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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京港婚事 > 为了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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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看守所坐立在郊区,四周荒无人烟,偶有车辆路过,带起一阵雾气。

四周荒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立着,像电影里七八十年代的浓雾清晨。

厚重的铁门打开,季澜裹着大衣从里面跨步出来时,见季明宗看着车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烟。

烟雾在空中与薄雾混为一体,胶着,缠绵着,分不清彼此。

季澜脚步顿住,抬眸望向季明宗,四目在空中相汇时。

季明宗目光坦荡无畏。

季澜眼神略微躲闪。

她刚想侧眸躲过,寒风吹过带起她一缕发丝,拦住了她的目光,将二人胶着的眼神撕碎,护住她那点仅剩的尊严与倔强。

而季明宗,静站不动。

幽深而平静的眸子似是在等浪够了回家的小猫。

季澜就像是打开笼子偷跑出去的小家伙。

面对季明宗时,无地自容难以躲藏。

蹑手蹑脚的难以前行。

而偏偏季明宗静站不动,凝视着她,等着她。

“不冷?”男人的话语声裹着寒风飘过来。

季澜硬着头皮前行。

刚想绕过车身,被人抓住胳膊摁在与车门之间,男人夹着烟的手落在她脑后摁着她的薄唇贴向自己。

季澜这日,穿了一双平底靴,不算矮的净身高在季明宗这种极具身高优势的男人跟前,逼得对方弯腰弓背。

季明宗这人,是矛盾的。

自幼的成长环境和后来的人生经历都告知世人,他不是一个会怜悯同情下位者的人。

阶级刻在骨子里的同时他又愿意当你的指引者领着你向前。

以至于,季澜依赖他又觉得他难以攀越。

忽远忽近,无法掌控的爱情令人没有安全感。

“宋总,跟男朋友接吻的时候要专心。”

“我冷。”

“受着,冻冻你才能清醒,”话是这么说,但搂她入怀的动作却没慢半分。

“一定要在这么不吉利的地方接吻吗?”

“我也不想,”季先生语气幽幽:“我在等宋总开金口。”

“对不起,”季澜很识相,都到这一步了再僵着不合适。

“不是这句。”

“我错了?”

呵…………轻笑声在头顶传来,寒风被季明宗挡了大半。

但腿还是冷的。

季先生没想放过她,而是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急,我今日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想。”

季澜:…………

这是耗着了。

撒个娇吧!多大点事儿!

她惯会哄人,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太难过不就是凭这一身好本事吗?

夜幕薄雾起,季澜清明的眸子泛着水雾,仰头望向季明宗时,水光潋滟的,跟只狐狸似的,勾魂夺魄。

季先生噙着笑望着她,想看看这丫头能使出什么本事逃过一劫。

目光流转之间,季澜软若无骨的指尖一路向下,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大衣遮掩,除了季明宗的实际感受无人知道季澜在干什么。

良久,男人擒住季澜的掌心握住:“胆大包天!”

这夜,季澜欲生欲死。

从看守所回到兰庭别墅,一路的安抚温存拉到了巅峰。

因着季澜的一句不想在车里,季先生生生忍了一路。

进卧室时。

情到浓时,她声声求饶,那一句句的我不要了在季明宗耳侧环绕到后半夜。

家族斗争从就不是腥风血雨四个字能简单诠释的,季明宗越是对季家赶尽杀绝,老太太便越会另谋出路。

生死一线之间,慌不择路的人很多,不择手段的人更多。

无论是知子莫若母还是知母莫若子,都是双方握在手中的底牌。

翌日,徐影尚且还在睡梦中,昨晚回徐家吃饭,跟亲爹搞上了,吵架吵到后半夜直接留宿了。

躺在徐家大床上,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越想越气。

别人吵架都是离家出走,她怎么还睡上了?

大半夜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气的睡不着又不敢半夜跑路,徐家这屋子,在老旧别墅区,绿化极好,且物业脑子不算正经,一到晚上各种红的绿的园林灯亮起来,跟地府似的吓人。

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下去,刚睡安稳。

电话响起。

张璠在那侧火急火燎:“有娱报放出季澜的绯闻,说她为了上位跟自己小叔搞到一起去了。”

“放屁,什么小叔?有血缘关系吗?”徐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想也不想就开骂。

张璠拿着手机一脸无奈:“你跟我说没用啊,看大众信不信了。”

“吃他们家的喝他们家的了?让他们信有个鸡毛用?”她顶着黑眼圈翻身而起,

五点,冬季的清晨要亮不亮的,徐影连妆都没化。

“你现在就去,将季澜是宋家人的消息往外散,搞清楚,什么小叔不小叔的?正经恋爱只要没有血缘关系法律都约束不了的事儿,还能让几个吃瓜群众约束了?”

“联系合作的律所,让他们立马起来拟合同起诉报社,一个都别放过。”

“我这就去。”

“散新闻的力度要大,实在不行,搞点季家的丑闻丢出去盖一盖,就他们手中有料是不是?”

徐影一路开车往公司去,心想,还是季明宗老谋深算眼光长远,老早就想起来了季家会从季澜身上找突破口。

老早就让他们盯着了,不然这天都没亮,她怎么有本事知道这个新闻。

“什么意思?”邓宜拿着手中报纸,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三弟跟澜澜?”娱乐报纸大篇幅里,二人站在车旁相拥而立。

似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髓。

“那个贱人,竟然如此不顾伦理道德,跟自己三叔搞到一块儿去了。”

“这新闻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不得气疯了?”

“枉季家养她二十年,就是养出这么个贱种?”

季宏义穿着睡衣坐在卧室沙发上,脸色沉郁,盯着报纸的目光恨不得将里面的二人盯出个洞来。

如此丑闻,放出去,对他们季家是致命的伤害。

不论季澜现在是不是季家人。

不论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媒体这个明晃晃的标题就足以让他们头疼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