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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想哭,灯笼无语。

为什么他遇到的仙门一个比一个离谱啊?

可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继续求饶。

“大爷,交换,交换行吗?我给你拿些稀奇的食材,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灯笼哭得血泪都下来了。

“那……你拿老还是小,来交换你?他们好吃吗?”宁魄居然思考起可行性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啊!?

为什么还惦记着吃灯笼妖这种事啊!

灯笼好想翻个白眼,但是又怕被打。

最后只能卑微祈求道:“我,我家老小,也不好吃啊,我拿其他好吃的给你换,你看行不行?”

说完,也不管宁魄同不同意,那灯笼妖便使劲摇了摇,又摇了摇。

然后不过一会儿,屋顶上便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

宁魄见状,皱眉:“就这?”

这些玩意儿,根本没有能吃的灯笼妖稀奇啊。

小师妹肯定不会喜欢。

宁魄的眼神杀气蓦地重了几分。

“有有有,还有,给你,全都给你。”灯笼妖族哪里还敢有所保留,连忙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

零零碎碎,各种东西都有。

从食材、珍宝、药材、文玩、桌椅、花卉、白皙的人皮,甚至连晚上没吃完的半锅饭都拿了出来。

“这,这个东西,看起来是红玛瑙,但,但其实能吃,真的能吃!它是一种很特别的虫子!”

见宁魄不说话,灯笼慌了。

“还有这个,这个墨汁是用一种精怪的蜕皮炼制的,大概、也许能喝吧?”

“还有这个椅子,其实是一种活物,还是我之前在五百年一次的鬼市上买的,仅此一把,既然是活的,说不定也能吃!”

灯笼使劲推销着比自己奇怪的东西,希望宁魄能看在这些玩意儿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可宁魄一直没有说话。

“除了这些,我还可以去帮你捉鱼!你听说过妖族的七鲮鱼吗?传说,那是梦幻的珍馐,只有用大量的妖力才能引诱它出来,我,我可以去捉这个鱼!”

“剩下的妖丹给我。”宁魄开口道。

“啊?”

“不给?”

“给给给,我给你还不成吗?”

灯笼的血泪流的更厉害了,妖丹离体,真的让人很没有安全感啊。

要是有什么意外,他就离死不远了。

“仙门大比以后,拿着你的鱼,来赎你的妖丹。”

宁魄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收到了乾坤戒里,就连那没吃完的剩饭也没有放过。

灯笼大哭:“呜呜呜,知道了。”

搞了半天,他的妖丹就是个人质啊。

“还有……”

“还有什么?”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宁魄一脚把灯笼妖族踹飞到了半空,化作了流星,消失在天边。

“还有,故意恶心小师妹和牧长老,这笔债该清算了。”

宁魄的表情,沉的吓人。

这灯笼明明有正常的收纳和取出的方式,在给秦蓁他们半颗妖丹的时候,却特意用舌头卷着口水吐出来。

纯粹就是要恶心秦蓁他们。

宁魄一想到这点,杀意便有些收不住。

……

秦蓁完全不知道自家三师兄出去干了一票大的。

因为故事的第二位主人公,问星门终于到场了。

同样的,没有掌门带队,而是一个问星门的长老。

门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看向先到的天衍宗的时候,不少人眼底都有火气。

牧归夷见状,淡定地和秦蓁推理了一句:“看来,这件事上,问星门更吃亏一些。”

“啊?”秦蓁现在都还没理解,刚刚牧归夷那一句“被人设计,清白没了”是什么意思。

不怪她第一时间想不到,毕竟那两位都是男修,还是修为高深的掌门。

秦蓁还以为所谓的“清白”,是指的名声、清誉之类的。

所以,她现在还单纯地以为两人清白被毁,是指被人陷害,背了什么黑锅,甩不掉。

她哪里能想到,这种应该来一场“高端的战争”的场合,别人用了最朴实无华的手段。

这和商战的时候,浇死对头的发财树、用奥特曼替换对家财神爷、搞坏对方公司的咖啡机,没有任何区别。

朴实到意想不到。

秦蓁还在想着呢,一边和天衍宗从来都不对付的玄机楼坐不住了。

赶紧第一时间,跑来落井下石。

“听说,闻人宗主抱恙,真是令人惋惜,你说,怎么没死了呢?”挑衅的是凌云那家伙。

几个月不见,秦蓁的身高都蹿了一大截,他却还是个……小不点。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尤其得欠。

果然,天衍宗那边立马和他就吵了起来。

但这样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过短短几息,一股庞大的威压忽然向着在场众人袭来。

那股威压,甚至让秦蓁的膝盖在不住地颤抖。

有些意志不坚定的弟子,甚至直接跪了下去。

“到我身边来。”

牧归夷的声音,温和而从容。

他默默撑开防护结界,将秦蓁纳入其中。

那股让人心悸的威压感终于小了许多。

秦蓁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戏台,便发现戏台上多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在场所有人,穿着都极为讲究。

哪怕是穿着门派衣服的弟子们,就算衣服相同,在其他打扮上也都用了几分心思。

特别是女修,各式各样的发型和首饰,都在彰显着自己的个性,男修们也把自己修整得清爽干净。

毕竟是众宗门云集的仙门大比,或多或少,大家都还是有些在意自己形象的。

可戏台上的那位……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他趿拉着一双紫檀木屐,衣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蜜色胸膛。

一头银色长发,梳都没有梳,就这么很是随便的披散着。

可能是睡久了压着了,头发微微有些自然卷,很是凌乱。

他手里拿还捏着一个酒壶,也不管众人的想法,自顾自地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有些酒液洒了出来,顺着他的喉结滚下,一路深入衣襟之中。

“咕咚。”秦蓁听到有女修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