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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这缸酒被揭开的一瞬间,天上甚至有劫雷落下。

不是给秦蓁的,而是直奔着这缸酒而来。

牧归夷看着那一道雷重重劈下,震荡着酒缸里的酒水都荡出了一圈圈涟漪,但始终无法劈碎那酒缸。

“这种劫雷,一般只有在炼出极品丹药时才会出现,现在出现——看来这酒是真的酿造成功了。”

牧归夷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瞬间安定了几分。

只有一边的宁魄,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之前和景星的交手中,他便成功入定了。

之后他也确实很快就成功突破了境界,正式迈入了元婴期。

但修为只到了元婴初期就停下了。

与此同时,因为他此时刚刚突破境界,体内气息还没能找到新的平衡点,体内魔气和天魔气便不断侵扰,让他痛苦不堪。

他本想离开藏书楼,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等待气息平稳,以免自己忽然暴动,伤及同门。

哪想自己前脚刚迈出藏书楼,后脚秦蓁和牧归夷便把他架在了一缸酒坛前,开始给他把脉喝酒。

他喝一杯,醉一次。

醒来,又换了一杯,然后又醉一次。

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不同的酒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了多少次。

只记得自己醉得迷迷糊糊时,听到秦蓁和牧归夷在那儿疯狂讨论着:

“清酒也能醉啊?这度数应该很低了。”

“果酒也醉?”

“弄成果汁和水,不要酒行不行?要不然,和三师兄一样一杯倒的人,喝一次醉一次,也有点太折磨人了。”

“啊,不是酒根本就没效果了,还得是酒啊,只能想办法让这酒不那么醉人了。”

“这次,应该能行了吧?”

“呃……下次一定行。”

“下次,下次肯定能行。”

“要不然,还是第一版吧?”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咱们还有多少竹枝虫可以浪费啊?”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听得出来,至少小师妹已经到了抓狂的边缘。

这一次,他又要喝什么酒了?

但愿,这一次他们能够成功吧。

他实在有点喝不下了。

“三师兄,来,你再试试这个新酒。”

就在宁魄叹气的瞬间,秦蓁已经端着酒杯凑到了他跟前。

宁魄面无表情地接过酒杯,又面无表情地仰头全灌了进去。

只是这一次——

他感觉到了不同。

不再是辛辣的口感,甚至连酒的味道都十分浅淡,清冽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明明很清新冷淡的东西,可是这一杯酒下肚,他却觉得腹部火辣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

体内的魔气和天魔之气在躁动,随即争先恐后地想要逃出这具身体。

而这种“争先恐后”甚至肉眼可见。

“冒,冒黑气了。”

秦蓁望着宁魄,一时间想要伸手触碰他,又怕吓着他。

虽然她和牧长老在酿这酒的时候,就想过要身上有天魔气息的人,肉眼就可分辨的效果。

但这效果是不是有点太过惊人了点?

都跟影视剧里的后期特效差不多了。

牧归夷倒是淡定,甚至还能一边给宁魄把脉,一边开口询问起宁魄现在的感受。

“很难受?”

宁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牧归夷见状,沉默了两秒:“说人话。”

“魔气被驱除,体内灵气占了上风,我对自己风灵根的掌控,可以说是到了之前完全达不到的程度,这一点上来说,并不算难受,但是——”

宁魄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表情算不上多轻松。

秦蓁和牧归夷见状,都没有出声催促。

宁魄似乎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继续道:“身体有一种灼烧感,那灼烧感并不只是作用于身体内,便是连神识都有在隐隐发烫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熔化了。”

再加上,他的身体常年处在一种魔气、天魔气息和灵气保持在三足鼎立,微妙平衡之上。

此时这种平衡被打破,他身体自然有些难受。

特别是当那种灼烧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甚至连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牧归夷连忙探了一下宁魄动荡的神识。

得亏他是医修出身,所以能用最不伤害对方神识的方式去探寻对方神识此时的情况。

这一探,牧归夷整个人都惊讶了。

“怎么会?”

“怎么了,牧长老?”秦蓁见状,连忙开口询问道。

“宁魄的神识里,隐藏了一个天魔族的印记,若不是这酒驱逐了多余的魔气和天魔气息,我都无法注意到它的存在。”

便是宁魄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天魔族的印记?”

“嗯。”牧归夷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秦蓁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能强制抹除吗?”宁魄沉默了两秒,终是开了口。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句话落,牧归夷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几分。

别人不知道,但和魔族经常打交道的宁魄不可能不知道,强制抹除这个印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么变成一个傻子,要么神魂俱灭。

秦蓁虽然因为从未接触过这类的东西,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但是一看牧长老的表情,她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强制抹除会对三师兄造成很严重的伤害是吗?”

“会死。”牧归夷言简意赅。

秦蓁的表情瞬间也变得极为难看。

只有宁魄表情没有任何动摇:“如果不抹除这个印记,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做出伤害到你们的举动,我不想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宁魄的时候表情异样的平静,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

秦蓁着这样的宁魄,后知后觉。

“你想自毁?”

在之前秦蓁就隐隐有察觉到宁魄有这样的倾向,但是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一样,这种感觉如此强烈。

宁魄的独来独往,除了是他的性格,也是他一种自我厌弃和自我毁灭的表现。

秦蓁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就这么望着宁魄,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