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弟子的住处离他们刚才修行的地方比较远,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走着走着新弟子们就都分散开了。
眼见那弟子前后都没了人,常保突然现身,瞬间拦在了那弟子身前。
那弟子反应倒也迅速,立即恭敬地向常保作揖道:“见过常教习!”
常保好奇地看着他,说道:“你似乎对我的出现,并不惊讶!”
那弟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常教习刚才讲解功法之时,盯着弟子看了许久,弟子料想常教习可能会留下弟子问话!但常教习并没有这么做,那么就可能在路上等着弟子或者另寻时间找弟子了!”
常保见这孩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答道:“弟子李长安。”
常保眼中闪过两道精芒,急切地追问道:“李?你爹是谁?”
那弟子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缓缓说道:“我爹死的早,我从没见过他!”
常保闻言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不可能!太像了,越看越像!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长安,似乎想要从他的面容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常保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你爹叫什么名字?或者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李长安摇了摇头,说道:“我娘从未跟我提起过,我只知道我爹在我出生前就不在了。”
常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继续问道:“那你娘呢?你娘叫什么?”
李长安躬身一礼,反问道:“常教习,家母不过一介凡人,弟子斗胆请问教习,为什么要询问家母呢?”
常宝张口就要回答,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小家伙倒也谨慎!而自己也该谨慎些才对啊!
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多年前,当初李长老突然消失,不再为弟子们讲解筑基之道,这事儿在宗门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宗门上下都在传说,李长老因仙秦帝都遗迹一行带回来一个女子。据说这一举动惹怒了李长老的道侣王雨鸾,因此也得罪了二长老,以至于后来李长老的境遇急转直下。
当时有不少弟子在宗门大门前见到了王雨鸾一言不合拂袖而去的场景。
有人传言李长老被二长老杀了,可常保却深知这绝无可能。李长老那等修为高深,能够轻易指点弟子筑基成功的人物,放在哪个宗门不是被奉为上宾,小心供奉着?
倒是另外一个说法,说是李长老被发配去守灵矿这一说法,在常保看来更有可能。既可打磨李长老的嚣张气焰,又可让李长老从无尽的弟子求教中脱身出去好好提升自身修为!一举两得!
李长老的嚣张气焰,是御兽宗弟子有目共睹的!倒不是他为人处事嚣张,而是坐拥二长老得意弟子王雨鸾,还敢在外拈花惹草,这实在是嚣张至极!
令无数暗自爱慕王雨鸾的师兄弟师伯叔们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能饥餐德乐肉渴饮德乐血。
常保回想起自己当初筑基的艰难时刻,若不是李长老的指点,他恐怕早已筑基失败,沦为一介普通炼气弟子,断绝仙路。李长老于他而言,无疑是有着再造之恩的大恩人。
此刻,常保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李长安若不是李长老的子嗣倒也罢了!可万一真是,我若贸然行事,将他暴露出去,岂不是给李长老添麻烦吗?”
“万一二长老余怒未消,再生新怒,李长老岂不惨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偷偷找到李长老,把这个消息私下告诉他,如此才是最为妥当的办法。”
常保越想越觉得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仿佛已经看到李德乐得知消息后,欣慰地对他微笑,说不定一高兴还会赏赐给他一些珍贵的丹药。或许能助他突破当前的修行瓶颈,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常保不禁嘴角上扬,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就在常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旁边经过的几个新弟子看到他,连忙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常教习!”
这声音将常保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他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那几个弟子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严肃神情。
随后,常保带着李长安朝着宗门内一处更为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常保沉默不语,李长安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常保的脚步匆匆,李长安也加快步伐紧紧跟随。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谷中溪流潺潺,鸟语花香,四周弥漫着浓郁的灵气。
常保神识扫过附近发现没有人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李长安,神色凝重地说道:“李长安,接下来我与你说的话,你切不可告知他人。”
李长安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常教习放心,弟子定当守口如瓶。”
常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之所以对你的身世如此关心,实是因为你与我一位故人太过相似。这位故人对我有恩,我不能让他的血脉受到任何伤害。”
李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常教习,不知您说的这位故人是?”
常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满怀崇敬地说道:“他便是宗门曾经的,也是唯一的一位,筑基期便当上传功长老的李德乐李长老。”
李长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筑基期便当上长老?弟子从未听闻过。”
常保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李长老因一些事情在宗门内遭遇变故,如今下落不明。而你,让我不禁怀疑你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长安沉思了起来,想着他娘教导他的,“遇事要多想想,遇到好事更要多想想,把人往最坏处想总是没错的……”
“你看,后街的张老三和张老四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呢!为了那村口的一点小菜地还打的不可开交!好似是生死仇人一样,更何况其他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