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主!”
世界树的空间最上方。
有一艘小型飞舟。
飞舟在世界树的光芒下显得微不足道。
可上面却站着盘古族的族长和两位长老。
在飞舟之上不过数百米的位置,就是世界树光芒所能笼罩的边缘。
边缘之外是灰蒙蒙的雾气。
雾气不断地侵蚀着世界树的光芒。
犹如海涛般不断地翻滚着。
“盘古,我的孩子。”
雾气逐渐分散开,一张巨大的人脸出现在雾气的后面。
那张人脸和盘古族的族长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脸上充满了沧桑和慈爱。
但他那无尽的威势却让人无法忽略。
盘古族的族长和两个长老感受着那无穷无尽的力量,双眼迸发出浓浓的崇敬和向往。
“父主”口中的盘古并不是初始时期的盘古。
而是作为盘古族,每一任的族长都将继承盘古这个名字。
盘古族的人认为,只要继承了盘古的名字,也就能继承盘古的精神。
盘古自然永恒存在,永远守护着盘古族。
被世界树光芒挡在外面的“父主”出现了多久没人知道。
即使是盘古和身边的大长老、二长老也不清楚。
就犹如传承一样。
每一代的族长和长老都会被上一代的族长和长老带来认识“父主”。
只要是“父主”所交代的一切,他们盘古一族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父主”的寿命多少已经无所考究。
但从“父主”的口中得知,盘古族的第一代老祖。
也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传说中是在一枚混沌蛋中出生。
而这枚混沌蛋就是“父主”生出来的。
也就是说,“父主”是盘古的亲生父亲(母亲)。
没有人去怀疑“父主”话的真假。
因为仅仅是“父主”时不时暴露出来的一丝气息,就足以让所有心存怀疑的人放下任何疑惑。
毕竟认一个混沌神的存在,这并不丢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父主”诉说着混沌世界的存在。
他说万界宇宙是盘古开辟出来的,也是盘古的身体所化。
他说盘古族在盘古的身体里,就算再强大,也已经到了极点,只有离开盘古的身体,他们才能拥有更强的力量。
他说万界宇宙太小。
万界宇宙和混沌世界相比,就相当于万界宇宙中的一颗沙砾。
他说盘古是他唯一繁衍下来的孩子,盘古族是他唯一的后裔。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盘古族从万界宇宙这个囚笼中拯救出来。
“父主”一遍一遍的说。
说了不知道多少年。
也导致盘古族的族长和长老们深信不疑。
并且在盘古族的帮助下,“父主”也有了一点浸入万界宇宙的能力。
这世界树的位置,就是“父主”通过自己的能力,创造出了无数个诡异天道后,入侵无数世界无意中找到的。
“父主,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打碎世界树,回归您的怀抱了。”
盘古满脸的胡子,身后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都一副糟老头子的形象。
可偏偏露出一副孺慕之情。
“不要急,还差最后一步。”
“父主”的声音中带着温柔:“世界树是我儿盘古的颈椎化成的,仅仅凭借你们的力量,是无法打碎世界树的,这还需要我的帮助。”
“父主请说,不管是什么方法,我们都将义无反顾。”
盘古拱手,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我需要盘古血脉,用大量的盘古血脉为我制造一个身躯,然后我再将我一部分的力量送入身躯之中,用我的力量将世界树彻底摧毁。”
说到这里,“父主”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奋。
“盘古血脉?”
盘古三人先是一惊,随后相互对视一眼。
大长老率先反应了过来:“所以父主才要我们将盘古宗的弟子都带过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没错。”
“父主”赞赏的看了大长老一眼:
“你们才是我的嫡系后裔,就算是摧毁世界树,我也不想伤害我的孩子们,但那些盘古宗的弟子,血脉驳杂,不过是沾染了盘古的血脉气息,在我看来,并不算我的孩子。”
“父主说的对。”
盘古三人齐齐点头。
在他们无数年来的熏陶下,盘古嫡系对其他神族包括盘古宗的弟子都不当做是自己人。
即使是盘古宗最强的二十四节气神和宗主,在他们眼中也是随时可以牺牲掉的炮灰。
甚至这次盘古嫡系过来摧毁世界树的时候。
很多嫡系长老还很不满通知盘古宗。
认为这些杂种根本不配和盘古嫡系跟随“父主”。
如今明白了盘古宗的作用。
盘古嫡系只会有兴奋,又怎么会感觉不对?
“盘古宗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接受我们的庇护,而他们每年也仅仅献出那点可有可无的资源,这才发展到现在,成为万界宇宙中最强的势力。”
二长老发出几声冷笑:“现在,是时候为我盘古嫡系尽忠了。”
盘古和大长老点了点头,一脸的赞同。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盘古说着对“父主”拱了拱手:“父主,我们献祭盘古宗后凝练身躯,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地方?”
“具体的阵法和献祭过程你们都会,我就不用多说了。”
“父主”一脸的温和:“等身躯定型之后,记得要呼唤我的真名。”
“父主的真名。”
盘古三人激动的全身颤抖。
他们只知道叫眼前伟大的存在为“父主”。
可具体“父主”到底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他们根本不知道。
“父主”对着盘古三人轻轻一吹。
一股灰色的混沌之气向着三人笼罩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扑到飞舟时,却被柔和的光芒照散。
盘古三人先后发出暴喝,向着那股混沌之气冲了上去。
可明明距离只有几十米远。
偏偏每提升一米都为盘古三人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两个长老见到自己没机会触碰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长久以来的默契让他们立刻明白了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