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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余是什么时候撑在莞春草身上的。

莞春草往下瞧他跪得好好的,要不是小腿没有一同摆好,她真以为他的腿是好的了。

她抓着许慕余胸前的衣服,在底下把他的小腿踢直了些说:“你这是还能跪?”

许慕余是小腿以下不能动了,小腿以上还行,要不然也不能把莞春草就这么压在身下。

不过从前她没问,他也就没说。

“你没问过,所以我也就没说过。”

许慕余可怜地靠下来,靠在莞春草的肩头:“也就能跪一会,你知道我的腿,还是那么没用。”

还知道卖惨了。

莞春草脚在底下踢了踢他的小腿,他没撑住倒了下来,倒在她身上,她笑骂:“没用那就不要用了。”

许慕余顺着倒在莞春草身上,怕压疼了她,手还在两侧撑了撑没完全压下去。

嘴上依旧可怜地说:“我知道我的腿,没用就没用了吧,不会有人关心,就让我的腿这样吧,没事的亭亭。”

“关心,”

莞春草脚在底下又给了他一脚:“你还要别人怎么关心你。”

明知这一脚不会疼,许慕余还是贴着她的脖子喊疼:“疼,亭亭。”

声音可怜巴巴的,手已经在底下拉起莞春草的腿环在他腰上。

“你不疼谁疼。”

莞春草推了他的手,让他不要费力地撑住身体。

等他完全倒在她身上,她才拧了一把说:“就是不疼你才会说离婚,我都不知道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的是我。”

“是我的错亭亭。”

许慕余贴在莞春草的脖颈处跟她道歉:“都是我没用心对你,是我做得不对,我这双没用的废腿做不了什么,就只好把我这个人都赔给你道歉。”

“谁要你。”

莞春草低下头来,摸着他的脸白他一眼:“我才不要。”

“不行 。”

许慕余从她肩上撑起来,在上方看她:“我亲了你,我得负责。”

“你怎么不说我亲了你,我也得负责。”

莞春草在他身下,脸上的潮红也才将将退去一些:“还是我先亲的你。”

“那也好。”

许慕余低下一些凑近她:“那你负责吧。”

人凑近了,那张薄唇凑得更近。

没章法的啃咬,让他漂亮的薄唇也被咬破了皮,也红了。

莞春草在他唇上扫了一扫,就够了上去。

闭上眼亲上去前,不知怎么心里想的全是:我的,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大概是被许慕余传染的。

他说了太多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那他也是她的。

“那就负责吧。”

莞春草勾着许慕余的脖子贴着他的唇:“我会对你负责,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你也属于我。”

许慕余嘴角上扬,舌尖迫不及待探入她口中,与她缠绕在一起:“亭亭,你要一直对我负责。”

这辈子别想再离开。

房间里口水声啧啧作响。

唇舌相搅,莞春草浑身绵软,娇软的声音从唇边溢出:“哈啊……”

许慕余手穿过她的发丝,毫不餍足地一次次缠着她,无论怎么索取总觉得不够。

他掐着她的腰,每一次,每一次的,与她缠在一起。

傍晚做饭时,莞春草还是没从房间里出来。

饭菜上桌了,刘妈才不得不去敲门。

奇怪的是,刘妈靠近房间的时候,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敲响房门后,里面才响起了什么撞倒的声音,像是人倒在床上发出的闷响。

该不会是晕了?可是好端端的在房间里怎么会晕得倒在床上?还发出了这种声音?

刘妈没敢多问,以吃饭为由,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她在门外敲门说:“小余,春草,吃饭了,晚饭好了。”

“去吧。”

里头也不知道是谁应了声,隔着门刘妈听不大出来,只觉得声音有些不悦。

刘妈赶紧应道:“哎好,你们快点出来吧,晚饭要冷了。”

应完就走,没敢久留。

看来他们这一下午在里面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到底是婚姻问题,要是能这么轻易解决,莞春草就不会被家里人卖过来。

对上许慕余这个人,就算他做错了什么,她被卖过来,还不是许慕余想怎么样就怎样,怎么逃得脱。

刘妈和曾笑阳在饭桌上等了一会,房门才缓缓打开。

莞春草先从里面出来了。

她看起来像是哭过了,湿润的眼角,泛红的脸,脚步有些软,嘴角也是破的,惨兮兮的。

一下午,刘妈没有听见他们的房间里传来任何声音,心里就有不大好的感觉。

到看见莞春草这模样,也验证了心里的小部分猜想。

许慕余跟在莞春草后面,前后脚隔了半分钟才出来的。

出来时没让莞春草推着,他自己推动的轮椅。

模样看起来和莞春草完全不同。

许慕余神采奕奕的,眉眼是清的,阴郁淡漠的脸也亮了,俨然满足的神情。除了胸前的衣服有些乱,看不出有什么。

他们这样的对比,刘妈心中的印证就齐了——莞春草最后还是服了许慕余。

这个“服”是服从,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服从,是无法挑战自己命运的屈服。

婚姻就是这样的,他们还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到底要有一个人低下头来,做那个永远的让步者。

可以得知,莞春草就是那个让步者。

曾笑阳看着莞春草撑着桌子边坐下,许慕余后来推着轮椅也坐下,他们前后脚出来的,谁也不理谁,看起来像是不对付,或许还吵过。

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不是这样。

曾笑阳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那股气息,并不像是吵过,根本就和昨天在乐园一样黏黏糊糊,甚至更黏腻了。

想到这,她看他们的眼神更怪。

还有,为什么他们的嘴角都是破的?

吃完饭,莞春草跟刘妈在收拾碗筷。

刘妈问她:“你和小余怎么回事?吵架了?”

莞春草摇摇头:“没有,俺们没事。”

她表情不对,刘妈还要问。

转头回房的许慕余看莞春草没跟上,又停下来叫:“怎么还不跟上来?”