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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兄长不知道李获悦的打算,只是觉得许娇儿和桑宝和走得近,那说不定能去打听到桑宝和还有没有和其他人走得近,毕竟那个联盟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救一个陌生人。

而李获悦现在的打算,是套许娇儿殿试的秘密出来,拿着这个,去救自己的老父亲。

她从看到南夏河里滚滚而流的物品,以及物品上的文字后,她就知道父亲今天怕是很难回府了。

李府的这些孩子虽然在各方面都有建树,但并没有厉害到可以和皇权抗衡。

她必须要有些其他的东西,保下父亲的命,保下李府全家的命。

事情来得太突然,离开李府时,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神迹”,李获悦想着,自己离开时,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老父亲打声招呼。

现在她来不及说自己原先准备好的台词,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看上去很避讳交流,她必须要用最短的话吸引她的注意力。

于是,李获悦在许娇儿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着:“你知道南国其实禁止有穿越者存在吗?”

许娇儿果然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李获悦,“你在说什么?”

“聊聊吧,在南国,穿越者不是那么好做的。”李获悦直视着许娇儿的双眼,丝毫不躲避。

许娇儿还在犹豫中,李获悦早已转身就走,果断的背影,看上去像是笃定了许娇儿会跟过来一样。

人群吵吵嚷嚷,都在讨论着河流中的物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真是神迹?

好多东西大家都没见过,纷纷猜测哪些物品是该用来做什么的,你一句我一句,越猜越没边,主打一个想象力的盛宴。

许娇儿还是选择跟了上去,没办法,她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见过了刚才那段文字,她现在太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帮助她判断目前的形式。

行至人烟稀少处,有个废弃的茶馆,李获悦走进去,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

后追来的许娇儿疑惑地看看这屋子,确定没有人埋伏在里面后,才小心翼翼走进去,“你也是穿越的?”

在路上时,许娇儿已经想了上百种可能,只有这个解释,才最为合理。

“我不是。”李获悦面不改色地说着,“但我知道你是。”

“你不是?”许娇儿不相信,“你不是的话,那你为什么会知道穿越这个词?又怎么会跑来提醒我,南国禁止有穿越者存在?”

李获悦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答案了:“我父亲是殊察使,是正三品官员,你知道吧?”

“这时候你还要炫一下爹?!!!”许娇儿啐了一口,“父亲是正三品又怎样?哪怕你是皇帝的女儿,你该和亲还是得去和亲,和我不一样,你未来的道路,早就被安排好了,一眼就望得到头!”

李获悦没管她的这番话,而是继续说着:

“我的父亲没有下属,所有事都必须他亲力亲为。

虽说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最多上午去各个王府打探一圈,看看哪家的花种得好,摘两朵带回来给母亲。

下午去茶楼坐着听说书先生有没有突然讲新故事,有新故事,他就台下问是谁编写的,没有新故事,他就抓两包花生回来给母亲。

偶尔去青楼赌坊寻探一番,看看有没有女扮男装来闹事的,然后一天就过去了。

日子过得实在清闲,给我一种,即使老父亲退下来了,也和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李获悦的话没什么波澜起伏,也半个字和“穿越者不能存在于南国”这件事挂钩,可就是听得许娇儿心慌。

李获悦父亲整日探寻的路径,是许娇儿一开始刚到这儿时,也想走一遍的路径。

只是碍于实在人生地不熟,才堪堪作罢。

她倒是往书局里投过几篇书稿,但被拒了,说是看不懂文字。

许娇儿这才发现自己活了大半生,是个文凭拿到手的“文盲”。

她开始恶补南国的文字,这才有了后面的顺利及第。

反正自己只是想想,又没有真的去这些地方。

许娇儿都不知道殊察使使做什么的,就先安慰起了自己。

没人打断,李获悦便继续说着:

“父亲在南国的京都做殊察使,已有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他都致力于抓捕穿越者。”

许娇儿骇然失色,满脸的难以置信,脑子跟不上转速,好半天才问着:“抓……抓捕什么?”

“抓穿越者。”李获悦不吝啬地再说了一遍,“现在还问我,为什么知道穿越这个词吗?”

许娇儿慌了,小腿开始发软,嘴里也干涩无比,下意识想逃,她喉咙发紧地问着:“所以,所以你是来抓我的?”

难怪啊!

难怪说要赶紧跑!

难怪即使跑不掉也要躲藏起来!

殊察使真是做这个的,那穿越者和逃犯有什么区别?!

逃犯怎么做状元?!

不,这不是真的!

“不是。”李获悦摇头,“我是……”

李获悦还没说完,许娇儿便笑着打断了李获悦的话:

“哈哈哈!你是不是嫉妒我得到了卿哥哥,所以编造了话术来骗我?让我觉得害怕?自动逃离退出?!”

李获悦心里本就有些急,听到这样的话,差点被气到把桌子拍碎。

她咬着牙,平复了一下,才说着:“桑扶卿还不至于值得让我如此大费周章。”

许娇儿没说话,有些没办法接受。

“其实,穿越来最先暴露的,是语言。”李获悦说着,“但是你穿越来也有些时日了吧,有觉得除了些许口音外,自己的用词习惯和南国大多数人有什么大区别吗?”

这可把许娇儿问到了。

她觉得大家理所当然地就应该是这样说话,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现在想来,确实有些怪异。

平常自己背个诗词古文都需要翻译一下,怎么来这里,说的话基本都是大白话,很少有晦涩难懂的词汇,即便是见到帝王,说的话她也听得懂,不需要谁再来翻译一遍。

因为习惯了这么讲话,所以她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南国很早之前为了揪出穿越者,下令所有人必须会说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