老太太骨子里的思想却没有丝毫改变。

临了,男人冷哼了声,丢出四个字:“奇技淫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